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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山峰,但颜色限制了褶皱,做摆盘和花瓶有点儿没劲,全身刻人物又太费劲,她想了想,干脆把这些都结合起来。
她看过南渚的海。
从高铁站到眠湖,会经过一片极大的海域,碧澄澄的海面晃着灵光,许多小孩儿光着脚在上面捡贝壳和海螺,那时她就想,贝壳和海螺里或者都住着公主,就像哥哥给她讲的故事,她们都是海的女儿。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圈人陆陆续续都停了下来,摘了布条看着谢瓷,她下手的动作从不迟疑,不深一分,也不浅一分,底下的托座被她雕成了一颗饱满的海螺,边上用海草装饰以支撑,而在那海螺上的,居然是个半躺着的姑娘,撑着双手,弯着腰肢,迎着风远望,曲线自然起伏,顶上的光线成了天然的月辉,将这海螺姑娘的肌肤衬得光滑而有温度。
太美了,像活过来一样。
这是在场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白胡子老头沉着眼,这双手能雕琢朽木。
他面上一派淡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馋巴巴的,恨不得把人骗来,给他当徒弟,但他能教她什么呢,想想也就罢了,把这睁眼雕不来的毛病给人改改,就让人回去吧,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谢瓷自己刻了个舒服,刻完也不管别人,把木条一摘,牵着俞蜃一块儿吃饭去了,叽叽喳喳的:“我刚刚厉害吗?他们都在看我。”
俞蜃垂眼看她。
宅院的灯笼下,她仰着脸,眼底兴奋未消,眼里都是映着晶亮的光芒,抿着唇笑,小小的梨涡又露出来,让人想戳一戳。
“釉宝最厉害。”
俞蜃攥紧她的手。
俞蜃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谢瓷不会走了,不会再说分手,不会丢下俞蜃。可是为什么呢,他是俞蜃,不是她哥哥。
谢瓷瞧他乌黑的眼,一眼就知道他又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凡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绪,一律归为胡思乱想。
她想了想,这几天她确实欺负他有点过分,最过分的一次,把人骗上床睡了半夜,然后把人推醒,一脸无辜地说俞蜃你自己去睡,他看了她半晌,一声不吭地就自己睡去了,第二天醒来还给她煮喜欢的面条。
“俞蜃,我们悄悄接吻吧?”
谢瓷眨眨眼,指了处灯笼照不见的地方。
俞蜃侧头打量了一眼,指尖微动,上移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将人推在宽大而凉的柱子上,修长的腿微动,挤进她腿间,抬手没入她的黑发,抵住后脑勺,免得把人嗑疼,做完这些,低下头,盯着她。
谢瓷:“.....”
这是干什么,做完准备动作了,怎么不亲呢,还要催他吗?
谢瓷抬头瞧,他们藏在黑暗里,他不再用以前那黑沉沉的眼看她,这两天,他看她的眼神总是乌亮透彻,那层雾被洗净,看她时安静又乖巧,像是趴在主人身边的大狗狗,她过去摸摸脑袋,他就高兴。
谢瓷和他对视一眼,忽而踮起脚,柔软的唇向他贴去,才碰到那凉凉的唇,他倏地收紧力道,睁着眼,微侧过头,犬牙毫不犹豫地咬上她的唇瓣,另一只手松开的她的腰,去抬那截玉似的下巴,同时劲瘦的腰腹用力,将柔软的身躯完全抵在柱上。
男人低着头,侧脸晃着一截黯淡的光。
冷色的光照上染上欲念的桃花眼,往下鼻梁紧贴着白皙的脸颊,腮微微凹陷,尽情品尝牙下的猎物,凸起的喉结划过锋利的弧度,在半截光里若隐若现,颈间青筋缓慢起伏。
谢瓷微蹙着眉,来不及吞咽的水渍溢出唇角,染上一层晶莹的光,口中的小鱼慢慢地成了大白鲨,都要把她吃下去了!
她挣扎去捏他的耳垂。
费了半天劲,才腾出手来。
俞蜃终于闭上眼,那指腹像是某种信号,在她摸上来的瞬间,他忍不住开始颤栗,神经猛跳,微微松开她,唇一张,去咬她的耳垂,尖锐的牙刺过薄薄的肌肤,留下浅淡的痕迹,暗里透出潋滟的薄红。
“呀——”
谢瓷叫了一声,又捂住嘴。
不远处,出来送灯笼的小孩一脸茫然,抬头问渔萤:“师姐,刚刚是什么声音?小猫又来找吃的吗?”
渔萤听得起鸡皮疙瘩,这又娇又软的,这不是小猫么,秉着非礼勿视的想法,拎着小孩的辫子就往回走:“别找了,指不定都吃上了。”
她意有所指。
听得清清楚楚的谢瓷:“......”
她才没有吃上,她要被吃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