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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烧成了灰,不由得怒道,“来人呐,给我上刑。”
“大……大人,小王爷……”亲信伸手扯了扯朱贵的袖子,善意地提醒他道。
“什么小王爷,就是小王爷过来让我弄死这女贼的!”朱贵扯了句谎话,给自己壮了壮胆。
“上……上哪样?”身后的小厮困惑道,大临有律令,不得对尚未成年的稚子幼女用刑,因此,也没有合身定做的刑具。
“你们这些狗吃了屎的,上什么刑还来问你祖宗爷爷?”胖大海气得满脸横肉乱颤,唾沫横飞,“烙刑,烙刑,今儿就算是一个不足三月的小婴儿,也得在她身上给我烫一百个烙印。”
关泠冷眼瞧着那几块烧红的烙铁,脸上并无畏惧之色。
胖大海啧啧称奇:“小丫头片子,还挺硬气,等会看你叫不叫!”
关泠抿了抿唇,心里想说,她不怕这个,在阴曹地府的那些年,她跟它们混得最熟了。
只是疼痛可忍,烙印难除,她这辈子,还能风风光光地嫁给卫侯吗?
沈玠的手段果真卑劣至极。
她的力气皆消磨殆尽,手中的银钗也仅敌得过一个人,他带了这么多人,她如何逃出生天?
朱贵一声喝下,两个下人上前欲将关泠的手脚捆住,奈何她挣扎得厉害,又像是有几分底子,一时奈何不得。
朱贵唾了句没用的废物,自己亲自走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关泠心窝,那具轻如雏燕的身子便如飞絮似的撞在了墙上,又翻到在地上。形状凄惨,身后的小厮们看了也忍不住胆战心惊,唯朱贵得意至极。
关泠痛得娥眉倒蹙,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沫,因这一脚,剑伤复又发作,头上涌出热汗,身子颤得厉害,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你们这群废物,趁现在还不给我上刑。”朱大人嫌弃这贼的垢衣玷污了自己金贵的官靴,弯下腰轻轻拈了拈。
“是。”那小厮听了,忙唯唯诺诺应了,举着一块烧红的烙铁,走到关泠跟前,面上做出凶狠之态,可终究从来没这般欺凌过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手臂抖得厉害,却又不敢抗命,只得将眼睛一闭,直接往关泠脸上刺去。
“慢着。”那块烙铁举到关泠面前的时候,火光将她的眉眼照亮,朱贵这才发现,这女贼原来生得还有几分俊俏,他接过长铁火钳,以烙为灯,仔细打量了关泠一番。
“啧啧啧,我说小王爷怎么会对一个杀千刀的纵火贼这么上心,原来是生了这么一张风流灵巧的小脸蛋。”
“你们都给我出去罢,没我的吩咐不得进来。”朱贵换了张脸,遣散了一屋子碍手碍脚的人,转过身将那块烙铁放回火中,蹲下身,伸出粗短的手指,怜爱地捏了捏关泠惨白的脸,色眯眯道,“今儿你要想活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哄得爷尽了兴……”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虚弱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极妩媚的笑,朱贵顿时觉得骨酥腿软,浑身都麻了,三魂失了六魄,美人美人的叫。
关泠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目光冰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将那根银钗插进了朱贵的咽喉中。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将她的衣衫染成了朱红色,比天边霞光更艳。
“你知道,因贪色而丧命的人,死后会下哪一层地狱吗?”
…………
受害人朱贵:我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关泠:信女这辈子的佛经都白念了。
蛇蝎 重生洗白录(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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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
沈玠回宫后,同沈毓一起为了贵妃娘娘的寿辰前前后后忙碌了半月,深得贵妃褒奖,加上平定匪祸一事,本当要好好地论功行赏。
可惜此番出行,终是寻宁葭未果,皇帝在寿宴上无颜面对宁丞相与司徒公,便当了众臣的面,将沈玠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宁家与傅家两大家族,几代昌荣,繁盛至极,任是天子,也要让三分薄面。若不是贵妃怜爱,金口求情,这场闹剧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过了几日,皇帝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驿馆被烧毁一事,将沈玠召进皇宫,问他是何人所为。
沈玠跪在金銮殿前,身骨笔直,正色道:“儿臣,不知。”
天子颇为震怒,斥其办事不力,监管不严,罚沈玠在殿前跪了半日,又禁足在宫中,半月不得离开皇宫。
沈玠被关在长乐宫数日,西疆突然传来驿馆长朱贵被奸贼杀害的消息。正四品朝廷命官在死刑狱中遭遭遇不测,不仅人命关天,兹事体大,更有损百官威严。
彼时西疆的各大监狱里皆关满了被生擒的匪寇俘虏,极有可能是流窜在外的几条漏网之鱼贼心不死,联手再生事端。
皇帝便放了沈玠,命他再使西疆,查明朱贵一案,另选拔官员,接替驿馆长一职。至于宁相千金,怕是九死一生,这桩婚事,只能暂且搁置。
沈玠赶到西疆时,早已经错过了他和关泠约定的日期,朱贵暴毙,那女子再度不知去向。
天子有命,重任在身,沈玠无心再去破解那些缥缈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