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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耳朵都餍足无比,能令他三魂失守七魄摇荡。
许是就算压着这个人,翻来倒去赴多少次云雨,都比不上这短短几个字带来的绝顶愉悦。
热息落在方昭的唇上,她的目光一下子便又陷入了那看不见底的深渊黑海之中。
他的眼底写着刻骨的冷静,又是那么温柔...被他注视过的地方都像在隐隐作痛...她几乎愿为了这个眼神即刻死去。
她眨了眨眼,待泪珠滴落,眼界清明,声音微颤着缓缓开口,“进来...哥哥...要我...”
曾踏过无数尸山骨海,一贯自嘲在阎王殿走过几转的方砚被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盼望着,许久都无法启口。
最后也不过是平了平呼吸,压抑地吐了口气,“怎样要你?”
他起身将一条腿跨过她的身子,跪在她胸口两侧,将坚硬挺直的巨物送到了她唇边,“这样?”
方昭一怔。
她虽还未尝人事,但平日里闲书没少看,也大概知道男女交欢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到底也从来没真正看到男子的阳物...白日被他弄的时候压根就不敢睁眼去瞧那物... 此刻垂眸细看,心中不由一赞,青筋环绕之下狰狞的巨物顶端渗着情动时的液体,粉嫩晶亮...竟比那些图上好看百倍... 羞窘涌起,方昭心尖柔软,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含进去...虽然难免羞涩,却也略微张开了嘴,准备将那根物事含到口中。
心心念念想着也让他快活快活... 方砚却抬手按住了她的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红润剔透的唇瓣。
“大哥?”
方昭静静躺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方砚不答话,他默声不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划着她的唇瓣,划过她的眉眼时却忽地用胯下那硬挺的物事取代了手指... 那物慢条斯理地蹭过方昭的睫毛,鼻子,他凉凉地笑了笑,“这根东西,待年后与徐婉成婚,便会日日插在她的身体里。”
“你确定你还要喜欢它?你确定你还要将你的清白交给这样一根玩意?”
他的语调平常散淡,落在方昭耳中却令她倏然一怔。
方昭胸口一酸,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难以反应。
滚烫的肉棒缓缓勾勒着方昭面部轮廓,徐徐描摹过她的眉,又蹭着睫毛,顺鼻梁划下,划过嘴唇,划过下颌... “这种下等的滋味,谁都能给你,我可以...李宣自然可以。即便他不行,待他御极后你与他诞下麟儿,我会帮你将他弄死。”
“到那个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再没人敢辱你,这个人间尽在你的掌控,你想要几多滋味,天下男儿自都由得你挑。”
他眉宇间似隐着一抹不可一世的意味,眼中却依稀含着晶莹的泪光,氤氲着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
“除了我...昭昭,除了我,”他逡巡的动作舒缓而温柔,“别在意我,永远不必在意我。”
欢愉变成了苦涩,笼在黯淡的心头,方昭一瞬之间便泣不成声,眼泪啪嗒啪嗒掉个没完。
她含着一眶泪,心魄欲碎,“我绝不会嫁人!我也不会准许你娶徐姐姐!”
方砚薄唇微微弯起,却出乎意料地挑眉笑了,“怎么?那不是你为我挑选的好妻子吗?我岂会不如你所愿。”
春闺梦里人
两年前,破空而出的方砚已值弱冠,踏过尘世之埃的少年将军驰骋天边,他白衣仗剑,用兵如神,孤傲绝世,杀伐狠决。
姿容皮色日益大盛,一个微笑,便似月明独照苍天,炫目得让万千星辉皆失色,是无数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祖母以不能做主为由拒了一拨又一拨登门明示暗示的议亲,她也烦了,便令方昭去打探一下大哥究竟想娶个什么姑娘。
二十岁,也该是时候成婚了。
“怎么?想要个嫂嫂了?”
他抱着她坐在廊檐下悠悠晒着太阳,栀子花的幽香在微风中阵阵打转,阳光斜斜透着茂密的梧桐叶洒落,一地的斑驳光圈。
她腻在他颈间看着天空,数着云朵,笑得没心没肺,“是你娶,什么叫我想要?”
“娶也是留在京中陪你,我断不可能带去祁西,倒不如选个与你相投的。”
那时蓝天白云,和风细细,蝶儿在飞,鸟儿在叫,她什么都还不懂。
“这样啊...那大哥你不如娶徐姐姐呀,我最喜欢与她一块玩儿。”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眉间的弧度,闷笑,“徐姐姐可倾慕你了呢,常日偷眼瞧你,还当我看不见。”
他阖着眼帘,半响未动,良久方叹,“好。”
人间琐碎因果揭来细看后,无非爱与忧。
再往前数两年,方昭十二岁的龙舟节,她无意道了一句也想观大哥棹影斡波,鼓声劈浪。
祁西大将军方小侯爷方砚,当即携军中部属亲前参赛。
全城都轰动了,百姓倾城而出,俱只为一睹声斐九州,举世无双的方大将军风采。
京城府衙更是在开阔处搭起了彩台凉棚,达官贵人耐着初夏炎热,簇拥而坐,遥望碧波彩舟。
不幸的是,五月初一前夕方昭就倒下了,高烧发热浑身无力,方砚压根就不允许她踏出门槛。
这把方昭给气的,简直要气得上天,不忿地又哭又闹未果后,差点没以病体之力就将自己院子给拆了。
当然,方昭自也不是那等光会坐以待毙之人。
五月初一当日,她趁全家出动为大哥喝彩叫好,使计骗身边傻乎乎的侍女去支开了家中留守的侍卫,强撑着病体溜出了门。
洛水河岸,万头攒动,人声鼎沸。
方昭挤进岸边熙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