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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她怀孕,不就两种情况。第一种,和程家有关系的,程控见一个灭一个;第二种,就是我说的普通人。毕竟在季舒凌之前,程家还没人能安然脱离走出去。既然她说她要走,程控也没反应,我难道不该理所当然地觉得她对象是普通人?”
说到这,苏婥倒是还想起一点,“喂药这种事不是你擅长的,你现在让我来,不觉得这更像是你存了什么心思?我怎么肯定你给我的药就是流掉孩子的药?万一你想害我,我不就成了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
“你!”苏世丽没想到苏婥会在这边和她玩这一套逻辑论,尤为明显地,她脸色都快气青了,“你别张口就血口喷人!”
苏婥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这里是程家别墅,她最需要做到的是保全自己。
她可以在苏世丽面前锋芒毕露,是因为她知道,苏世丽的存在威胁不了她,但更多的,她不能保证,就要点到即止。
苏婥没再多和苏世丽废话,抬头看了眼那个监控摄像。
她知道程控现在必定是在盯场,让她喂药不可能会是只想抢功劳的苏世丽想出来的。那除她之外,再有可能的,只可能是程控了。
这两年,情感淡漠的确是束缚苏婥的点。
但现在,她的情况已然好转,零零碎碎的感知片段都找了回来。
尤其是昨晚和祁砚待在一起,她今早意外发现自己会在那声“婥婥”之后感受雀跃。
这在之前根本不可能。
所以面对时,苏婥有的未必是匪夷所思,只是庆幸。
现在戴着“情感淡漠”的面具,苏婥没做任何表情,只是冷然地收回眼。
听到苏世丽冷声补充的那句“确认孩子亲生父亲究竟是不是江谦”的话,她转身就拉开门虚掩着的仓库,往里走时看似只是顺手一带,门再次关上。
如果说外面的监控摄像只有长廊来回尽头的两个,那仓库里就是全方位的整整八个监控摄像,每个角度都在记录走向。
苏婥手插回兜里,没急着去拿左边口袋里的药袋,纯粹是就近坐在季舒凌绑椅的旁边桌上,眼见尘霾在半空跃动。
季舒凌手脚被绑,嘴上更是被贴了胶带。
看到苏婥的第一眼,她的眸底迫不及待地蹦出求救的信号。
但在下一秒,察觉到苏婥黑衬黑裤的那秒,季舒凌忽地想到苏婥之前说过那句“手脏了,黑色衣服未必能看出脏”,陡然惊惧和抗拒交织。
她拼命摇头出声,眼神都在叙述着不让她靠近的意思。
却因嘴上胶带的紧密,而最多只能让人听到断断续续的脆弱低声。
苏婥没了舞会上的那点友好,俨然局势掌控者的姿态,像是第二个程控,站在季舒凌面前。
眼见那张已然被苏世丽打肿的脸颊,还有被眼泪染花的细眼线。
苏婥的眼神波平无澜,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死寂无痕,沉郁得像极风雨欲来的前奏。
苏婥越是这样,季舒凌越是害怕。
她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对苏婥的了解虽然仅仅两年,却也清楚,苏婥向来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现在,季舒凌深知自己是鱼肉,在程控的刀俎这下,只有待宰的份。她要想让局势反转,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苏婥要喂药,就要撕掉季舒凌嘴上那层胶带。
“哗”的一下,她手劲虽不重,但干脆利落地揭开,季舒凌的皮肤还是像被瞬间撕裂开,疼痛无比。
苏婥随手把黑胶带丢在旁边桌上,表现嫌恶地甩了两下手,却没能甩开手上沾染的劣质化妆品。
她搓了搓指腹,没选择开门见山的刺激方式:“一个人回来的?”
六个字,仿佛嘘寒问暖,季舒凌却敏感地听出了额外的意思。
她清楚苏婥的能力,也更惧怕程控的毒辣手段,紧张地摇头,只说:“这和他没关系,你们别动他,就我一个人,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惹他。”
苏婥觉得这话挺有意思。
她抬眼,看到女人唇边,忍了几秒,脑中闪过季舒凌之前在舞会打扮靓丽的模样,最终还是抬手,托住她那个整容精致的下巴,指腹蹭去她唇边花掉的口红印。
“不是说怀孕了?”苏婥脸上表情很淡,难测情绪,语气更是冰冷,无形便生威慑,“就你一个人,哪来的孩子?”
这样的问话,季舒凌拿不出解释的话。
苏婥侧靠在桌上,视线最多停留在季舒凌那半边红肿脸颊上,“你说和你没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这位花花公子来说可有可无,这个没出生的孩子更是如此?不仅成不了稳固你地位的帮衬,一定意义反倒成了毁你前程,甚至性命的刽子手?”
季舒凌没想苏婥会这么理解,当即脸色就变了,除却那十二分难能抑制的着急,仅剩卑微至极的渴求。
她可怜得不停摇头,急到临点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Cecilia,孩子是无辜的。”
苏婥没看她,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