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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手机亮了一下,是郑良的信息——
郑良:【他当时捅完人想跑,被我们的人在汽车站拦住了,现在人老老实实在局子里呢,听说得了癌症,活不久了。】
郑良:【具体情况等审问结果吧,估计明天新闻会播,这么大事儿呢。】
郑良:【对了,你爸咋样了。】
姜遇桥顿了顿,单手打字回复,【刚出手术,要我留下来再等两个小时,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良回复很快:【行,挺好的,也算逢凶化吉了】
看到“逢凶化吉”四个字,姜遇桥有些疲累地往后靠了靠,微扬了下唇角。
忽然觉得,老天也许一直都是眷顾着他的,不然也不会舍得把这四个字留给他。
虽说护士要求再等两个小时,但一小时过后,护士就来告诉姜遇桥,姜远的情况稳定了,可以回家了。
钟可可困得不行。
姜遇桥回办公室那边和同事简单说了两句话,拿了衣服,就提着钟可可的行李箱带她回家。
走的时候,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还羡慕得不行。
“想不到啊姜医生这种冷都男,谈对象的时候是这样。”
“可不是吗,那小姑娘没来的时候,他沉默得跟什么似的,结果人家一来,笑容也有了,眉头也不皱了。”
“其实我更郁闷的是,以后看不到姜医生这样的神颜了,虽然他不是我的,但养养眼也挺好的。”
“以后要便宜神外那些小护士了。”
“……”
医院不比大学,离姜遇桥的公寓还是挺远的,就算路上没堵车,两个人也是凌晨三点才到家。
钟可可在车上睡了一路。
以至于一下车,姜遇桥就把她背起来,一手费力地提着箱子,把她带回公寓。
等到家,钟可可终于清醒了一点儿,就在姜遇桥的悉心照料下,按部就班地冲澡,洗漱卸妆。
姜遇桥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的时候,里头的水汽还未干,空气中浮动着少女沐浴后的奶香味儿,一转头,他就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淡蓝色的蕾丝a。
精致小巧,又有些可爱。
很适合钟可可。
姜遇桥喉结暗涌着,把那件内衣收起来,指尖触到肩带的时候,仿佛起了微妙的电流。
拧开阀门,他站在莲蓬下,感受着温热的水流淌过每一片肌肤,像是小姑娘轻柔的手。
似乎有什么欲.望,因为这今晚这些逢凶化吉的变故,悄然解开禁锢,一点点在他心底蔓延。
然而等他洗完出来时,钟可可早就钻到被子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她意识不清醒,还是故意的,她居然跑到了姜遇桥的卧室,缩成一小团,把被子拱得高高的。
姜遇桥打开灯看到这一幕,微微愣住。
怕把她弄醒,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钟可可身前,缓缓坐下,只见冷调的白炽灯下,小姑娘白皙的小脸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着,轻而易举就能勾出男人那点儿卑劣的想法。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钟可可叫醒时,钟可可却似感受到他的存在,睁了睁眼。
“遇桥哥,”她轻声叫他,“你怎么不睡觉?”
带着浅息的话语刚落在空气中,就被姜遇桥俯身堵住,是带着薄荷味,干净清甜的吻,灵活的软肉扫进来,带着蛊惑般的温度。
钟可可眼睫轻颤着,下意识扬臂搂住他的肩膀,下一秒,就被姜遇桥带入怀中。
困意和情动像是两个打架的小朋友,搅动着钟可可的神经,她一会儿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过去,一会儿又被姜遇桥吮得心尖发痒。
男人含混不清又分外勾人的嗓音,随着深深浅浅的吻,在耳边响起,“你在我床上,让我怎么睡?”
直至这个温柔缱绻的吻停下,钟可可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他床上。
钟可可才推开他,眼神清润而纯粹,“那我回去。”
她抿了抿唇发胀的唇,“或者一起睡。”
姜遇桥捏着她细窄的手臂,像是看待喝醉了的人一样看着她,眉头微扬,“一起睡?”
钟可可闭着眼点点头,转头又倒在枕头上,“你的床上有你的味道……”
“……”
“好香。”
没过几秒,她再度陷入睡眠。
姜遇桥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叹笑着摇头。
行。
对他还真是没防备。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打算在今晚做什么,也不打算和她一起睡,毕竟能看不能吃,对男人来说实在太煎熬。
姜遇桥自觉不是圣人。
想当然打消这个念头。
最终,他只是低头亲了下钟可可的额头,替她盖好被子,关上灯,跑到另一个卧室去睡。
这天晚上,是姜遇桥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梦中没有那些过去惊扰他的影像,就像一潭平静的池水,毫无波澜,醒来时,天光大亮,整个卧室浮动着浅浅的香薰味道。
姜遇桥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过后,他去钟可可的卧室看了一眼,可能昨天折腾得太厉害,她这会儿还在睡觉。
姜遇桥打算让她多睡一会儿。
独自去阳台抽了根烟的功夫,他接到了付远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