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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味,只是杨花偶然瞥见书柜上的几本破书,愣了愣神。
她问:“你不会酿酒?”
“我确实不会”
“你……”
“怎么不说那几本书是我写的?”他戏弄道。
杨花其实怀疑过他是否真的着手过酒酿之事,但从看到他给的酒方后就不再多想,却反而弄不清他的来历——他是什么人?还会酿酒……但疑虑消除,他的酒方是从书上来的,那么在杨花眼里他还是贵公子,一个从京都来的会下厨的逍遥公子。
杨花细细摸着他的鬓发,不由自主地问“你是谁?”你从来都不说,一说就要生气。
“玉茗不是有算命神通什么都晓得?”
玉茗。
之前他问她杨花是什么花,她说是山茶花,他说山茶不好听,应该叫玉茗。
他说佛陀修成正果之时,天落花雨,其中就有玉茗,不过他们也不叫那花做玉茗,他们叫曼陀罗。
他还说,玉茗可用来熏香,不过吸多了会中毒。
那晚他说得太多,秋夜里冷清清,天高云也高,月事磨得她肚子生疼,他搂着她说故事,但内容她都忘了,她逞强地说杨花就是杨花,是难听的杨花,不是什么乖乖玉茗,然后就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他讲了什么,更不记得。
杨花想起来,“县长信佛吗?”
他说信。
“为何?佛又不会渡你”她气鼓鼓地样子。
他笑,“我不要他渡我”。
杨花撇过头去,他说,“是为了求生”。
杨花静了一会说她饿了,他便将她放下,起身往灶房走,走前又对她说“去加件衣服”。
杨花不听话,书柜上的书她一本本摸过去,单翻着乏味,倒是上面的许多勾画旁注才有趣,那是他自己的见解。
到最右角,杨花发现了一本用新白纸整齐包好的书,她好奇翻开,不料一眼便惹得她满面绯红。
……
她咽了咽口水,忍下心悸,又翻了几页。她虽然看过,但在这里看总有点……
突然有人推开门,惊得杨花猛地抱住那本图画,“咳咳——”,画上的男女正在她怀里纠缠。
陆越拿了件自己的外衣套在她身上,止不住地笑。
“喜欢就拿去”,他说,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杨花鼻子出气哼了一声“陆县长这本书上怎么没有旁注呢?”脸不红心不跳,穿上他递过来的衣服。
现在他日常穿的黑袍套在全身光裸的她身上,跨过门槛,秋风过堂。
“有,你身上都是”
她拽了一下肩上将要滑落的衣领,步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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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这样鬼混了一整个秋天,不明不白的,好像郦秋就此停截,不会再往前挪个一分半毫,杨花将自己放纵在这样的贪欲里,做好了一切准备,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但冬天还是来了,寒风刺骨,她原本面前有一团火炉烘烤着,后背搭进温热的怀抱里,那时他们在吃饭,鸡肉嫩滑,白饭粗糙却热和,那小侍披着棉大衣,左手提着两只鸡,肩上背了个箩筐,门外还有一辆马车,风尘仆仆。
那人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愣了愣,头脑风暴。陆县长放下筷子走过去帮他安置行李,杨花继续吃,他们进进出出,她则慢吞吞地吃。
杨花吃完就离开了,她在门口站了会儿,笑道:“啧啧,这是多大的功德哟”,赏赐这么多。
她扬长而去,身姿扭捏,风吹得冷,冰霜磨人脸,今年的冬天要比去年冻得多。
后来杨花不再去知府院,倒是陆县长偶尔来柳楼,他来,他们就做,柳楼真当成了寻花问柳之地了。
他忙,忙着写信,寄到宣室前席,事关苍生鬼神。这次不用小侍去寄了,有只信鸽,羽毛发黑,眼神锐利,杨花见过一次,那时她被抵在墙上,浑身发软,而收信的人正在舔着她的下部,孜孜不倦。
她叫:“陆越,陆越”。
“嗯?”他站起来插进去,如此回应。
那只黑鸽立在她的窗台上,盯的她发毛,她怕,又兴奋,像在炫耀。
“有人……”,不,是有鸟。
淫液从她的大腿根部一直流到脚踝,混着汗,发着香。
“痒……唔”
“哪里痒?”他掐了一把她的肥臀。
“嗯——快一点”
不听话?
“陆大人……好想要陆大人,啊——”杨花的身子扭了扭,扭得某位收信人撑不住就给了她。
他坐在她傍边喘气,杨花咬着他的耳垂笑,啄了口他的脸,她喜欢听他喘,甚至可能入了迷,着了魔。
那只鸟飞进来,脚上系了张纸,他解开看,看了一眼就扔给她。
她说:“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快”
虽然那纸上问的是政事,不过能直接摆出朝堂之上的党争之事来求问,很快,他就要回去主持大局。
陆县长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问“就是因为这只鸟?”戾气颇重。
杨花咳了一声,转身捡地上的衣服,却被他抱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