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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妥和隐患。
杜雨蝶若是在世,她真愿嫁那南郭小儿吗。
那南郭小儿若是在世,他会看上杜雨蝶吗。
到底是谁在为谁了愿。
棠国都城的春街并没有被杜雨蝶的惨案影响太久,数日后便逐渐恢复了生气,只偶有几名酒客不禁感叹红颜易逝。
满园春色不会因为凋谢了一支花而枯萎。
东棠中篇1
温莎女皇还是会在夜深时来到渡阁,她每次只点一坛最贵的酒,点完放下钱财便起身离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温莎女皇总认为自己也要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这间渡阁,若不是她的出现,或许杜雨蝶不会与老板娘矛盾激化致死路。
今夜,温莎女皇按照惯例,在渡阁点了壶上等好酒,但今天她并未草草离去,她想再多坐一会,今天好像是杜雨蝶的头七。
掌管天下人生死的王者,怎么会日日拘陷于一介民女的性命。
当然不会。
夜晚是人的感情最充沛的时候,温莎女皇在追思杜雨蝶的同时,也在念想着那个莽撞少年。
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到了普陀岛,见过了温琳神官吧。
温莎女皇一人饮着酒,望着天边的皎皎银月,托腮思忖。
她来时便告知赵双双不需要姑娘作陪,只想一人安静地坐会。
这一坐便坐到了临近晨时。
天边出现微弱的晨曦,温莎女皇放下银钱离开了渡阁。
她走到了一处小巷口,这小巷口是前些日与宫愚买糖人的摊位,现在还太早了,那老爷爷还没出摊。
走进巷子深处,温莎女皇停下了脚步,她早已察觉到了有个陌生的身影一直在跟着她,只见,她身后爬来一个似人似虫的怪物,在地上僵硬地蠕动着身体,身上的衣物都被磨烂了,连同表面的皮肤也被磨烂了。
一支轻羽箭从高处射穿了温莎女皇身后的怪物躯体,琳琅每晚都会偷偷跟着温莎女皇出宫,在他认为足够远的地方默默守护。
“琳琅,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温莎女皇也知琳琅每晚都跟着自己。
“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贸然行动,琳琅失仪了。”琳琅从高处的亭楼纵身跃下,然后半跪在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只怪物,“是人。”
“他没有修为,所以不是修炼功法走火入魔。”温莎女皇朝着那怪物走了两步被琳琅拦住,琳琅开口:“请让我代您前去查看,他身上发出的血腥味过于恶臭。”
“他头顶全秃,脸颊溃烂,无一块完好皮肤,但是看这身型,还是能辨认出来是个男性。他外披黑绸,里搭桑麻,应该是个体面人家。他的血脉乌黑阻塞,牙齿掉光,像是中了毒,又像是受了刑。我这一箭不是致命伤,他只是短暂地晕过去了,不知他醒后是否还拥有人的意识。”琳琅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琳琅你先守住巷口不要让百姓进来,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恐慌,我折飞鹤让唐玄带禁卫把他带进枫丹宫监察。”温莎女皇指尖飞出一只纸鹤。
禁卫在天还未全亮时便赶到了现场,唐玄望着那个被抬走的怪物连连惊呼。
不出半日,司理官员便查得此人是都城农户南郭氏,七日前,他为去世多年的小儿办完阴婚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司理官员命南郭家人来详实认领,那一家子人竟一个个都称自己抱病不起,只找来了家里一帮忙务农的小弟。
司理官员全程查问下来,得知南郭家本为庆国人,早些年小儿被人拐卖到棠国来,一家人才跟着寻到了棠国,后在棠国官兵的协助下找到了孩子,还被补偿了一些田地,他们便在棠国安了家。孩子刚死时,家里没什么积蓄,如今才靠那一亩三分地攒了些钱,为他配了阴婚。
小弟哭丧着个脸,他总说是南郭先生给小儿办的阴婚没办好,遭了阴魂怪罪,晦气得很。
南郭先生没有结仇家,一生安分守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并未修习任何功法,以前也没生过什么怪病,是个实打实的老实汉子。说来这南郭先生委实是惨,半辈子的钱用来找孩子,又攒了半辈子的钱给孩子配婚,最后还落得个不人不鬼的下场。
“老弟啊。”南郭先生被一侍卫搀扶着进了司理部的门,他披着一身玄色长袍,遮住了头顶,身上的皮肤也愈合了一半,不仔细瞧的话,大体看似与常人无异。
“南郭老哥,您这是病好了?”小弟看着直立行走的南郭先生,喜出望外。
“多亏了王宫里的仙女菩萨。”南郭先生向司理官员、身边的侍卫拜礼。
见这人大病初愈,也不是什么犯了事罪人,司理官员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司理官员整理了一个时辰的供词,准起身呈交给上官女王时,随意瞟了一眼厅堂下那小弟刚刚跪着的地方,这一瞟,瞟到了竟密密麻麻的一地头发,一直沿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司理官员觉得事出有异,紧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