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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白天下过雨,皇宫顶檐铺着琉璃瓦,被雨水洗礼过的琉璃瓦格外的滑,宋念卿今晚刚来皇宫还没准备动手捞金,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踩落的琉璃瓦惊动了巡逻侍卫,被当成刺客捉拿。
“原来是为祸京城的狸猫,”楚之延冷笑,眼角阴厉,“皇宫你都敢闯,真是自投罗网,今日就让你有去无回,”这只狡猾的“狸猫,”捉拿了几年,今日终于见了她本尊,早就想卸了她的爪牙了。
“大言不惭,等你抓住小爷再说,”快速起身,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手上甩出一把银针,下面的侍卫瞬间倒下一片。
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楚之延怒,“给本宫拿下她!”等他抓到她,一定好好“招待”她。
“弓箭给本王射,不论生死,绝不能让这盗贼逃出皇宫,”楚文昊面色阴狠,相比楚之延,他手段更为狠辣。
侍卫蜂拥而上,还有大片箭矢横飞,所有火力都集中在宋念卿一人身上。
云阳殿,云浅鸢坐立不安,蹙着柳眉心绪不宁,她看见殿口紫柠回来,立马坐不住了:“打探明白了?”
“娘娘莫慌,不是他,他已经顺利出宫了,”紫柠给她倒了杯凉茶压惊。
云浅鸢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的额头上有密密细汗,喝了几口凉茶,稍缓些,“那刺客是谁?”
“是那盗贼狸猫。”
云浅鸢一惊,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放下杯盏,语气匆匆:“可是被抓到了?”
“太子和宁王殿下正在围剿,想抓住她有点难度,”若是这么容易被抓住,就不会猖獗
这么多年了。
一想到民间流传“狸猫”的传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云浅鸢把心又放回肚子里,想要抓住她,确实有难度。
紫柠不知自家娘娘为何这般关心“狸猫,”难道认识?她问:“娘娘知道狸猫是何人?”
云浅鸢摇头,她不知“狸猫”是何人,但她知道,“狸猫”是个女人,还是那男子要护
着的女人。
若是她被抓,那薄凉寡淡的男子,会有何反应?还真让人拭目以待。
宫檐上,宋念卿一边躲避箭矢,一边对付上来的侍卫,人多势众,却也敌不过她敏捷的
速度,动作干净利落,手上银针甩出,横扫大片侍卫,无一虚发,针针毙命。
“一群废物!”楚文昊怒骂,“给本王拿弓箭,”接过侍卫手上的弓箭,拉满弓,箭矢势不可挡,携着冷风疾速射向宋念卿的后背。
身后疾风呼啸,宋念卿回身,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她差之一米,电光火石间,柔软的腰肢向后倾倒,箭矢擦过她腰身带飞了头上的斗笠,泄露了一头及腰乌丝,还好,脸上还遮着黑纱,有惊无险。
“靠,敢阴老娘!”宋念卿低声骂道,徒手接过一支射来的箭矢,反手翻转箭矢方向,用力一掷,不偏不倚向楚文昊射去。
徒手射箭,真是好本事。
箭速极快,快的让楚文昊措手不及,直接拉着旁边的一个侍卫做挡箭牌,一箭刺入那侍卫眉心,一招毙命。
厌恶的推开倒在身上的侍卫,楚文昊脸色阴戾,暴吼:“都给本王上,抓不住这该死的狸猫,死的就是你们!”
侍卫们前仆后继,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宫檐上到处插满了箭矢,却没伤的了宋念卿分毫。
借着高楼月色,楚之延眯着狭长的眸子凝视高处乌发披散的人儿,虽有夜色笼罩,黑纱遮面,但那身形,似曾相识。
下面越来越多的侍卫包围,宋念卿打了个哈欠,妈的,她累了,在这么下去,不被砍死也会累死,从怀里撒出一把白粉,落地成浓雾,下面众侍卫被浓雾包围,眼前模糊不清,摸不着南北。
大乔研制的烟雾粉,屡试不爽,“小爷现在累了,改日好好溜溜你们。”
雾散,宫檐上的人儿已经没了行踪,楚文昊和楚之延脸色皆怒。
“守好城门,绝不能放过一只苍蝇飞出宫,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狸猫一个!”
“给本宫继续搜,掘地三尺也要把狸猫找出来!”
宫中脚步喧嚣,城门紧守,只为捉拿祸害京城多年的偷儿,狸猫。
南相府,灯火未灭,屋子里正煮着茶,茶香惑人,珠帘后面的雪衣男子低眉临摹作画,专注认真,画的,是那位正被包围在皇宫的偷儿。
一笔一勾勒,画中女子,描绘的精致细腻,栩栩如生,女子眉目间,万种风情妖孽如斯,不似凡间客,如妖。
紧闭的房门猛然被推开,古牧咋呼道:“公子、方才狸猫夜闯皇宫,楚之延和楚文昊正在捉拿她,现在城门都被封锁了,他们打算来个瓮中捉‘猫’。”
执笔的玉手一颤,笔墨滴落画上,晕染一片墨迹,可惜了一副美人图。
南似雪倏然抬眸,暗红的眸子,眼底卷起寒意森森。
一晃眼,案桌前的雪衣,不见了身影,珠帘如被风吹,微微晃动。
古牧踮脚瞧眼案桌上摊开的画像,一眼惊叹,原来那偷儿生的这般美,本是佳人妖娆万种,奈何喜欢偷鸡摸狗啊。
这时出了长荣殿的白清筠,刚走到城门口,城门紧闭,青离对守门侍卫喊道:“快开城门,菩兮郡主要回府。”
“菩兮郡主抱歉,恕在下现在不能开城门,太子有令,在没抓到狸猫前,谁都不能出宫,”回话的是城门夏首领,是一个恪尽职守呆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