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你真应该庆幸托尼还活着。”
    泽莫一言不发，只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泰丽莎的眼光。
    泰丽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份资料。这其中包含了大量的秘密信息，在泽莫的坦白中，她了解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泽莫当年为了分裂复仇者联盟，想方设法窃取了大量九头蛇的任务资料，其中一项就是1991年九头蛇派冬兵杀死霍华德夫妇。
    六年前在瓦坎达的时候，巴基曾经说过他并不记得自己执行过这项任务。泰丽莎一开始觉得他应该是被洗脑了太多次，记忆力发生了混乱，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但就在最近，泽莫突然提出想要见她的要求。泰丽莎并不知道泽莫为什么想见自己，说实话，她可不想跟这个曾经挑起复仇者联盟内战的罪魁祸首产生什么交集。
    但也许是身为特工天生的洞察力，泰丽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她如约来到了罗斯探员的地盘，见到了泽莫。
    然后泽莫告诉了她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当年他在西伯利亚给史蒂夫三人看的那个1991年的监控录像，是他剪辑合成的视频，不是真的。
    当年杀害霍华德夫妇的并不是巴基，而是另外一名冬兵。泽莫找到了当年的那段监控录像，把巴基的脸换了上去。
    他做得很逼真，但并不是毫无破绽，以斯塔克工业的科学技术能够很轻易地发现这是假的。但托尼当时正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报仇，后来三人便大打出手，分道扬镳，那段出现得莫名其妙的视频也就这样被人遗忘了。
    此时泰丽莎手中拿着的的U盘记载了1991年的原视频，还有一切能够证明巴基清白的证据。
    “你当年那么费尽心思地想要瓦解复仇者联盟，为什么现在突然浪子回头了？”泰丽莎眯了眯眼睛。
    “瓦解复仇者联盟，一是为了给我的家人报仇，二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能够保护所有人。”泽莫说道，“但是现在，托尼·斯塔克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英雄存在的必要性。在这次的‘烁灭’事件中，我也消失了，如果不是他，我也许都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讲话。”
    “说实话，泽莫，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你打成重度残废。”泰丽莎捏了捏拳头，“但我没这个权利，你归罗斯探员管。”
    “其实，厄斯金小姐，如果你实在是想出一口气的话，我也许可以为你滥用一下职权。”罗斯不知何时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了她身后。
    泽莫的眼中毫无畏惧，有的只是解脱和释然。
    “我现在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泰丽莎没有心思管泽莫，她收好了资料，站起身跟罗斯握了握手，“谢了，罗斯探员。”
    六小时后，斯塔克大厦顶楼实验室。
    托尼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视频资料，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神情复杂。
    “托尼，你现在才刚出院，要注意休息。”佩珀走了过来。
    “知道了。摩根呢？”
    “她早就睡了。”
    托尼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佩珀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便坐到了他身边，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托尼每次遇到麻烦事时，佩珀都会这样安慰他。
    而且每一次都是十分有效。
    “亲爱的，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托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七年前，我和史蒂夫在西伯利亚大打出手，复仇者联盟也随之解散，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认为是巴恩斯杀了我父母。”
    佩珀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安静聆听着。
    “为了这件事，我们都牺牲了太多，也都失去了太多。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告诉我，那一切都是被伪造出来的，是有人故意要离间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我都知道，”佩珀揉了揉他的头发，“但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你应该如何面对巴恩斯，不是吗？”
    托尼轻轻点头。
    “既然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并不是他杀害了你父母，他也是受害者，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不应该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佩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泰丽莎是我最好的闺蜜，维克托和摩根玩得也很好，我们所有人都很好，但是托尼，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里。”
    听到这里，托尼缓缓将自己的头从佩珀的肩膀上抬起来，失焦的眼睛慢慢清明起来。
    “我明天要跟巴恩斯见上一面。”
    另一边，泰丽莎找了个时间，把真相都告诉了巴基，还给他看了当时的那段视频。整个过程中，巴基的嘴就没合上过。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泽莫的人编造出来的，我根本没有杀斯塔克的父母，是吗？”
    巴基声音中有欣喜，也有苦涩。
    “没错，巴基，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也是受害者。”泰丽莎像揉小猫那样揉了揉巴基的后颈，“几天之后，罗斯会安排一个公开的听证会，到时候泽莫会在媒体面前出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