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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银瓶。
银瓶听了,神色也未见什么变化,还是笑着,甚至从匣子里抓了一把她自个儿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塞到桃溪手中:“多谢姐姐了,多次在娘娘面前替我美言。”
桃溪这几日因她的事,多次被训斥,本来心里有些不舒坦。
但谁让银瓶会做人呢,她被哄得实在高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有志向固然是好的,但要打动娘娘,可是还要再费一番心思才能达成所愿。”
银瓶眼眸微动:“还请姐姐明示。”
桃溪往窗外看了一眼,低咳一声,招手让她靠近:“娘娘说了,只要温家女安分守已不犯错,她便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你可懂了?”
银瓶垂眸一笑:“多谢姐姐提点。”
桃溪收好银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她的屋子。
银瓶转脸,望着窗外枝头盛放的花,轻轻笑了笑。
*
温娇回来之时,江云翊还在院中练剑。
她脚步微顿,便站在了廊下,看了起来。
男人眼眸沉沉,一招一式,凌厉至极,一看就是惯常在沙场冲杀之人。
剑身轻颤,发出鸣吟。
下一刻,只见他脚尖点地,飞踏树干,借力跃出!
剑尖一扫,风转云回,一朵花儿被他轻托于剑尖,瞬间送至了温娇面前。
凉风轻拂面颊,娇嫩的花瓣随风舒展。
温娇微微一怔,抬眸之时,对上他带笑的双眸。
脸颊一热,她一边在心中嘀咕,这人什么时候花招这么多了,一边伸手轻轻取走了剑尖花。
江云翊收剑,合璧立刻奉上干净的白布,让他擦拭汗水。
温娇指尖转着手中的花儿,问道:“你今日不出去了?”
江云翊与她并肩往屋内走,低声道:“还是要出去一趟,这日子抓了不少漠北混入盛京中的探子。”
温娇微微一怔:“你那日也是为了此事才如此匆忙而去?”
江云翊点头,脚步微顿,眸光轻动:“陛下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太医皆束手无策,漠北怕是闻风而动,才会派出探子大肆在盛京游走。”
这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温娇也未料到,皇帝的身子竟差到了如此地步,比上一世还早些了。
她抿了抿唇,双手交握在一块儿,凝眉沉思。
男人却忽然伸出宽大手掌,轻轻覆盖住她的手,低声道:“是时候让他们父子二人见一面了。”
温娇倏而看他,因太过震惊,反而忘却了手中的温度。
江云翊对她这回没有飞快避开而感到有一丝愉悦,他牵唇笑了笑:“我今日不陪你用早饭了,你好好吃,多吃些。”
他自然地收回手,跨步入屋。
温娇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下被他握过的手,微微咬住下唇,脸红了一下。
江云翊走了以后,春箩进屋收拾,拾起刚才他换下的玄衣束袖的衣裳,忽然低低呀了一声。
温娇回眸看她:“怎么了?”
春箩摸着衣裳上的一道破口,走过来,拨开给温娇看:“姑爷这袖口破了道口子,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练剑时弄到的。”
他那把剑,剑身光亮,削铁如泥,一看就非凡品。
若是被那剑轻轻划过,衣裳布料就算再好,也容易留下口子。
温娇接过来看了看,微微一笑:“无碍,交给合璧处理罢。今日若是得空,我们也出门逛逛,若是有合适的布料,也买回来,再给他多置几身。”
人心都是肉长的,姑娘如今也会对姑爷好了。
春箩看着她笑,笑得温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开身:“好了,你快出去忙罢。”
等春箩高高兴兴地出了去,她坐了下来,抬起方才被他轻握的手,微微有些出神。
哗啦,桌前的青瓷盆中,小金鱼摆尾,溅了一星水花。
温娇伸手将青瓷盆拉到面前,用手轻轻戳了下那条黑色的小金鱼,小声道:“你就知道欺负它……”
橘红色的小金鱼摇摇尾巴,刚才才被黑色的小金鱼挤到了边边上,这会儿全然忘了,又去绕着黑色的小金鱼打转。
温娇撑着下巴,忍不住笑:“你也是,没出息,对你好一点儿,你就心软啦?”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颊红红的,又看一眼窗台那朵他送的花,唇边的笑就一点点泛开了来。
某人说,自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夫君,可是这哄人的法子却是一点儿也不少。
*
歇过午晌,她叫人备了马车,准备出府逛一逛。
因想着到时候买的东西太多,怕春箩与青露拿不过来,就把合璧也带上了。
合璧这几日帮着她对账本,对这个世子妃的本事是越来越佩服,再加上江云翊又特意交代过,要他好好服侍世子妃,他自然更愿意跟在温娇身后打转。
到了布庄,她进去挑选,侧眸看合璧:“世子爷喜欢什么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