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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迩醒来后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方桀打来的,一共告诉她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加赛项目取消了,第二件事是最后一场新人排名赛向后推迟时间不定,但一旦定了就会马上告诉她。
同时,他还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让她在家好好休养不必担心,因为舞蹈社肯定不会开除她的。
傅耳迩向社长道了谢,不必细问也知道是谁的意思。
只是他的情,她注定还不了。
两个月后,
傅耳迩被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她的人从警局接了出来。
然后那天下午她似疯了一样的跑到他的家去找他,他不在家电话接不通,她就坐在他家的门口等他。
等到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她的双脚僵硬发麻连起身都困难,她抱着双膝蜷起自己仰着头,夕阳透过楼道的玻璃窗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暖红的阳光打在他银白西装与英俊的面庞上,她因泪眼婆娑而看不清他,口中却带着哭腔沙哑执拗反复的不断问他: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两个月前,
楚及尘以为在他对她做了那件事以后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起初时就连傅耳迩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直到这天中午她匆忙的跑到他家门口去敲他的门。
敲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楚及尘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她急切的问:
“七七有没有来你这儿?”
“没有”,他答:
“怎么了?”
傅耳迩:“我早上出门时没有带着它也忘记了关门,等我回来时七七就不见了。”
“我已经找了它一整个上午,可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想它是不是来你这儿了。”
楚及尘:“你带他跑步的那几个地方都去找过了吗,还有超市我们也带它去过。”
傅耳迩:“都找过了,都没有。”
看着她杏眸里难掩的慌张,他微微侧过身对她说:
“进来,去睡觉。”
他话说的突然让她怔了下。
随后反应过来,来不及多想她点点头进了房间。
这里作为七七时她躺过很多个日夜,作为自己却是这两年多来第一次在别人家的床上睡觉。
然后她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他把客厅内的小音箱拿到了卧室的床头柜上,然后放出轻柔的纯音乐,又拉上窗帘遮挡窗外的耀眼阳光,转过头对她说:
“别着急,等你睡着以后就知道七七在哪儿了。”
“我去客厅”,然后他离开卧室带上了门。
轻柔的音乐从音箱里流出,傅耳迩愣了愣心头又软了软,小时候她睡不着觉时江北瑾就是放这首歌给她听哄她入睡。
许是因为这首歌她听了二十多年,以前每次听到时都有心安和宠护在旁,仿佛置身于有他陪伴的无数个日夜,然后她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江北瑾前一秒还陪在她身边后一秒就出了车祸浑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里,她因惊吓而出喊出声音而后瞬间清醒。
刚刚睁开眼,她就看到楚及尘匆忙的推开门站立于卧室门口,那一刻他的模样似乎与江北瑾的重叠,以至于让她分不清他是他还是他。
看着瞪圆的杏眸,他试探性问:
“你是……?”
她回过神来:“还是我。”
“没睡着?”
她答:“睡着了,做了噩梦,没有换。”
他笑了笑,然后说:
“你先睡,我出去再找找七七,或许它已经回来了。”
她点头应:
“好。”
门外的关门声传来,她重新躺下,这好像是她第三次睡着以后没有变成七七,来不及多想,她继续伴着纯音乐努力入睡。
“七七,你想不想吃这个?”
傅耳迩睁开眼,正有人拿着一小块苹果放在她的面前。
再抬眸看去,这是,江阿姨。
这里是,
江北瑾的爸妈家。
江阿姨见七七没动,又把带有牙签的苹果放回了水果盘中,然后她揉揉她的头,问:“七七,你自己怎么找来的?”
她身后坐在沙发上的江桐说:“可能傅丫头陪它来这边闲逛吧,以前他们没少带七七来。”
提到傅耳迩,迟语放开了七七,脸上的笑容收起。
江桐叹了口气:“北瑾的事和傅丫头没关系,你何必记恨她呢。”
迟语:“只要我一想到儿子是为了去见她才出的车祸,我对她就只有怨。”
傅耳迩动了动身子窝着,有泪从眼眶流下又消散在了白色的绒毛中。
新人排名赛第四场
迟语红了眼眶。
江桐心里也不是滋味,赶紧安慰:“好了好了,不说了。”
“七七,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