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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时院:“……”
他又一次被噎住了,有些无语的说:“你立遗嘱做什么?给家人的吗?”
“我的双亲已经去世,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亲戚好友。”倒是很干脆的将自己孤家寡人还没朋友的事情坦然的说出来,“将财产捐给福利机构。”他从军多年,父母也留下了许多遗产,这些东西他用不上,还不如送给福利机构。
“……都要死了还这么淡定吗?你就不害怕?”
“我不能对兔子和你动手,尤其这里是御柱塔,你的存在若是机密的话,让知晓秘密的人死掉是正常操作。”
他这么说
着,神色没有一丝勉强,而是真的这么认为。不只是宫时院,连一边的兔子都觉得这个回答挺……就什么,形容不出来的复杂感觉吧。
不过让兔子意外的是,他们的小殿下竟然难得开怀大笑起来。宫时院在八岁之后难得有笑得这么夸张的时候,小孩子不加掩饰的笑声回荡在宁静的庭院里,与周围宏伟大气之中又显得古板威严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宫时院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突然的,在兔子们惊呼之中,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具背后,是一张如少年所预料的,很稚嫩的面庞。大大的红色眼睛里清澈如水,殷红的嘴唇说着带着笑意的话语。
“回答我,士兵。你的名字是什么?”
少年有些怔愣,他的瞳孔里倒印出对方精致如画的容貌,不过已经接受了自己会被灭口的事情,对于知晓对方的容貌倒是没有浮现更多的惊讶。
他抿了抿唇,说:“末广铁肠。”
“那么记住了,我叫宫时院。”宫时院说着挥了挥手,兔子们一拥而上。
名为铁肠的少年没有反抗的被兔子们压着双手,束手就擒,背脊倒是挺得直直的。宫时院觉得高度有点不对,对方比他高了许多,明明还没成年身高估计也有一米八了吧。
“太高了。”他说着。
兔子会意,没等他们动作,铁肠倒是先一步的单膝着地,微微仰头看着宫时院。“这样可以吗?”
这个行为与其说是迫于现状,不如说是体贴的照顾到矮小的对方。宫时院知晓这一点后,嘴角的弧度扩大,他上前一步,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捧着铁肠的脸颊。
他轻声的说道:“恩,这么近看果然很美丽啊,小铁的脸。”
这一会被噎到的变成了铁肠。对方似乎不是很感冒被这么称呼,又像是很少被人这么形容,脸上不禁浮现出疑惑,也许还可以在他脸上画上几个问号来表达他的心情。
“小殿下?”几名兔子不知道宫时院想做什么,但下一秒他们都步入了和当事人一样的后尘。
铁肠眼神呆滞,似乎是震惊过度整个人僵得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押着他的兔子们也是,吓得嘴巴大张合不拢。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数秒之后拉开了与铁肠的距离,刚步入少年年纪没多久的宫时院,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恩,比我想象中的软啊,小铁的嘴唇亲起来好舒服哦。”宫时院眼睛亮晶晶的,看来是真的很喜欢,然后再一次的,趁着铁肠还没从这种事态之中回神过来,又一次亲了下去。
这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他有些粗暴的用双唇碾磨着铁肠的唇瓣,趁着对方因为太过吃惊忍不住双唇微启时,灵活的舌头也趁机探了进去。尽管亲吻只是在书本上看到的知识,不过显然宫时院的学习和实践能力都很不错,很快就亲吻从一开始不得章法的青涩到后面的娴熟,等到铁肠回过神来想要将人推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末了,宫时院气喘吁吁的松开一直捧着他脸的双手,用手背随意的擦了下晶莹的嘴角,红扑扑的脸颊像是涂了一层樱花色的腮红,眼角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眼睛也湿漉漉的,喘着粗气。明明还是个孩子,却给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色气之感。
不过他面前的铁肠也差不多,可能是觉得羞耻,又或者是其他,一张脸红得跟刚摘下的红苹果一般,正直的军警先生露出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宫时院轻轻的摸了摸红肿的嘴唇,舔了舔嘴角,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对已经吓得失语并下意识松开铁肠的几名兔子说:“把他送去我的卧室,记得洗干净了。”
他对一脸惊愕的铁肠宣布:“你很好,我很喜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铁肠:……!!!
兔子们左右为难,可也不敢驳斥宫时院的命令,领头的一个虚弱的说道:“那个……小殿下,您今年才十三岁啊……”
太早熟了吧!是谁教坏了您!
“十三岁又怎么了?看上了就要快点定下,不然他跑了我怎么办?”宫时院觉得他这话不合逻辑,想也不想的怼了回去。
“小——宫!你在干什么啊!!”
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宫时院轻轻啧了一声,快速的戴上面具回过头就看到了黄金之王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来的身影,他身后还跟着风中凌乱的福地樱痴跟几名兔子。
被竖抱起来的宫时院还不知悔改的对盛怒中的老人说:“什么啊,大觉不要打扰我。”
“不打扰才怪!谁教给你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国常路大觉黑着脸,杀气腾腾,凌厉的眼神如刀一般落在了铁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