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有几分哂笑的意味:“我的手能伸过去,但也讲时差。支队的人的确是到了,也把他带出来了,但问题是,他们进去的时候,大门并没有上锁。”
门没上锁这件事众人悉知,但鲜少有人会去怀疑。
更何况一点,大门没锁,锁的是窗,徐照为什么要给出是他的人去救出他的错误信息?
“不是说煤气泄漏严重,会不会是他吸入过多?”
这点,祁砚有注意过徐照后来的治疗记录,“的确是吸了,但还不到瘫软在地的程度,而且就徐照当时的状态记录,也完全不像是在高浓度煤气房待了的情况。”
这不就说明一点吗?
祁砚能明确说:“新旧灯塔都有前后门,而监控摄像头安装是在前门,如果徐照想要保命,又要在定时出现在灯塔里,会有什么情况?”
蒋卓承明白了,“你指他从后门先出去了,见人来了,又冒死进到灯塔里?”
祁砚不置可否地笑了:“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到更好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蒋卓承的语气听上去有点难以理解,但思路依旧清晰,“他知道那是程控设的局,所以在以局当局,误导弱势者风向?”
祁砚应声说:“因为要给大众一个我救了他的虚假情况。”
这样,才能以恩作以合作的回报。
祁砚和徐照交涉有限,并不能当即确认他在盘算什么。
但四家公司里,最没关联的蕴通医药和RAINSBOSE走得最近,甚至超过了蒋卓承那边多年和RAINSBOSE的关系搭建。
这本身的发展就很匪夷所思不是吗?
想到这些,再看向庄园一室的炫彩亮眼灯光,祁砚心中十有八/九地有数,嗤笑了声,淡声说:“该查的人,我们或许该换了。”
*
而祁砚和蒋卓承聊天里的以一换一,落在徐照和程控这里,如果是以前那个对程控来说没利用价值的人,兴许有商量的余地。
但现在,俨然不可能。
程控的脾气,徐照早就见识过。
所以所谓的把桉树“请”上楼,保镖也丝毫不见一点温和,没管她在后面踉跄了多少步,扯着礼裙高跟鞋打扮的桉树就避开人群,从不显眼的后区朝楼上走。
桉树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保安推进了休息室。
刺目灯光乍泄进眼的那一瞬,桉树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瑟缩了下,余光最先落在西北向那张皮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是熟悉至极的面容和打扮。
桉树冷不丁怔在原地,根本没注意到程控和他身边的魏郦。
闻声,徐照停下手中翻杂志的动作,抬眼看向门口那个打扮精致艳丽的女人,早已褪去同龄人尚有的稚嫩气,举手投足都和程控底下那些人有几分相像。
和桉树四目相撞的那瞬,徐照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而后,打破休息室安静的是程控。
程控似乎是捕捉到了徐照和桉树之间经时的那点尴尬,冷笑着扯了扯嘴角,面上淡笑,瞳眸中却冷漠至深,像是藏了锥刺寒锋,“久别重逢,需要叙旧?”
听到这话,桉树显然没徐照心思叵测沉稳。
徐照可以面不改色地偏头笑,桉树却做不出类似反应。
徐照听出程控话里的讽刺,“人来了,我们不如说重点?”
可以说是徐照实在太淡定了,较之过去那个他又是大变。程控现在完全看不出他内藏的心思有多少,自然心中有慌,但他不会表露出来。
“徐总既然想谈以一换一的条件,不如让我听听,蕴通能给我什么?”
说这话时,程控蓦然后悔当年把他和程珈书这对姐弟带回来,为了掩人耳目,一个认作妹妹,一个认作干儿子的身份。
他原以为,内敛更甚的徐照会始终言听计从,便早有培养继承的意思。
但他错了,和生性张扬手辣的程珈书骨子里留着一家的血的,能是什么好人?
现在的徐照早就悄无声息地压在关键事上,程控就算不想,也到了和他玩心思的时候。
“如果蕴通能给接下来半年,直到年底的北运路线呢?”
徐照笑意凛然,即便说这话在程控看来是明显的亏本生意,也还是纹丝不动地耐住性子,强调:“这半年,不会有人审查。”
程控眯了眯眼,“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随即,徐照拿出一张协议,外加北运码头的总钥匙,压在白纸黑字上,推到程控面前,“我谈的是诚意,不是信任。”
因为他知道,程控这,信任不值钱。
程控恰是意外徐照的这番行为。
他是有怀疑过这其间的真实性,但既然是送上门的好处,当然是不要白不要。
程控低眼,那把钥匙上深刻着一排单词:rainsboseD。
是程控要的结果。
既然如此,桉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