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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少年,他的倦容里写满了苦难,他一定是痛苦的。她看到他的倦容,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胀胀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痛苦,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折磨。
他曾经的苦难不是他能够选择,也是她不能够插手的无奈。但是,他现在就这样,活生生的在她的眼前。从那一刻起,她就完全进入了他的生活,她不是个旁观者,也不该是个旁观者。
她把他的手攥的更紧了些。你的过去我不清楚,你不想说给我听,我便不过问。你的现在和我紧紧相连,只有你努力,我们又怎么会有未来。所以,我会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华裳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辰,只看见半遮光窗帘后的亮光,又见自己身边已经空了,当下便是慌了,揉了揉自己依旧酸痛的腰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可他很努力试着起身,却一次次失败了,反而让肚子里的小孩子不安分起来,加上饿着肚子躺了这么久,胃里也像火灼过似的难受。
他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侧躺着,使安定下来,这才发觉身上已经没了早晨醒来时的黏膩感觉,脸面也清爽了不少。
是她做的吗?
因为屋子里藏着他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收快递时只能让人送到楼下,客厅里常年都要拉着窗帘,她的朋友想来家里时她婉言谢绝了。他是她的负担,除了会伺候人之外没什么别的作用,而她是个自己都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女孩儿,很多时候根本也用不着他。
而且,初次见面就步步紧逼,让她娶他,引诱她陷入他的温软怀抱里,他的妻主那样通明,当然是知道他是怀着别的目的来的。安大人表面上是送自己的女儿一个男奴,其实不过是派个心腹监视和控制她。
华裳是晓得的,安大人那样的女人,偏执可怕,步步为营。安大人说爱安和柠的父亲,爱他们的女儿,但是,她最终爱的,还是权势,还是她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妻主会不会也喜好权势,他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活不了那么长的。人死灯灭,她以后的日子,和他也没了关联,她那么好的人,总会有后来人愿意为她愁虑,为她分忧。
可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开始时只是欲望与快乐,后来便生出了怜惜。要不得的,她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怪他,怪他看到喜欢了大半生的女孩儿站在自己面前,就忍不住,忍不住想低伏在她的身下,把自己最美好的的一切都给她。
怪他,怪他历经磨难后经不得一点温柔以待,总用了他那带着风尘气的眼睛,挑逗这颗可爱的少女心。
怪他,怪他不该那么急切地把心肝都掏出来给她看,恨不得一片片切给她下酒。
怪他怪他,全都怪他。
(十七)想他
眼看着快放寒假了,周丽娟自己存了一些钱,又找人借了一部分,找了个由头支走了安和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还高琪金项链的钱。
周丽娟比谁都清楚,她们是被因嫌隙被泼了脏水的人,而且心里也不甘得很,可是她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能堵住高琪得嘴让她不要再侮辱诋毁她和小柠。
她性子软,小柠又不爱搭理人,她们根本连吵架都吵不过高琪。
安和柠看着不擅撒谎的周丽娟支支吾吾说话,只点了点头示意她知晓了。周丽娟却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走了一半就又转回来,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小柠,我很快就回来了。”
安和柠冲她笑了笑“好的,我等你回来。”周丽娟看见安和柠的笑容,突然就不害怕了,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安和柠目送她出门,然后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也收拾一下随周丽娟出了门。
她当然不会就这么甘愿受高琪的诋毁,她不爱像个泼妇一样骂来骂去,她喜欢直接做给别人看。
她不告诉周丽娟,不是故意害她担惊受怕,她只是怕周丽娟藏不住话的脾气,在她找到证据前说漏了嘴,那她们就真的是有口难言了。
她与周丽娟不同,也不代表着她就会与周丽娟有什么嫌隙,别人自有别人的活法,非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别人身上,让别人也同自己一样,如果别人与自己不同,就是别人愚蠢、犯贱、世故。
周丽娟这样对人掏心掏肺的女孩子,会有人愿意宠着她,护着她,这不足为怪。有些人,把对人好叫做犯贱,把诚心意踩在脚下,认为全世界就属他们最聪明。实际不过是算计过头,自私自利。
比如高琪,口口声声说看不惯周丽娟白莲花圣母一样脾性,看不惯安和柠一副被欠八百万的脸色,如此愤世嫉俗一般的人,还不是只找了软糯的周丽娟和看似无甚背景的安和柠来拿捏。
安和柠已经打听到,高琪故意诋毁她与周丽娟,是因为高琪一直喜欢的篮球队队草,若有若无对周丽娟示好。
而牵扯进安和柠,完全就是因为高琪看了安和柠不卑不亢不悲不喜的样子就心里不舒坦。
安和柠没想过校园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会安插在她身上,她看过一些类似小说,只感觉学校被捣鼓成后宫,一群少男少女明枪暗箭,为争宠耍尽手段。
她感觉这实在无趣的很,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