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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到了头,你惦记的事也就那么几件,以后还是将来都不如现在,就像你说的“这样就够了”。
杨花闹了一会儿就不闹了,好像外边下雨了。
冬日里的雨是冰锥,刺骨的尖锐,可有人却风雨兼程。
他拉起杨花一只胳膊,她整个人都很沉。
他皱着眉头“怎么喝这么多?”,音色很淡。
“她以为你不来了”老厨娘看着他笑了笑,晃着身子走了。
杨花眯着眼,认清了来人,“我最…讨厌你”,推了他一把,还是很软的样子,没出息。
“讨厌我?”陆县长一个月来的忍耐被捏碎了,他拉起她,半扛半抱,双手抵在她臀后,上楼。
“我怎么了?”
“嗯……”杨花脑袋晕,浑身难受。
陆县长将她放到床上,脱了衣服躺上去,将她捞过怀里,“我回来了,杨花”。
就像之前的每个夜晚,月影挤进屋间细缝,偷得一室迷香。他疲惫地脱下外衣,抱着她才讨得安眠。
“嗯”轻轻的一声,杨掌柜的头侧过去,唇边碰到他下颌,似是缠绵。
杨花喝醉的时候除了喜欢说胡话,就是睡觉,她能睡得很死,他知道。他试过的,如果听不到她叫,那不如忍着不做。
他想起某天与宴,她喝得有些醉,笑着搭上鲁植的肩膀,嘲他“鲁大人——是熬出头了……呵”,鲁植神色冷漠,她又说“你得多谢我……”
鲁植扔开她的手“你就如此厌他?”
其实不过是两相厌罢了,但“祝你成功”,她说。
然后就被陆越抱回家了。
陆越想起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里还有一句“君王的爱你担得起么?”
“没有,所以不用担”,鲁植说得太悲伤,悲伤到他总有些莫名的隐隐的怀疑。
但他就当作是胡话了,就像第二天晚上杨花说“我们要个孩子吧”,他以为她的酒还没醒。
杨花没想到他会沉默,她伸手抱住他,“我想,给你一个孩子,以后不只有我,还有他陪着你”,我们会有一个家,在这落寞的时间里。
陆越还是沉默,“不想要就算了”反正总是她惯着他。
他确实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嗯嗯”,敷衍的回应。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三拜过后就是洞房了,没有聘礼没有嫁妆,没有红枣也没有花生,就他们俩,柳楼的伙计和他那小侍,老厨娘和宁伋。不过炮还是放了的,放了个响。
杨掌柜倒不是很在乎,陆县长就更不在乎了,他在最后一环节上卯足了劲。
在往后和往后的日子里,是平淡的白天和精彩的夜晚的叠加,陆相爷还是被他造的那些个皮孩子折磨透了,相夫人则好像陷入了一个循环里,她越是生孩子就变得越润,越润就越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