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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来尸体已经被捞出来了,炎拓偏又在同一时间失联……
她手足冰凉,果是因为这件事,那炎拓糟糕了,彻底糟糕了。
“怎么回复她的?”
“还没回,反正是他们在问,他们能等。”
——她问我们,谁杀了韩贯,以及,陈福还活着吗。
上来就这么问,说明林喜柔已经知道韩贯他们是撞上缠头军了——过也奇怪,只要过韩贯的残尸就会知道,他是死于缠头军的手法。
***
第七天,早饭时间。
林伶一进餐厅就觉得气氛对,林喜柔和熊黑都在,但面前的早餐丝毫未动,两个人,一个眼神可怖,一个面『色』尴尬。
这低气压是有原因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邢深那头回复了。
——活着。
回避了谁杀韩贯这个问题,确定了陈福的死活。
活着。
来蒋百川没有撒谎,那把刀的确只能杀一次地枭。
可是,又回到老问题上来了:缠头军到底是怎么找上韩贯和陈福的呢?
熊黑突发奇想:“林姐,他们手里蚂蚱,狗家人闻不见我们,蚂蚱……会会对我们比较敏感?大家毕竟同类嘛。”
就是这句话,让林喜柔黑了脸,连眼神都变了,熊黑察言观『色』,没敢再发表意见。
……
林伶怯怯地在餐桌边坐下,动作幅度很小,拿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时,也是尽量不发出声音。
过,她的到来还是搅动了绕桌一匝的僵硬空气,林喜柔终于拿起了餐叉,熊黑似乎也松了口气,捏了个蒸芋头送进嘴里。
林伶找话说:“林姨,好几天没见炎拓了。”
林喜柔冷冷瞥了她一眼:“想他了?”
“是,就是他电话信息都不回,从前这样。还,昨天跟吕现吃饭,他说车子修差多了。”
撞车修车这事,林喜柔听冯蜜讲过,但现在一堆烦心事,林伶还拿这种破事出来说,她觉得尤为烦躁:“吕现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爽利点?整天盯着钱,难道小拓还赖他的?”
林伶没吭声,过了会小声征求她意见:“林姨,我明天约了吕现,想去网红银杏树,可以吗?”
林喜柔莫名:“什么网红银杏树?”
林伶忙自己事先下载在手机里的照片给林喜柔:“就这个,观音禅寺,就在西安,长安区,这棵树长1400多年了,说是唐太宗李世亲手种的呢。”
还真是棵相当巨大的银杏树,尤其是高空俯拍,极声势,而且,照片上银杏叶正黄,一树鎏金,一地黄锦,被周围稀疏的山乡以及绿树覆盖的山坡映衬,极其醒目。
怪不得是网红银杏树。
在西安,长安区,既然在西安,挨着家门口,那就没什么问题。
林喜柔想了想:“银杏叶不都是秋天黄吗?这都快元旦了,叶子早掉光了吧,那有什么好看的。”
林伶讷讷解释:“是这样的,现在流行一年四季、每一季都去个卡,人家都说,这棵树代表长久,要是两人打完四季卡,都还在一起,那感情就会……就会好。”
她脸红了,耳根发烫,手心也开始冒汗。
她编的,她在撒谎。
是邢深让她去那儿的。
第一次和邢深电话时,她整个人紧张到语无伦次,邢深大概也觉出她心理素质实在不行,让她留心一个叫“雀雀茶茶”的微博号,跟她说,下一条微博,会发一个西安的景点,照片上日期和拍摄时间,但那些数字都是ps上去的——那条微博是在通知她离开的时间和地点,她只要设法按时赶到就可以。
林喜柔了她一眼:“跟吕现,到底合合?行就换一个,拖拖拉拉的。”
林伶没敢抬头,她怕一抬头,神『色』就暴『露』自己在说谎:“就是……一开始实在没感觉,多接触了几次,好像……也还行。”
熊黑乐了:“我就说嘛,感情要靠相处。第一眼没相中代表什么,想哈,古代那些男女,婚前都没见过呢,婚后恩爱的也少啊。”
林伶心说,那是你没见到更多的、婚后悲惨的吧。
林喜柔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进展顺利就行。
林伶也算是她“抚养”长大的,既然来日免了要做血囊,那她乐意让她活着的时候,能尽量舒心点。
养了她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好用,算亏待她。
再说了,没她林喜柔,这世上没有林伶这个人,都难说呢。
***
炎拓感觉,自己是被软禁了。
一关这么多天,他生物钟已经紊『乱』,渐渐失却了时间概念:窗子封死,到阳光,管是睡前还是一觉醒来,屋里亮着的,永远是灯光。
关的天数多了,吃、喝、上厕所的次数也多,老是绑着手脚比较麻烦,改成了手铐脚铐,铐环之间有锁链,可以小幅度活动。
小卧室是天然囚室,因为窗子都是砖头封死的,门上装的又是铁栅栏防盗门,里头铺张床垫、加床被子,人住进去,跟坐牢一个样。
吃的喝的从铁栅栏往里递就行,用洗手间麻烦点,得冯蜜在的时候。
冯蜜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