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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脑袋问:“我原以为熏华的力道没那么大……”七哥一怔,用扇子打着我脑袋道:“那不是熏华,那是我与育遗神君用百种仙华的种子酿成的酒,也亏得你与东君均是上神的修为,不然此番你们便准备沉睡一百年吧!”
七哥越说越气,最后七嫂只得将他拽走,才免得又生出一场祸事。
白守在我床边,静止不动地看着我,我头仁儿痛了又痛,白服侍我喝完汤汁后,他才幽幽地开了口:“灵均姐姐,你可知道当日真君抱着你回三径时,都成了何种模样?都说真君自有山崩与前而栖安的气势,此番又临天帝天后下界之日,天界也多亏的真君撑着,才未有大幅波动,如此艰难境遇下,真君的眉头都未攒一下。而那日,我从未见过那般失了方寸的真君,面目煞白,抱着你的手抖了又抖,直到灵修神君说你无事,他还未缓过神来……”
我回身看着白,方意识到,原来那夜我醉倒的地界不是三径,而梦中那温暖的臂弯,也不是虚幻。
我掀过一旁的被子,将身子埋起来,努力不去想他,我长叹一声,觉得无关我如何去想,只是杨戬他对我着实无旁的心思。
我醒来后,没过几日银河星君便来了,说是芰洹帝君有一物要托他转交于我,我怔了怔,伸手接了过去,原是一节竹扇,我正纳罕之际,待打开扇面后,便是强装镇静也如何装不住了。
那扇面上,画着的正是五重天的百花园,一个女子倚在盘古睫毛所化的玉树上娇憨卧眠,身边蒹葭乱飞,而那画中的女子,正是不才在下然也。
更有甚者,扇面上还提了几句话,曰:“前玉树真君卓颜凋玉树,后蒹葭上神娇颜倚玉树,真乃一幅蒹葭倚玉树之奇景。”
我拿着撑开的扇面,眼角连连又跳了几下,待送走银河仙君后,纷至沓来的一应众人中,除了脸面衣摆不同之外,手里一应都拿提了诗,画着蒹葭倚玉树图的四十六节玉竹扇子。
至此,从杨戬那玉树真君的名号叫嚷开后,我这蒹葭上□□号也通晓四海八荒了。
自五重天下来后,又为了规避这股探轶之风,我一直窝在箕尾山,闲来也无事可做,索性跑到阳山去瞧纤纤,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得茅屋内飘来一阵清脆脆的哭声,纳罕之际,茅屋内又传来七哥爽朗的笑声,我心底乐来了花,原来我要当姑姑了!
我赶紧推门进去,七哥怀里抱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锦缎被,瞧见我进来,大笑道:“小玖儿,你七哥我终于当爹了!”瞧着七哥乐不迭的模样,桃花眼整个眯成一道缝,我更是由衷为七哥高兴,来之前也没防备,如今两手空空地就来见侄女,我干咳了一声,道:“七哥,等我一下,我这就——”
七哥一抬手拎住我的衣领道:“不用那么麻烦,该不会你成了上神,便要与七哥生分了吧?”我回过神,理了理衣领,抬眸对着七哥的眼眸道:“七哥,若说在三径之国我最舍不下的,就只有你了。”七哥将孩子交给窝在床上的纤纤,反身坐过来道:“我明白,如今你和三径本无半分关系,却仍留在三径,就是怕我多心。”
我笑了笑,眼瞥见茶几上摆着一个紫砂做的茶壶,自斟了一杯,又给七哥添了一杯,道:“好好的,不说这个,今儿是我七哥,也是三界第一风流美神君添丁之日,我就先以茶代酒先敬七哥一杯。”七哥笑着摸着我的头发,“阿玖……”我瞧七哥又要感伤,赶紧跑到纤纤这里去逗我的小侄女,逗了一会儿我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又看了看纤纤的肚子,那个盘绕在我心底久久不散的问题,如今又被怀里软柔柔的小身子重新勾了起来。
我想着如何开口,才不会被七哥鄙视,良久方欲开口时,脑袋似被人敲了一下,把我将将捋顺的脉络打散,我不满地瞪着七哥,七哥瞧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笑道:“怎么见到我闺女欢喜的了不得,想着什么时候和杨戬——”七哥此言,如风刃般刮过我的心口,我自是想和杨戬厮守的,可真应如此,我又以何颜面于十哥?
我勉强笑笑道:“我见了小侄女开心不成?我又是第一次做姑姑!”七哥自是不知我心思,眼角眉梢皆带着笑意:“谁说你是第一次当姑姑,二哥家的子雅翳,也该称你一声姑姑的。你来得晚,方才二哥还跟我念叨她,说她跑出去都二十年了,也没回三径看看他和二嫂。”
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浮上浮下,对于七哥口里的二哥,我知之甚少,想来我年少时不受宠爱,二哥也不待见我,只怕他心里从未把我当妹妹,只管任我自生自灭罢了。我又坐了一会儿,瞧着七哥一门心思都在纤纤身上,我拄着下巴思忖着:也许正因七哥看穿了嫦娥为人,相比之下,才会觉得纤纤之心难得,爱上她倒也不足为奇了。
我笑了笑转身欲要告辞,只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迈步去开门,还未走出两步大门便被推开,面前的女子一身嫩黄色长裙委地,霞目丽彩,掩映于衣袂间,若不是那额上仙迦,我险些未认出来此人便是我三姐杨蝉。
我拉着她坐下道:“还未来得及告知,你便来了,赶紧去瞧瞧我的小侄女儿。”杨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