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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作镇定,笑着看熊黑:“熊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熊黑掏出钥匙开门,答非问:“这儿是我们干脏活的地方,上次办了个找茬的,妈的不打,三拳两脚就死里头了。”
着推开房门,又揿亮了灯。
身后有枪,炎拓不不迈进门来。
是差不多已搬空的屋,只留了张破沙发和几把椅,屋角堆着高高的、脏污的一次『性』餐盒以及各种零食袋,有只张皇的老鼠被声响惊动,扭动着尾巴,唧地一声就窜没了。
屋是水泥地,央用白粉画了个圈,里头有烧灼过的痕迹,圈里还散了几片半焦的纸钱碎。
除此之外,这屋里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几秒钟之后,炎拓反应过来。
这屋没窗。
有本该是窗的地方,都用砖头封死了,另外加抹白灰。
熊黑他:“你,往前走,别挨我们这么近,对,往里走。”
炎拓走到屋央,小心避开烧纸圈,然后转过身。
冯蜜背倚着门,很闲散的姿势,但乌洞洞的枪口一直朝着他,熊黑抱着胳膊看他,目光阴晴不定。
炎拓心狂跳,脸上却只作好笑:“熊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黑打断他:“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你心里有数,我反正是不知道。你如果没问题,也不用紧张,就当是过来逛的——林姐,你不用回去了,我只好把你请这来,具体什么事,她来了,你们自搞。不过呢,委屈你一下,进来的人,可不能这么摇大摆的。”
边边弯下腰,打开鞋柜门,从里头拿了团实心塑料绳出来。
炎拓笑了笑:“不至于吧熊哥?太夸张了也。”
熊黑没笑:“至于。”
对视了一会之后,炎拓让步,语调很轻松:“有胶带吗?这种捆上去,勒肉疼。”
熊黑乐了:“这还挑啊?有,你别让我难做,我也尽量不让你受罪。”
着,塑料绳扔回柜里,又换了卷胶带出来。
炎拓喉咙里有些发干:“上个厕行吗?捆上了再想上,就麻烦了。”
熊黑示意了一下洗:“自去吧。”
又吩咐冯蜜:“你啊,就贴着门站,别离他太近,你看电影里那些人,总会出其不意搞个突袭,太愁人了。不过,炎拓是自人,真没问题,会配合咱们的。”
炎拓苦笑了一声,抬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你们今晚上,闹的哪出啊。”
完了,迈步朝洗走,熊黑斜乜了眼看他,并没有跟过来的意思。
洗里头也是脏不行,只一个洗台、一个马桶,连垃圾篓都没有。
炎拓顾不上那么多,掏出专用号码机。
无信号。
再看自的机,也是无信号。
怪不放心大胆地让他一个人用洗。
炎拓额上渗汗,飞快地卸除专用机卡扔进马桶,然后把专用号码机塞进裤里,又拿起自的机。
卸载“阅后即焚”时,迟疑了一下。
还是删了。
只逃过,他记那座小院的位置,逃不过了,就删了吧,删干干净净,就当从没见过。
删除的刹那,又迅速剥下机壳。
里头有根针,聂九罗给他的。
原本,是想拿来对付狗牙的,但狗牙死太快,没能用上。
好歹也是根利器,炎拓小心地把针塞进袖管,想了想又怕滑脱,改为斜『插』在袖管内侧。
***
从洗里出来,熊黑示意了一下空地:“面朝下,趴在地上。脚并拢,两放背后。”
炎拓瞥了眼地面:“这是不是也太脏了?”
熊黑皮笑肉不笑:“炎拓,这时候还在乎这个?你真有鬼,么拿命擦地也不亏,万一是场误会,你以后十年下澡堂,熊哥都帮你包了行不行?”
炎拓不已,只依言趴了下去。
熊黑哧啦一声把胶带扯开老长,大步走了过来,跪下身时,又吩咐冯蜜:“万一炎拓对我动,你别管,就站那。我赢了也就算了,如果我一时没制住他,你也别心软,直接开枪扫——反正我死不了,歇几个月,还是你熊哥。”
冯蜜还是懒懒的:“我懂,我就不信两人做这事,还能给做砸了。”
炎拓内心里天人交战:熊黑难对付,即便他能暴起掀翻熊黑,也避不过弹。
他现在还不想死。
他一声不吭,任熊黑把他脚缚牢。
做完这些,熊黑松了口气,探在他左右兜处『摸』了『摸』,收了他的机,这才抓住他一条胳膊,半拽起他,把他扔坐到了椅上。
专用号码机原本在裤里,此一拽一动,已滑进了裤管,好在两条腿是并拢的,可以控制机的下滑。
炎拓吁了口气,试图抖落那根针,然而也不知道是袖管的摩擦力太好还是胶带绑太严,一时,明知道就在那儿,咫尺天涯,就是拿不到。
越急越没辙,炎拓急出了一身冷汗,顿了顿决定转移注意力,顾别的。
他抬头看熊黑:“熊哥,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到底哪罪你们了,能不能给个明白话?”
***
熊黑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