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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祁砚。
这两年的日日夜夜,都找不到苏婥,祁砚彻头彻尾地后悔了。
他这样一个漠视感情的人,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夜半噩梦惊醒,吃饭恍然出神,工作精神不济。
明明只是四年,苏婥的存在和于他而言的重要性却像是流通的血液,滚烫地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日复一日,生生逼出他那点想忘不能忘的痛苦。
祁砚试图说谎,却发现,每一句谎话,都像是砂砾碾过心房,让他渐渐变得不堪一击。
身边谁都知道祁砚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他哪不对劲。
这点,只有祁砚自己知道。
他以前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苏婥,不承认苏婥的地位,现在却疯狂地想要让所有人看到,知道苏婥。
可世事弄人,苏婥不在他身边了。
所以那点不对劲,祁砚找不到得以解释的缘由。
而现在碰到苏婥抱歉说出的那句“对不起,我走太远了”,祁砚没了过去的狭隘,也不会去计较。
他松开她,手揉在她的后脑勺,托住,视线定格在她身上,“要多久?”他一句转移话题。
“什么多久?”苏婥不明所以。
祁砚眉眼都是少有送给她的缱绻,“为了一个程控,把自己都栽进去,婥婥,我没教过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
这一秒,苏婥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除了昨晚,这还是她清醒时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喊她。说实话,很神奇,神奇到她满心的雀跃都快要流露而出。
现在这个卧室没有别人,苏婥顿了几秒,摇了摇头,歪过脑袋,“你刚喊我什么?我没听清。”
是想让他再喊一遍。
对话的发展突然被打断,祁砚倒也没被带跑思路。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略显无奈:“婥婥,我没和你开玩笑。”
得了便宜就得卖乖,这点道理苏婥还是懂的。
在程家这么久,被灌输祁砚是敌人这个思想,苏婥早就知道祁砚和程控过去是什么交集,现在碰上祁砚这么说,也不会有顿然的诧异。
她极低地嗯了声,推开他的手,温柔说:“我知道,也懂你的意思。”
“但是呢——”苏婥翻身掀被起身,把祁砚丢在床上,是她现在的作风。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长裙,边套边说,“今天有程家的聚会,如果我不到点出现,一定会被查地址。要是查到你了,你得遭殃,信不信?”
视线描摹着女人较之先前更为曼妙玲珑的身段曲线,祁砚完全不可能会因为苏婥那句“要是查到你了,你得遭殃”而惧怕。
他眉梢挑着笑,在苏婥转身走进洗手间的时候,起身,随手从旁边的衣柜扯了件黑衬下来,松垮套在身上。
按照惯例地回程家,苏婥这次只需要做到三件事。
一是颈间的那朵三向花,二是得体符合程控培养喜好的衣着搭配,三是昨天签好的和悦乘风的大单。
苏婥原以为昨晚的梦只是梦,却没想到那真的都是事实。
现在映在镜子下,苏婥凑近了,最多只能看到后颈的那块近乎粉色的疤痕。她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受祁砚都知道这个事实。
然而,就在她手撑在水池边,打算站直身体的时候,祁砚走了进来,反手就把门带上,反锁。
始料未及的发展,苏婥愣了几秒,转身,仰颈看他,“锁什么门?”
祁砚尽力压住唇边快要漫溢的笑,双手撑在她原先撑的位置,正好将她护在双臂内,极其暧昧的姿势,低头靠近她,“这就想走了?”
苏婥一时猜不透祁砚的心思。向来都是她兜圈给别人,今天面对祁砚,倒像是有了身份互换的感觉。
不知怎的,她心头蓦然一慌,瑟缩的同时,理不直气也壮地问他:“祁砚,我是谁?”
祁砚挑眉,“苏婥?”
苏婥皱眉摇头,“再猜。”
祁砚很快给出她要的答案:“Cecilia?”
苏婥这才应下:“这里只有Cecilia,带着程家名头的Cecilia,所以今天我必须去程家,我和你保证,你说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会有,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祁砚眉梢间的笑意微淡,像是在妥协边缘徘徊:“为什么一定要留在程家?”
苏婥不能说是因为父亲纪洵,也不能说是因为母亲苏琼。
她不是不信任祁砚,而是这是她和程控的事,是在程家就能解决的事,她不能把他再卷进来,把事态变复杂。
所以苏婥只是扶住祁砚的肩,手臂勾住他,主动垫脚亲了下他的唇:“下次,下次我给你答案。”
纪洵和苏琼马上就要查到了,所以苏婥的“下次”,必定不会食言。
祁砚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们的确有太多没说,但也不可能一次性说完。
祁砚最后放她走了,走的时候,他给了她他在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