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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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站为她选在科莫湖边,也是有渊源的。
    科莫是意大利和瑞士接壤的一个小镇,是个很小众的景点,名气无法和欧洲热门景点比。
    江岷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是十年前。当年他被赵安阳一伙人带去青溪的时候,背包里装着一本地理杂志。
    和傅佳辞发生完关系的那个清晨,他模模糊糊看到她在翻杂志,那一页正是科莫湖的风光,她在那一页停留了很久很久。
    他去英国念书的时候,毕业旅行,自己背包环游欧洲,第一站,就去了那里。
    他恰巧喜欢那里被群山包围的与世隔绝的宁静,傅佳辞,她是否也喜欢呢。
    江岷关了手机,陷入睡眠中。
    傅佳辞正在挑选今天和秦瑗赴宴的衣服,她知道江岷不会认真给建议的,于是向张芙蓉咨询。
    张芙蓉给出建议,傅佳辞果断选择了另一件白色休闲套装。
    她去叫秦瑗的时候,先在门外深呼吸。
    他是江岷的妈妈,再可怕也没有江岷可怕,不怕。
    傅佳辞敲门的时候,已经换上晚辈的笑容了。
    秦瑗也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着一件优雅的复古碎花裙,傅佳辞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选了现在穿的这套衣服,要不然该撞衫了。
    庄园离他们落脚的酒店有二十分钟的脚程,傅佳辞看见秦瑗脚下的高跟鞋,暗自佩服。
    下了楼,秦瑗指着院子里一辆小摩托车:“佳辞,你会开摩托车吗?”
    傅佳辞:“”
    不会,她平衡能力不太好,自行车学了两年才会骑的。但是婆婆有命,不敢不敢从。
    “我会的。”
    傅佳辞在秦瑗面前还是很拘谨,如果不是秦瑗要她一起去吃饭,她一定能躲则躲。
    “我们骑摩托车过去吧。”
    当傅佳辞带着头盔,骑着摩托带秦瑗穿梭在山路上时,她生出做梦的感觉,如果不是耳边的风很温柔,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醒来。
    庄园是秦瑗朋友的私人领地,一入内,簇簇繁花搭起一座迷宫,绕过花园,是一座雕刻精美的许愿池,池水澄明如镜,倒映着天色和云霞。
    主人一家盛情地邀请秦瑗和傅佳辞入内。
    餐桌上,傅佳辞听着秦瑗和主人一家谈起一些生意上的事,偶尔赔笑,时间一久就笑得疲惫了。
    当她以为秦瑗还要跟主人一家喝酒的时候,秦瑗拉了拉她的手:“我们散步回去吧。”
    傅佳辞感到一丝蹊跷:婆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但傅佳辞可不敢拒绝。夜里,路灯照亮要从庄园里偷跑出来来的花团,秦瑗穿着绿色的碎花长裙走在花下,有一种油画般永恒的美好。
    傅佳辞犹豫了再三,秦瑗也犹豫了再三。
    她们都有话想郑重地跟彼此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拐了一个弯,傅佳辞心一横,她停了下来:“秦阿姨,我们谈谈吧。”
    傅佳辞先开口,正中秦瑗的意。
    秦瑗温柔道:“好,你要跟我说什么?”
    傅佳辞:“你把江岷交给我吧,我有信心能照顾好他。”
    秦瑗没想到她连一点引入的话都没有,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她的话太过直接,没有原因,只有一句听起来很蠢的誓言。秦瑗回忆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傻傻的。
    其实她现在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身为妈妈,一直都是江岷在照顾她。
    “佳辞,你非江岷不可吗?”
    傅佳辞:“其实这些天,我装的很难受,我远不会成为你们喜欢的那种后辈,但是为了江岷,我愿意尝试一下。”
    “…江岷他也从来不会听我的,我的意愿没那么重要的。”
    面对江岷的事,秦瑗始终是小心翼翼的。
    这些年和江岷相处,虽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她看得出来,江岷很不快乐。
    “不…很重要。我和江岷在一起,不想他有压力。阿姨,有句话,不是我的立场该对您说的,但是您真的误会江岷了,他很爱您的,当年您出事,江岷一下子像天塌了似的,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狼狈的样子。他不是不在乎您,而是怕会受伤。”
    秦瑗这些年看到的,都只是江岷的冷漠和疏离,从没想过事情的另一面。她是感性的人,当她得知另一种可能性的时候,眼圈不自觉发红。
    傅佳辞一看,情况不妙啊,她怎么能把未来婆婆给弄哭呢。
    “阿姨…我…”
    秦瑗拿纸巾拭去眼泪。
    傅佳辞一时舌头打了结。
    “我没事的,我是双鱼座。”
    傅佳辞呐呐说:“看出来了。”
    秦瑗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江岷,傅佳辞立即改口:“阿姨,没事的。”
    傅佳辞想,反正早晚都要面对,不如趁这个机会向秦瑗坦白了。
    “阿姨,您知道我家的情况吗?”
    秦瑗无辜地摇头。
    “我高二那年,我妈被诊断出恶性肿瘤晚期,在她生命倒计时的时候,她出轨了,在我们那个小地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每天我只要一出门,就能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有段时间,我特别恨她,恨她没有羞耻心,恨她让我成为笑话。可有一次,我去医院看她,提前了几分钟到,我看到她坐在病床上抱著枕头哭,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我当时忽然想通了,她是我妈妈,可她也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没有人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她,因为根本没人知道她遭受了那些苦。我妈从出事到出轨,再到去世的阶段,我爸什么反应都没有,只会让我好好学习,当时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算是为了报复我的父母吧,高考结束,我就离家出走了。刚到社会上,我不知道到底能去哪儿,碰上一个诈骗团伙,当时我单纯觉得他们没有那么坏,还带我吃好吃的,住宾馆,也没做伤害我的事,我就跟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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