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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我吐槽:“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鬼被砍了,然后还能面不改色地聊天……那是因为他们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啊,加上心理可能有预期,知道自己的伤再严重都会愈合。”
“实际上,无论是普通的刀还是日轮刀,被划破了都会疼。”
“鬼,最初也是人类。”
第170章
“用力的方向要和刀的方向一致。”炼狱杏寿郎似乎是看不下去我在那里刺啦割肉了,既是折磨他们也是折磨我自己,他忍不住出言指导:“你这样当然很容易折断刀剑。”
我睁着纯洁茫然的眼睛看了过去:“?”
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抽象。
我既然下刀子了,那肯定是觉得我的方向是对的啊。反复试验了几次,通过炼狱杏寿郎的表情,我已经看得出我越割越歪了。
我怀着渴望数学大佬作业一般的目光看着他。
炼狱杏寿郎可能是被我真诚的眼神打动了。见他走到我身后,我赶紧识相地递上短刀,把接血的碗扒拉到面前,然后视死如归地伸出了胳膊:“来,您请……”
怎么说呢,我有点紧张,不知道疼不疼。
“我可以申请勇子哥他们水之呼吸干天的慈雨那种刀法吗?”我一紧张就开始忍不住说话,缓解情绪:“哗拉的一下,很快啊,头就——”
“——啊↗啊↘啊↗啊!!!”
伴随着我的惨叫,炼狱杏寿郎很快就完成了给我放血的任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成一条血线了。
他有点无辜地看向我,保持着鬼杀剑士先杀鬼后说话的良好习惯,回答我道:“……不能。”
我在哭啊!我真的在哭啊!
良好的习惯为什么无处不在!
但是人家毕竟帮了我,就像是借了数学大佬的作业,却没想到因为对方字丑我抄错了小数点,被数学老师课上点名怒批一样,我也只能默默含泪忍住悲痛,向炼狱杏寿郎道了谢。
他瞥了我一眼,点点头,然后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我小心翼翼地把血倒进我的墨水瓶里,准备开始我的剧本创作。
感谢魇梦鬼血车票的灵感,我知道怎么使用血鬼术了!
——
“你最近怎么回事?”妓夫太郎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花魁道中了!每天就是跟着那个穷小子玩,你不想做花魁了?”
堕姬看着镜中的自己,整理着妆发。她的声音似乎也有点不满,反驳道:“我当然是花魁,我是永远的花魁!花魁道中本来就是为了让我自己高兴的,和那些人类有什么关系?笑话。”
话说那个小乡巴佬是不是还没见过自己花魁道中?上次她来京极屋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时任屋鲤夏的花魁道中,居然还说很漂亮?果真是乡巴佬,那种女人,哼,与她根本无法想比,也配叫花魁?真的笑死人了!
不就是从小被游女屋买来的雏妓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不是碾压在鲤夏的名声之上?论美貌,她根本比不上自己!
“他长得好看。”蕨姬连敷衍的理由都懒得找,直接说了最简单的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他就是在哄骗你,你看不出来吗!”妓夫太郎气的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瓶,蕨姬连忙回头,发侧的银制流苏连带着珊瑚的步摇晃地哗啦作响。
她气恼道:“你在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
“我在跟你说那个臭小子的事!”妓夫太郎沉下来脸,原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容显得更加扭曲了:“他就是在骗你!你脑子那么蠢,随便顺着你的心意哄两句,你就相信了吗?!”
“我的好妹妹啊……”妓夫太郎说:“你看看吉原那么多女人,我们去过的花街还少了吗?跟你一样蠢的人比比皆是,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死了!”
堕姬才不听他的话,镜中的自己一头雪白的长发,美的宛如从月宫中来的精怪一般。很多年以前,有一个诗人说她的头发就像是富士山上最晶莹的一捧白雪,但她根本没见过富士山,谁知道长什么样?
她问少年见过富士山吗,对方也没有,但是她很认真地向她描绘了自己家门口的白雪。
冬天的时候,可以去被雪花覆盖的山上挖到野菜,他是挖野菜的一把好手,每次会和哥哥比赛谁挖的更多一点,回去的路上还会遇到一种不知名的红色野果子,甜甜的,被雪冻了会有点硬,拿回来用井水一泡就可以吃。
堕姬打心眼里嘲笑着乡巴佬的品味,就会说这些没意思的东西,毕竟她也不吃人类的食物,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似乎很喜欢听这些没品位的话。
一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直到少年问起她,堕姬便发了脾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发脾气。
堕姬以为自己那次发过脾气以后,对方不会来找她玩了。其实不来也没关系,只是少年的话实在是句句都能让她高兴,比身边那些一见她就瑟瑟发抖的人类蠢货好多了。
好在他没放在心上,还送了支簪子给她。
“所以说,长得漂亮还是很重要的。你看,你不就是来跟我道歉了吗?”堕姬破天荒地剥了个橘子给他,继续强调自己的观点:“这就是证明。”
“与那个无关,因为蕨姬小姐是我的朋友。”祢豆子耐心地教她:“因为我昨天说了惹您生气的话,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您生气,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都是我考虑不周的原因。好朋友就是要对方着想的,要让彼此感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