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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只有天堂会有这么纯粹漂亮的光。他愤愤地甩开了我的衣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这张脸心动了,还以为是他真的生气了。
甩开我的衣领后,方威也不走,就站在我的旁边。我试探地问道:“生气了?”他不理我。我便笑嘻嘻地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时我们差点亲在一起。我忙从他肩膀上下来,脸颊发热。我对他说:“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钱还你。”
“什么条件?”
“把裤子脱给我看。”
“不可能。”他要走了。我抓住他的手腕,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居然真的抓牢了他。
我补充道:“就给我一个人看。我不告诉别人。”
“你是有病吗?”
“有。”我赖皮道,“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回家三天不吃饭然后说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他暗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他用一种询问的语气对我说:“只是看看?”
“对,就只是看看。”
他反拽起我的袖子,把我拖到一间破旧的木板屋里。
光线在木板屋里变得昏暗,我有些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方威。凭着感觉往前走着,我问道:“这是你家?”
“嗯。”方威坐到一个类似于床的东西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也坐下。
那是我永生不会忘记的一幕。在那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方威蜷起他高大的身躯,慢慢地脱下裤子,两条大腿在昏暗的光下依旧闪着光泽。往上看去,两腿之间,粗大的鸡巴掩盖着的是一道小缝。蔷薇色的肉皮生涩地紧闭着。
我的呼吸粗重,小腹酸麻极了。我不自觉地伸手想摸一摸那道肉缝,却被方威拍开手。
“只是看看。”他警告道。
我把钱放到手掌心里,外加上兜里张梅梅给我的那颗水果糖,我用一种恳求的语气对他说:“让我摸一下吧,就一下。”
“不行。”眼看着他要把腿合上,穿回裤子。我探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方威直接瘫软在床上,喘着气,我看见他的鸡巴硬了起来,贴在腿根处。
“别碰我!”他眼底泛着红,是真的生气了。
我连忙往后坐去,才发现他一双大脚上居然什么都没穿——不是因为坐到床上脱掉的,而是一直都没有穿。我把我的布鞋蹬掉,然后给他套上。这时方威已经穿好了裤子,他好奇地看着我把他的脚塞进一双不合脚的鞋子里。
我赤着的脚白生生的,和方威粗糙残破的脚比起来,娇贵得有些过分。我挠挠头,说这鞋给你。还没等方威反应过来,我就跑走了。
我们最开始的那一段感情,都以我的好奇心开始,也都以我的狼狈草草收场。
跑步的时候,我差点被石子绊倒,不是因为没有穿鞋子,而是我一直在看我摸了方威的右手。这种感觉直到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在接吻时摸上她柔软的胸部,才又一次感知到。
学校
村里的桑树都是成片种的,除了方威门前的那一棵,孤零零地杵着。方威的孤僻不合群似乎可以从这窥见一斑。没有工作的时候,他成天都在树荫下坐着,连雨天也坐在那里,被空气中孤独的菌丝缠绕。
他也是想和人交流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把他当做人看。提到方威的名字,他们都会笑着告诉你,这是一头牛的名字。大腿上鲜明的腱子肉昭示着他过于常人的力气,像铁棍那样粗的手指仿佛能轻松折断一个人的脖颈,所以与其说人们是排斥方威,倒不如说是在畏惧方威的存在。
可他们又想利用方威的老实,因为方威拿着最少的钱却可以干最重的活。
一趟活下来,方威的身上汗如雨注,走过的泥路上还留着他汗珠打出的深色印记。这印记一直跟方威跟到桑树下,陪着他一起远望。田野间的孩子正在秸秆堆里玩耍,扬起来的金黄秸秆像一种刚学会振翅却飞不动的鸟儿,悬停在空中半秒倏地又落回地上。
他看得那么入迷,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对方威的好奇,来自于我体内最原始的痴迷。那天以后,方威身下那被蔷薇色肉皮掩盖着的器官在我脑子里像切换图片似的,一帧一帧循环播放。不由自主地,我想见方威。
我换了新的布鞋,也是藏青色布面的,和给方威的那一双一样。我看见方威还是赤着他那双大脚,脚趾缝里嵌满砂砾。
“怎么不穿我送给你的鞋啊?”我对靠在树干上的方威说道。
午后阳光下,他浑身蒸腾着白色的热气,被热气包裹着的他像闯入了我梦里的雾中。我恍然大悟,这几夜来,我都因为雾中那人的到来而惶恐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于我的身下,那血脉狰狞、笔直挺立的阳具。
他睁开眼睛,用初出牛犊一般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