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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任由男人自问自答式的发酒疯:“对,你非要签和悦乘风的那笔海运大单,不就想搞比大的,完成指标后一次性脱手。”
但他要说了:“你以为你那点回国的心思他看不出来?”
这种没意义还浪费时间的话,苏婥听烦了,不屑和他交流:“所以呢,关你什么事?要你在这边和我指手画脚?”
是苏婥以前从未有过的态度。
祁砚微皱起眉,余光朝旁侧看了眼。
苏婥似乎是不想听他在对面废话,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朝外移了点距离,屏幕瞬时亮起,来电显示入目。
下一秒,男人闭嘴的同时,苏婥又将手机贴近耳侧。
只是,谁都没想到的,苏婥这一贴,歪了,耳骨轻碰手机界面上扩音器的提示,窸窸窣窣的杂音后,男人嗤笑着讽刺的声音随即滑入空气。
“一个生死未卜的对象,要我,早换新欢了。”男人笑她,“你不会真以为那男人和你一样纯情吧?”
话落那秒,空气突然死一般寂静。
苏婥感受到祁砚看过来的眼神了。
明明这话是变相的讽刺,但苏婥心头的尴尬和窒息交相并存,像是分秒涨潮般的,声势浩大到快要将她淹没。
祁砚不过看她一秒,苏婥捏着手机的手劲就加重了,指尖压出苍葱绯白。
男人却像是没说够,还要出声,先于他再说乱七八糟的,苏婥眼疾手快地掐断了电话,面不改色地依旧视线朝前。
沿路除却两排葱郁高树,没有任何交通设施停靠地。
但她知道,她得下车。
所以毫无措辞的话,不知觉就从苏婥唇边滑出:“抱歉——”
然而,高树摇曳斑驳,落地投影晦深。
祁砚给她的回答,是没给任何预兆,突然就踩了刹车,惯性冲撞地,苏婥忽地往前一纵,脊背生硬打在副驾驶位上。
依旧上锁的车门,他没解锁。
户外倾盆而下的暴雨袭城,近处的高树在狂风中肆乱摇曳,远处的高楼在云端似有若无地颤栗。
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喧扰,他们受困在内,屏息凝神都压不下空气中不由燃升的灼热。
苏婥视线刚扫去,祁砚就将车陡然熄火了。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收敛了今夜到现在为止有的悸动,目光蕴入凉淡,在冷风中留存。
他眯眼笑了,掀眼看她,不冷不淡,“Cecilia,对吗?”
这点苏婥否认不了。
但并不代表着她会承认:“先生,我什么时候自报姓名过?”
祁砚看她的眼神莫测,沉黯到像是溺了深光。毫不避讳地,他坦诚:“你和我的爱人很像。”
爱人吗?
这两个字像被赋予了定力,迎面就朝苏婥心上砸去,她避无可避,心潭动荡涟漪,一时搅入了风云。
拿捏情绪这事苏婥擅长,现在也是不过淡笑:“没想还会这么巧的事。”
祁砚看她笑,总觉不适。这反应,是她给的,却和从前异样差别。
他随她笑了笑,“不好奇她的长相吗?”
激将法的情况,苏婥顺他话猜:“我想你下一句就要说和我长的一样了是吗?”她在说他会说的话,这也在最大程度上排除麻烦。
祁砚却像是问到点上。
他盯她几秒,忽就哂笑地摇了摇头,“比你好看。”
苏婥:“?”
“五官比你精致,打扮也比你好看。”
“……”
这么久以来,还没人敢在苏婥的样貌上作以比较。无论是国内,还是现在,她的魅色长相都是出挑无二的。
现在祁砚这么说话,要么是信了她的话,觉得她不是苏婥;要么就是在故意激她,知道她听不得这种话。
但这不过是开始。
在苏婥的底线上徘徊,向来是祁砚擅长的事。不过一句,就坐立不定了?
祁砚敛颚轻笑,深沉浓黑的眸底压出一缕流光。
他就着刚才那句,继续接:“说实话,你们很像,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介绍她和你认识。”
这种话,苏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如果抛开他们之前的交集,只当她是他今天第一次见面碰上的临时舞伴,这类装熟实在没必要,但隐隐约约地,苏婥又听出了这句话的其他意味。
怎么像是逮着她,在等她自露马脚?
苏婥拿着包的手紧了紧。
于情于理,她都是礼貌回复:“这就不用了,今天您能捎我一程,我已经很感谢了。我们不做一单生意的话,以后也应该不太可能会碰面。”
祁砚没接这话,也没再给更多反应。
他后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微阖上眼,像是疲乏虚就涌上,绵绵密密地缠着骨髓,他终于在一轮交涉中选择妥协半分。
“Cecilia,”他没戳破她,反是淡声说,“能不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