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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口还不忘没好气的抱怨道:“将士们保家卫国已是够辛苦了,还要日日吃这种东西,当真是命苦。”
韩荻苦笑一声,望了一眼榻上的士兵,又望了一眼兀自生着闷气吃饭的沈寂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真希望这个家伙的医术像自己期待的那般高明,否则……
若自己当真输了,输掉的可不止他一条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你默默的看完了,或者默默的收藏了,可是你就是不留评。
要是你不说,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在看或者在看或者在看……………………
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孤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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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
詹荀到了何伍的住处。何倚借着烛火给榻上的何伍上药,见詹荀进来两人都是一愣。
“参将,你怎么来了?武公子那边没什么不妥吧?”何倚拉了被子给何伍盖上,起身问道。
“没什么事。”詹荀上前按住欲起身的何伍,道:“这次罚你二人是重了些……伤势怎么样了?”
何伍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道:“是我二人太鲁莽了,不该对武公子下药。二十军棍原也没什么,是我太不经打罢了。不过大哥早已寻了伤药,用过后痊愈的很快,参将不必担心。”
詹荀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瞥见放在一旁的药粉,取过来嗅了嗅,面色一滞,刚欲说什么,营房外便传来了一个士兵的声音。
“我去看看。”何倚说完便走出了营房,片刻后回来道:“方大人来了,此刻正在大帅的营房里,两人……吵起来了。”
“方敬言?他此时不是应该在中都么,跑到北江来做什么?”詹荀道。
何倚与何伍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詹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韩先生今日可在营中?”
“韩先生近日一直在营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吩咐了旁人无事不得打扰。”何倚道。
詹荀捏了捏眉心,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个章煜,真是不让人省心。”
何倚闻言眉毛一挑,与何伍对视了一眼,都噤声不言。
沈寂溪的病人喝了药之后有了起色,不过他脸上却看不出是喜是忧。
韩荻上前号了号那病人的脉,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我就知道找你绝对没错,看来这局我又赢了。”
沈寂溪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韩荻道:“怎么你现在只想着走,也不好奇我要同你赌什么了?”
“哼,恐怕你找我来并非为了治病救人吧?如今看来你只不过是想看看我医术如何罢了。” 沈寂溪看了一眼榻上面色渐渐转好的病人道。
“生气了?”韩荻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医术再差一点,他就没命了。”沈寂溪指着榻上的人道。
韩荻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这里其实有解药,先前若你不决定留下他诊治,他被人抬走之后便会服下解药。”
沈寂溪闻言非但没消气,反而更加怒气冲冲道:“这有什么好玩儿的,你如此的费尽周折,究竟想干什么?”
韩荻收敛了笑容道:“我并非有意捉弄你,之所以如此行,一来是要知晓你的医术是否真如我所知那般高明,二来……是要知晓你是否有医者之心。”
“知晓了又怎么样,我医术如何,心地如何与你何干。”沈寂溪听他这么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我要请先生做的,是一件性命攸关之事,此事本已是极大的冒险,在用人之事上,我便不敢再有丝毫的马虎,是以才设了这个局,想要看看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韩荻道。
沈寂溪压抑住心底渐渐难以按捺的焦躁之气,道:“不管你算计的是什么事,我现在必须回医馆。”
韩荻见沈寂溪脸色有异,略一沉吟,上前搭住他的脉,片刻后大惊,道:“你体内有血蛊?”
沈寂溪闻言一滞,道:“你怎么会知道?”
“以后慢慢说。你血蛊发作之时,可有压制的法子?”韩荻问道。
“有药丸,在医馆里,我现在必须回去。”沈寂溪道。
韩荻略一犹豫,道:“我现在不能让你走,我派人去医馆里取。”
沈寂溪想都没想便道:“不行,我今夜不归估计已是让六叔颇为挂心,你贸然派了士兵去取药,他定然会以为我出事了。况且……况且六叔并不知我在用药,那药我藏的极为隐秘。”
韩荻吐了口气,道:“那我亲自去取,你告诉我药在何处。”
沈寂溪见韩荻打定了主意,只得妥协,将放药之处告诉了对方,又嘱咐了对方千万莫要让六叔疑心。
韩荻出了营房去取了马,便直奔医馆而去。沈寂溪心里头烦躁不已,打算出去到雪地里走走,也好借寒冷之气压一压心底的焦躁,没想到刚欲起身便闻外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韩先生在里头么?”说话之人是詹荀。
士兵道:“先生刚刚出去了,詹参将若有事,属下可代为转达。”
詹荀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松了口气,道:“无事,不在就好。”
沈寂溪隔着房门听到对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不由恍然,自己体内的焦躁之气今日发作的如此之快,原是因为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