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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玩炮仗。”
那人挨了一脚也不恼,没皮没脸扯了个笑:“买烟的时候顺手顺来的。”
然后红毛和那几个男生插科打诨了几句,忽然转向秦楼说:“玩炮不?”
“炮字前面怎么能加‘玩’呢,应该加‘打’啊亮哥。”某人操着一口纯正的方言说道。
然后大家都笑起来。
雪越下越大。
顾潇从兜里掏出她那个刻了于年名字的打火机,顺手点了一个,往秦楼脚跟一扔,“啪”的一声炮炸了。
秦楼吓得抽搐了一下。
顾潇作势要点第二个:“表姐,给你个选择吧,你是想选玩的炮还是打的?”
红毛见顾潇把人刺激的脸通红,乐了,对秦楼说:“妹妹想好哈。”
秦楼攥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挂断,但还是大声吼了出来:“这边离实验可不远,你们不怕等下撞到老师吗!”
顾潇身后的女生走过来对着秦楼的肚子又是一脚:“叫你选,你不选,一会可就没得选了。”
“明明,别那么粗鲁。”顾潇眯起眼睛,“没准我们表姐是都想要呢?”
那个叫明明的女孩咯咯笑起来,连说‘怪我怪我’,又说:“那不如先把手头上这些玩完,等下我们女生去给亮哥放风喽。”
“这主意不错。”
顾潇把炮拿来,每个人都分了一些,然后点着,一个个朝她身旁扔。
炮仗一个个炸起来,有的扔在秦楼鞋上,有的扔在秦楼棉袄上,炸出一个窟窿,发出硝烟的呛味。
秦楼捂着耳朵,把头埋在膝盖上,这帮人见她没反应,又过来踢她,直到她终于落下泪,她们才罢休。
“剩下的交给你了亮哥。”顾潇这么喊了一声。
“我,我先去上个厕所。”
他们之中有个男生,自一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关键时候来了这么一句,红毛立刻朝他啐了一口:“瞧你那点出息!”
“哥们儿傻啊,这不有个现成的能尿的地儿吗?”另一个男生朝秦楼努了努下巴,笑的意味深长。
秦楼仓皇抬起脸,只见面前四个男生,站在巷子的路灯下,影子曳地,正巧打在秦楼的脚尖上。
她头发凌乱,满脸是泪,雪片落在她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将落未落,这种被欺凌的美显然取悦了众人。
“给哥含含。”红毛先解裤腰带。
秦楼已经濒临崩溃,她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可俗话说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秦楼怕到极点,恨到极点,也就越抗拒。她眼睛红的如火在烧:
“我会咬掉的。”
“你敢!”
“那就试试看啊!”
“啪”的一个耳光打下来:“再说一句?”
“我说到做到!你不要碰我!”
又是两个耳光扇下来。
红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楼,然后解开了裤腰带:“天冷,咱们都暖和暖和。”
秦楼剧烈反抗,忽然于红毛身侧看到一道光,她整个人抖的像筛糠,下意识就喊:“救命!”
几个混混一齐往后看——警察到了。
幸好,幸好。
这件事惊动了警察,秦楼这次没有犹豫,这是她最后的保/护伞,她怕到极点,反而没什么顾虑了。
当然,这件事也惊动了秦宏伟和吴小燕。
夫妻俩老实了一辈子,头一回进警局,得知秦楼这些日子的遭遇后,吴小燕急的大吵大闹,最后警察勒令吴小燕不能进屋。
只留秦楼和秦宏伟两个人在屋里。
“她们问了我一个问题。”
警察对秦楼说——“她们说,她们不觉得自己有错,不然为什么不为难别人,偏偏为难你呢?”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会认为施暴者无罪,而受害者有罪呢?
不在乎是觉得她是“小偷”,又有传言和很多人都“不清不楚”,她们觉得教训她不过是正确的事儿,让她长长记性,别“为祸人间”。
秦楼问警察:“怎么证明一件假的事情是假的呢?”
办案的警察叫刘山,是个中年男人,他的眼睛是那种会令罪感到犯害怕的眼睛,像鹰一样,却叫秦楼莫名安心。
他回答秦楼说:“先证明一件真的事情是真的。”
先论偷表这件事,警察叫王慧敏来审讯,又叫顾潇来核对证词。
一对比就有一处大漏洞:偷表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两次聊天有提及,记录显示两次的日期相隔了一个星期,照王慧敏所言,秦楼怕留下证据,因此很少在网上说这件事情,但聊天记录来看,两人在这一周内,闲聊其他的内容就多达上百条,秦楼甚至对王慧敏提到过顾潇,可为什么对那块表只字未提,对顾潇的态度丝毫没有疑点。
当然,这些只能成为推断,不能成为证据。
刘山用了另一个方法,他先是问王慧敏是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