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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锦桐这才小声道:“皇妃,奴婢怎么瞧太子的脾性又大了几分啊。”
“脾性大又如何?”
布吉冉冷笑道:“还不是与我同在一条船上。”
锦桐点头,“那是,太子再怎么厉害也是离不得皇妃的。”
这话倒是顺了布吉冉的心意,其实这些年来最让她生气的是,兄长永远都看不起她,似乎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存在与否并无差别,无论她做了什么。
和亲便是她唯一能让他笑颜相对的一件事。
可是,她还能拿出什么来。
布吉冉心情平缓了缓,冷静了下来,兄长的伤势如此,定是会在这宫里养伤的,所以这段时间,布吉冉有的是法子让他高兴。
能让男人身心愉悦的,又不用花太大代价的是什么?
女人呗。
布吉冉勾唇,突然停了下来,“锦桐。”
锦桐停了下来,恭敬道:“奴婢在。”
布吉冉转身,笑的美艳,“你可愿伺候太子?”
锦桐一愣,随即低下了头,脸蛋儿绯红。
可藏在衣袖里的手心却是冒了汗,因为掩饰不住眼底的恐惧,所以低下了头,佯装害羞。
太子虽然性子阴晴不定,可模样却是纳尔国最俊俏的男子,身姿挺拔,是纳尔国内多少女子梦中的如意郎君。
可就是因为太子性子太过于古怪,尽管府上也有不少的美人,却都不知是何缘故,半月后便会离奇失踪。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大把的美人上赶着爬床。
一是因为权势地位。
二便是因为太子。
锦桐虽然自小便跟在公主身边,见太子的次数很多,可每次瞧见了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绕是如此,锦桐却是个理智的,比起男.色,她更加惜命。
锦桐小声道:“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公主。”
别人不知,她却是了解一二,太子府上的美人究竟是怎么没的……
太子手段残忍,性情残暴不堪,锦桐听到公主的话,心里一个咯噔,却又担心被公主看出来了,表面上装的娇羞无比,实际上暗自表明忠心。
惊怕被公主送给了太子。
果然,布吉冉并没有强迫锦桐,只是笑了笑,转身道:“去找几个美人,送到兄长房里。”
闻言,锦桐这才应声,“是。”
心里却深深的松了口气。
镇国将军的兵符被盗,这事儿发酵的很快,不过一夜,全城上下都知道此事。
百姓甚至还在街上谈论。
还有说书先生当成话本在茶房里讲说。
一时之间,不过一夜,便风靡整个京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急急忙忙的从外赶了回来,去了偏殿,冲进了布吉扈的房里,劈头问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街上都快议论疯了。”
大皇子在房里走来走去,表情狰狞,还带着紧张与一丝可察觉的害怕。
这事他直觉不妙,哪会有事情发酵的如此之快,现在随便在大街上行走,便能听到百姓谈论此事。
上头竟然也没有想过压制。
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布吉扈却是平静的很,抬眸看了过去,眉眼嘲讽,“你急什么?”
闻言,大皇子一愣,随即问道:“本宫急什么?”大皇子提步走近,深吸了一口气,“你如今是被全城通缉的对象,还在本宫的宫殿里养伤,偷个兵符闹得满城皆知,若是被父皇发现了,你可知这是何罪?”
太子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布吉扈回眸,静静的看着大皇子,冷静道:“不是大皇子叫我偷兵符?”
闻言,大皇子嘴里的话一堵,眉心微皱,因为布吉扈这话也少了几分质问,“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布吉扈收回眼,平缓道:“放心吧,我做的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闻言,大皇子这才放下心来,“那兵符呢?快给本宫。”
布吉扈眼见着大皇子高高兴兴的拿走了兵符,眉眼可见的变化,布吉扈闭上了眼。
蠢货!
“来人。”
一声令下,屋子外的黑衣人进来了,布吉扈道:“出宫。”
所以待锦桐找了美女来了偏殿的时候,布吉扈已经不在皇宫里了。
有些事都是环环相扣,所谓一招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即是如此。
大皇子永远也想不到,他自己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待阿福出去了之后,赫璟便唤了玄策进来。
脸色泛冷,“昨日阿福碰上大皇子了。”
不是一句问话。
闻言,玄策一惊,突然跪了下去,低首道:“是。”
这事他没有禀报给王爷。
“是属下疏忽,没有及时向王爷禀报。”
赫璟不言,面色冷淡,指尖敲击着桌面,一声一声,却犹如灵钟声声敲击在心上,配合着心跳,更让人紧张与不安。
“呵。”赫璟冷笑了两声,眸色里闪过几分危险,大皇子是什么德性他知,所以待阿福出去了之后他便第一时间了解了昨夜事情的首尾。
“杖责五十,下去吧。”
玄策躬身应道,退了出去。
赫璟的面容笑的危险,懒懒的向后靠了靠,一双素白骨节分明的手搁在桌面上,黑白相间,眸色恐怖,似要抽筋剥髓,气息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