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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宋谨提前两天就开始布置家里,知道他不想看见从嫣,这次还打发了从嫣去朋友家。
从嫣倒也乖巧, 头一次没对宋谨撒娇,乖顺地去宋谨好友家住几天。
“从曜,”宋谨叫他, 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大好, 刚刚接电话也是, 明显情绪快压抑不住了。
纪从曜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沉沉, 克制又隐忍,那双漆黑的眼里强压住几分燥意。
半晌,他松开衬衫领口两粒纽扣,将袖口翻折, 这才转身走向宋谨。
“妈,”再度开口,他声音翁哑, 薄唇微抿,透着几分凉薄与无奈,“我和姜蕴离婚了。”
宋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
“怎么突然离婚了?”
虽然她不喜欢姜蕴,从前对姜蕴的态度也不好,但她还没想到离婚这一层。
窗外有风进来,裹挟着湿气,纪从曜背对着光,面容在阴影里晦暗不明,“是她提的。”
而后又迅速说:“不过我会把她追回来的。”
“你……”宋谨一时无话可说。
“我告诉您,是希望您以后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了,姜蕴是我爱的人,我会用我的所有去保护她,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从嫣那边,您还是把她送出国吧,她不适合在国内生活。”
说完,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大步走出了纪家老宅。
宋谨呆愣在原地。
他说得如此明白,几乎是要与家里人翻脸的程度了,姜蕴,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己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她?
“太太……”佣人在纪从曜走后,端着一杯安神茶上来。
做了大半辈子人上人的宋谨,此刻身形摇摇欲坠似是要站不稳般,佣人忙上前扶住她,宋谨双眼失神,嘴里不住地喃喃:“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
佣人心里叹了口气,少爷对夫人的呵护几乎都快溢出来了,但偏偏宋谨都是选择性失明,加上纪从嫣又梗在其中,夫人是真的难做啊。
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只得顺着宋谨安慰说:“母子哪有隔夜仇的,过几天就好了。”
“好不了,好不了……”宋谨歪在沙发上,这也许是纪从曜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了。
*
去往时璨的路上,纪从曜打开手机,进入到姜蕴的直播间。
直播间因为涌入了太多吃瓜群众,纪从曜反复进出了好几次才成功。直播间的评论都是在说他与姜蕴是夫妻的事,其中夹杂着不少恶意的话语。
姜蕴看上去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产品,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纪从曜不错眼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盯穿似的。
前排的陈叔战战兢兢地开着车,耳朵却竖起来努力辨别着纪总地情绪。
没过几秒,姜蕴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说:“大概就是,没什么意思。”
直播间瞬间卡到断网。
车里唯一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两人静静地呼吸声。
陈叔语气忐忑:“纪总,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嗯,”纪从曜靠在椅背上,半卷着衬衫的小臂凸起,借着窗外的灯光,还能看到上面的血管,“回家吧。”
男人抬眼,再过一个街口,就到时璨门口了。陈叔听后立刻掉头,黑色宾利仿若一条黑丝带,穿梭在无人的道路上。
没意思?
纪从曜好像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他面无表情地给周楷打了个电话,声音已经从最初的冷淡变得有些没耐心,“我需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公关部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反而有愈演愈烈地趋势,现在连他和姜蕴的关系都爆了出来,一群披着马甲的人跑到姜蕴直播间骂她,逼得姜蕴说和他结婚没意思?
车窗外轰隆一声,又一个电闪雷鸣,黑色轿车在雨夜中急速奔驰。
纪从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
姜蕴做完今晚的直播,已经是深夜了。
林白搓着手站在直播间门口,探头探脑地,姜蕴疑惑地望着她。
“那个,你还好吧?”
“还能怎样?”姜蕴自嘲地笑了笑,她吩咐小欧收拾好东西,自己拿着包绕过林白,直径走向大门口。
林白想都没想地就追上去,刚刚周楷狂轰乱炸的,要不是姜蕴正在直播,恐怕周楷就要他直播姜蕴在做什么了。
虽然早就猜到姜蕴和纪从曜关系亲密,来头应该不小,谁知竟然是纪从曜的前妻,还在直播间说和纪从曜结婚没意思。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座小庙放了尊大佛,还对这尊大佛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
他只想去死。
“姜、姜蕴!”林白迅速追上去,但又不敢对姜蕴做什么,只拦着她:“我送你吧,你一个人大晚上回去的,也不安全。”
雨还在下,姜蕴抬头望天,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