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惨的感觉。
    “…”
    他吸了吸鼻子，挤着眼睛不然眼泪掉下来。
    卫唯一拉住了他的黑色外套，放轻声音，“我不该吼你，跟你道歉，对不起，就进去看一眼，我又没说你是精神病，你只是需要心理治疗而已。”
    沉默了片刻，他不说话，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了一名医生，询问是不是要进来。
    “是。”卫唯一先发制人，指着一旁的人，“给他抓进去看病。”
    柳昱看了她一眼，难过的撇了一下嘴巴，走到她身后推着轮椅，“你跟我一块进去！不准离开我视线。”
    总算是听话了，她松口气。
    一个小时的问卷检测，又一个小时医生问诊，大大小小的身体检查做了一遍，她被叫去办公室了解情况。
    几个有经验的护士和医生陪着他，把他带到门口，正好有个玻璃可以看到办公室的视线，但他听不到，卫唯一背对着他的目光。
    “病人有比较严重的躁狂症状，还有一部分的抑郁倾向，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他的暴力也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吃药心理辅导，怕是后期很难控制，已经需要来强行治疗了。”
    卫唯一拿起检测单看了起来，上面的数值的确很高。
    “可以不住院吗？他没办法住院，关不住的。”
    “我知道您的担心，我们医院也有很多他这种类似的病人，把他交给我们的话您可以放心，必要时采取强硬的方案。”[追ベ新婆┈文═来`群╢7~8`6~0.9~9.8/9~5]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说道，“我是说，不让他住院，可以吗？他没办法离开我。”
    医生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轻笑，“我看得出来。”
    那双视线仿佛草原上的野豹，虎视眈眈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胳膊撑在大腿上握拳，时不时的张开手掌，双腿紧绷，脚尖朝正，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冲进来的动作。
    “看得出你对他影响很大，那既然这样，我先给他开点药，每周两次来我这里做心理辅导，他如果不吃药，或者不来，随时给我打电话，下一步的措施就是强行治疗。”
    “好。”她有片刻的犹豫，“我尽量让他吃药。”
    医生摇头，“不是尽量，是一定。”
    谈话结束后，他迅速从凳子上起身，疾步如风的朝着办公室走，速度快的把一旁的护士都吓了一大跳。
    回家路上，柳昱问她吃什么。
    “饺子吧，我想包饺子。”
    他大脑里拼命搜索着菜谱，没找到。
    “我不会包。”他学的做菜都是看书，那上面没教他包饺子。
    卫唯一笑，“我教你。”
    小时候一家三口过年都会吃，一起包饺子的气氛她现在还记得，门外挂着火红的灯笼，电视放着春晚，叽叽喳喳的喧闹。
    只不过现在换了个人，换个地方，耳边也同样吵闹。
    教过他操作之后，她坐在轮椅上很认真的包着，把边角捏好，做了个标记。
    包下一个的时候，柳昱突然拿走了她手中的饺子，吓了一大跳。
    “你包的这是什么？”他皱着眉头，将皮馅拆开，里面掉出两颗白色的药片。
    “这他妈是什么！”柳昱看的眼睛都直了，难以置信，“你要给老子下毒！”
    “不，不是……”
    “卫唯一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他妈要给我下毒？你嫌我精神不正常你不要我了？我就这么招你恶心，让你做到这种地步，那死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他暴怒的把饺子盘掀翻，包好的饺子全摔在了地上，卫唯一心都凉了，从口袋里拿出药给他看。
    “你激动什么啊！我就是想让你吃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吃，我只能这样，你能不能别瞎想啊，我没病都要被你气出来病了！”
    她委屈极了，看着掉在地上的饺子，她好不容易包的那么好，被他身心不宁的折磨了几天，所有委屈都上来了，低着头眼泪啪嗒往下掉，怎么都控制不住，落在双腿的围裙上，滴成一朵朵小水花。
    这下柳昱急了，蹲下来直接道歉，拿着沾满面粉的手给她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我对不起你，我下次不这样了，别哭，你别哭，我错了唯一。”
    卫唯一拍开他的手，“滚！脏死了别碰我。”
    他直接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皱着眉不知所措，“我错了，我不该瞎想，我吃药，我肯定吃药，你看着我吃，别哭了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雾雾的看他，“真的？”
    “真的真的，我保证吃药！不然我现在就吃给你看！”
    “那你答应我每周两次去做心理辅导。”
    这下他可犹豫了。
    卫唯一吸了吸鼻子，“我陪你着你去，”
    “……行。”
    “没骗我？”
    “你不哭就行。”
    她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难哄，看着他局促哄着她，想破涕为笑的表情忍住了，一脸严肃的指着地上饺子，“给我捡起来你自己吃，我好不容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