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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卫琬见他的大衣挂在椅背上,连忙过去拿了跟上去。
汽车往三环线开,好在大过年的路上冷清,不存在堵车问题。
谢厅也没说要去哪儿,需要她做什么,卫琬也就不问。
坐车有点乏,她往窗外望去,大片的厚厚的白雪压着广阔的道路,积压在天安门古典又壮阔的砌墙上。
“没来过北京?”
卫琬赶紧透过后视镜看去,谢宁套一件灰黑色高领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正翻着手里文件。
没看她,但是话是对她说的。
“来过,就是每看一次,还是会被震撼到。”
实际上不是震撼,是怀念,怀念父母抱着小江,她粘在一边,立在广场拍照片。
谢厅嗯了一声:“他们都休息,你跟我出来,辛苦你了。”
一股暖流穿越冬季寒冷之风刮过来,卫琬在感动之余,不免还要感叹什么叫领导艺术。
白天跑了几处机关学校的宿舍楼,都是谢厅的老师、老领导,甚至于谢家的世交。
上楼前大钊先一步把东西拎上去,谢厅立在压满白雪的槐树下抽了根烟。
他叫卫琬,卫琬踩着厚雪走过去。
“带口红了吗?”
卫琬脸上一热,点头。
“你的妆容太素了,现在是过年,气色好点不为过。”
卫琬回到车里翻找,找出一只古典正红,用手指均匀的涂抹。
谢厅过来敲车窗,卫琬下来,他盯了她一眼,点点头。
拜访时卫琬充分发挥女性的优势,不能太热络,但一定要诚恳关心,当然,主场还是谢厅的。
最后一处是大学的教授宿舍,谢厅自己上去,坐了一个小时下来。
大钊闲的无聊跟卫琬透露,这是谢厅父母家。
“领导也是个可怜人,”大钊悄咪咪地放低声音:“坐到这个位置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卫琬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了跳:“怎么会?”
大钊刚张嘴,谢厅已经从楼道你出来了,他们就没有继续说。
返程的路上,坐在后面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车里闷得不行。
卫琬拖着谢厅的外套给他送过去,房门一开,他正在接电话,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轻轻地带上房门。
“就我们兄弟俩叙叙旧?当然没问题,行,待会儿见。”
谢宁挂了电话,颀长的身影在屋子里漫步徘徊,眼神有点沉。
直到一刻钟过去,道:“你晚上有事吗?”
卫琬摇头。
“陪我参加一个饭局,能喝酒吗?”
“可以喝两杯。”
“好,你先去xx酒店订个桌,我到车上等你。”
卫琬已经从男人不一样的气息中感知到,这必定不是个寻常平凡的晚上。
xx酒店剩下的包房为数不多,卫琬去大堂跟人交涉,好不容易要来一个昂贵的套间。
谢宁在外面打电话,带着一股冷气进来,见茶水酒水果盘等都准备好了,正要给人打电话。
这时酒店经理过来,说不好意思,有大领导要过来,能不能把包间换一换?
这无异于扇谢厅的脸面。
卫琬胸口一口火焰冲上来,冷着脸道:“什么大领导?大领导也要尊重市场原则,也有个先来后到。”
经理身后跟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那种傲视轻蔑的眼神扫了一圈:“我们总经理要请京城省财政厅xx部长吃个年夜
饭,怎么,让不得?”
一盆凉水泼下来,卫琬浑身气得发抖,连她都受不了这种刺激,她简直想象不到作为省厅一把手的谢宁,会是什么样的心
情。
场面僵持又尴尬,在一声轻笑中化开,谢宁和气地上前,道没事,我们也只是吃个便饭,在哪里都无所谓。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对方看了名片,态度到底好了不少:“原来是卫生厅谢厅长,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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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喜欢我们谢厅吗?
10.替他委屈
人家嘴里说着失敬,实际也没感觉他“失敬”到哪里去。
到底是换了包间,在走廊拐角处,装潢格局都不如之前那间。
酒店经理陪情着过来,说这包房是他们老板的自留房,还送了一瓶高档洋酒,又说餐费可打八折。
卫琬强忍着怒气,心道,老板的自留房就是这个规格?鬼话也不是这个说法!
把他打发出去,她去给谢厅泡茶。
谢厅两腿交叠着,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望向窗外,回头道:“好了,别生气了。”
他这么一说,卫琬脑子有些短路,手上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泼出来。
谢宁抬手轻拖了她一把,触碰的手肘处,异样的发麻感窜出来。
卫琬都不敢看他了,心里责怪自己,怎么出了事反而要领导来安慰她?
“我...”
“没事,坐吧,还有时间。”
谢宁望着餐桌对面的壁画,那是一张宋朝飞鹤图:“也许在你眼里我受不得这样慢待,但实际上无论你坐在哪个位置上,
都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体面要顾,顾不了的地方就不要多想。”
卫琬很明白,都说京城遍地是大官,今天才深刻的领会到是什么含义。
她只是忍不住,替谢厅感到委屈——在晋省抬头走路的男人,换了一个地方就要低头走路,要受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家伙的
轻看慢待,不是谁都能摆正心态的。
谢宁又是一笑:“你不会在替我委屈吧。”
卫琬的心脏无序地大跳起来,耳根处都热辣地烧起来,平常能言会道的嘴,登时粘得张不开。
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到了八点半,对方才姗姗来迟。
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