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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的舍友。突然听到一声大叫:“鬼啊!”
全宿舍的人都醒了,还有人亮了手电,光一照就看见站在外面的我。
打开门,我用拳头拧了拧那个大叫的舍友的太阳穴:“胆怎么这么小,鬼就鬼,站在外面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这么一喊,当别人都不睡的吗?”
他嘟囔了一句:“谁能想到你这个时候回来?你不是今晚和那谁要搞一晚上吗?”
听到这话,我脸上浮出尴尬的神情。除了我以外,借给我手表的后桌也有些异样,扯起被子蒙住了头。
“听谁瞎说的,别乱传谣。”我摆摆手,表示这件事子虚乌有。
忽然大家像静止了一般,他们注意到了还站在阳台上的方威。我忙站起身,摆出一副生硬的笑容,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哥。”
“长得不像啊……”刚被我按在地上问候的舍友说道。
我马上补充道:“是表哥。”方威配合地点点头。
“今晚他先暂住一下,明早就走。”我说着关起阳台的门,动作很轻,以免再惊扰到别人。方才那小子一吼就已经坏事了,要是真吵到宿管,可就不妙了。
好在那一晚宿管睡得很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让方威躺在我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我把手表卸下,还给后桌,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蒙着头。只是被子里传出些许细微的声音:“你和她做了什么吗?”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的前女友脚上那双崭新漂亮的皮鞋就是他追求她时送的。
“没有。”我回答道,语气笃定。他倏地露出整个脑袋,脸被憋得发烫,眼泪鼻涕都往外流:“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再说了,我还要请你喝一瓶汽水。”
“你们,分手了?”
“是。”我见他脸上的表情缓和,故意调侃了一句,“你好像很高兴?”
他忙说没有。但那份欣喜,不用言语也是能察觉得出的。他今晚应该会有个好梦。
学校的床太窄了,躺回方威身边,我半个身子都在床外。他搂住我的背脊,嘴唇在我耳边摩擦:“你要不要睡里面?”
“不用了。”我把身子再往里面靠了靠,几乎嵌进方威的身体里,“这样挺好的,暖和。”
经过刚刚的闹剧,舍友们也累了,房间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天将亮的时候我还没睡着,低声喊了一句“方威”,也不曾想有回应。可方威还是回我了,声音也很低:“怎么了?”
不曾意料到回应,我慌忙找了个话题:“等会儿我送你去车站。”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方威抚摸着我,他的手掌贴合着我的背脊。
我翻了个身,覆在他身上。感受到我胯间勃起的阴茎,他吃了一惊,我忙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掌心因为他唇间溢出来的水汽变得湿漉。他的睫毛上沾着灰尘和凝固了的分泌物,我用手替他揩去,并不觉得肮脏。燉肉=記獨
抱着他的身体,我像发情的动物一般在他身上耸动,方威咬住被单,免得漏出呻吟,他的额角沁满了汗珠。我尽力克制自己的动作,不让床摇晃起来,可上铺还是感觉到了。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要哭就哭,别掖着。”
送方威到车站以前,我给他买了一个馒头,热乎乎的,让他揣怀里。
车站笼罩在晨雾中,朦胧得像画片上的图案。我陪他等车来,之间都没讲什么话。直到他踏上车,我才和他说:“照顾好自己,我很快会回来看你们的。”
有点不习惯我的煽情,方威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说:“好,我等你。”
车往家的方向驶去,在金色的阳光下,熔作一个小点。我靠在站牌边,脚尖在地上画着圈。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砸在浅灰色的地砖上。地上斑驳地落着我深灰色的泪痕,像什么微小的树投落下的树影。
井边【有H】
即将步入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我背着书包,手里捧着一个纸盒,手臂上还挎着编织袋,整个人像装饰过度的行道树,站在车厢里。
纸盒盒底有些潮,还有一股腥臭味道。上一站下车的、行色匆匆的姑娘,我没有去想她应该是有急事,而是猜想她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才下的车。
车停下时,气压门打开的声音都像舒了一口气,我不敢去看车里人的脸色,急急地跳下了车。路过田边,感觉背后有个声音远远地追上来,我扭过头去看,原来是放了学的弟弟在冲我打招呼。他来得正好,我把袋子交给他,他的个子快蹿到我下巴了,只是这几年没少在外面玩,比我黑了整整几度。
两个包压在他身上,把他往下压得又只到我的肩膀了。
“沉死了,你装石头在里面了是不是?”他抱怨着,忽然瞥见我手中的纸盒,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