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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裴少辛这难得一见的柔软,心下也放软了些:“今日怎么了啊,这般黏人,同小黄似的。”
听见这话裴少辛一下便皱起眉头来了,直起身子来看向她:“你竟拿孤与小黄比?”
小黄是裴少辛与宁舒窈在幼时遇见过的一只小狗,通体黄色,宁舒窈便给它名字取做小黄。
那时年幼,家里人也不总拘着,裴少辛虽学业繁重,却也有闲情陪着宁如殷与她这两个小表妹玩耍。
裴少辛也想到了那时候的光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啊,那时跟个皮猴似的,闹得人不得清闲。”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时候孤还担心,若是你日后再这般,得是嫁不出去了。”
宁舒窈听见他这话手上动作停了,站在他面前横着眉,颇有些幼时的风采:“如今呢?”
裴少辛将她牵到另一个椅子上坐了:“如今孤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将阿窈藏起来,只有孤一个人能瞧见。”
他这话说的隐晦,可宁舒窈还是听懂了,她干巴巴的反驳他:“放,放肆。”
她说完又捂着自己的脸:“羞死个人了。”
裴少辛却装作不懂的模样,探过头去:“如何?”
宁舒窈将手拍了一下裴少辛的手背,嘟囔着:“不同你说了,尽会欺负我。”
裴少辛见状一笑,便是方才的抑郁难舒见到宁舒窈时都烟消云散了。
他起身揉了揉她脑袋:“用过早膳了?”
宁舒窈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她方才等裴少辛走了许久,才跟上他的。在外边也听了一个大概。不过听到裴少辛的话,她心里便像摸了一层蜜一般的,欢喜得紧。
裴少辛也猜到了宁舒窈方才大概是在门口站着,才没用早膳,便戳了戳她脑袋:“来等孤做什么,你自己吃便好了。”
宁舒窈皱了皱鼻子,起身把他拉着走:“一道去。”
裴少辛拗不过她,只得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
石板路上,两个人得影子交叉在一起,诉说的别样的诗情画意。裴少辛偏过头来,看着宁舒窈绒绒的细发,不知为何手心竟有些发痒。
“走吧。”他对宁舒窈说:“一道回京吧。”回京兆后,他便要履行自己承诺过的话了。
宁舒窈眨了眨眼睛,许久才缓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笑得灿烂:“好。”
太子殿下在蜀州的消息一将就给平静了许久的京兆炸的沸沸扬扬的。
裴少辛还没回来,可他从山崖脱险的话本子便在京兆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而宁府听见了这个消息,便也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为裴少辛尚且生还松的一口气,也是为那个傻姑娘宁舒窈松的一口气。
宁如殷在闺中听侍女说时,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头却埋怨着:“这个死丫头,定是乐坏了吧。”
而有人欢喜自是有人愁的,三皇子府里。
裴允将手里的瓷碗一下便摔在地上,原本金贵的瓷器一下便变成了破碎的瓷片,混合着露水泡着的上好茶叶黏糊糊的粘在了地上,若是让惜茶之人瞧见了,便是得心疼万分的。
他抬了头,精致的眉眼充满了戾气:“为何,他裴少辛为何还要回来堵本王的路!”
裴允一声一声用恶毒的话诅咒着裴少辛,丝毫瞧不见之前兄友弟恭时的模样:“他若是真死在江南了,那该有多大快人心。山崖都摔不死他,果真是祸害,就是命硬!”
他身旁的宠妾早已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还跟着他附和道:“就是就是,殿下您博学多识,还体恤下士。那太子殿下日日板着一张臭脸也不晓得是给谁看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话里颇带了些酸意:“只是妾听说啊,他待那准太子妃娘娘可是极好的。”宠妾抬头看了三皇子,却见他脸色极为不好。
她不知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便只好做温柔小意的:“殿下...”
裴允板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那裴少辛就是装。”他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在本王跟前别唤太子,听着膈应。”
他又想到了宁舒窈,眼底带了些轻蔑:“不过是个女子,也不晓得这裴少辛宝贝个什么。”他一把搂住宠妾,笑得放肆:“娇妻美妾,方是正道。”
宠妾笑盈盈地,丝毫没觉得他这话有哪里不对之处:“您说的是,不若妾唤姐姐来,一道陪您?”
裴允笑着颔首:“允了。”
***
京兆的风雨丝毫没有殃及到还在路上的裴少辛与宁舒窈。
从蜀州到京兆,有十多天的路途。原本定的那日早晨来了好些人,裴少辛便也歇了心思,翌日清晨才出发的。
夏日炎炎,马车里闷得慌,只是等侍从在里边备上了纳凉的冰块时,宁舒窈一进去便舒服地叹喟了一声。
冰块上还能镇着水果,若是想吃地时候拿下一个便好了,若是加一些碎冰在糕点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地。
毕竟是太子回京,如今既已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