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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因为一个娃娃闹了别扭,一口茶就呛在了喉咙里,咳了半天和他娘笑道:“同个屋檐下,我竟是个睁眼瞎,没看出来咱家这个不是怀北弟,而是怀北妹。”
“你这贫嘴!”齐氏笑骂。
姚岭拿着块云片糕哄着哭得直打嗝的姚岚,比起安慰自家妹妹更像在逗猫,看得后面走进来的姚庭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还欺负你妹妹。”一旁的齐氏为丈夫取下外袍,把事情跟姚庭说清楚。
姚庭听完也哭笑不得,洗把脸就去了屈怀北的院子,看看第一次在这里闹别扭的外甥。
“怀北,是舅舅。”姚庭敲完门,瞪了一眼跟在后面看热闹的姚峻,对他做出个“去去去”的动作。
“来了。”屈怀北开了门,把姚庭迎进屋。
两眼一扫,床上还没收好的针线便撞入眼帘:“怎么不让凝霜她们补?”
“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行。”
“唉哟……你这不是缝,是拆啊。”拿起小竹筐里的针线,姚庭顺手补起来。
“舅舅,你还会缝东西?”屈怀北有些惊讶。
“那是,过去日子苦的时候也没人帮着缝缝补补,”姚庭对屈怀北挤眉弄眼,“娶了你舅妈,结果还是我干,买了下人之后我才轻松的。”
“哦……”坐在姚庭身边,屈怀北讷讷。
姚庭缝着缝着,突然对着娃娃内里掏了几下:“诶,手感不对啊,里面有东西吗?”
“嗯?什么?”
摸索半天,姚庭弄出来一个小小油纸包,打开竟是两张银票。
他望向屈怀北,屈怀北已是鼻头抽抽,泫然欲泣的模样:“唉,怀北,你这是怎么了,快擦擦。”
屈怀北忍哭忍得直打嗝,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姚庭心下已猜出七八分:“你哥给你准备的?”
“嗝!嗯……嗝!”
“路上我就想问了,怎么他送个娃娃给你?你喜欢这个?”说完姚庭就摆手,“你放心,舅舅不会笑你的,这没什么,阿峻也一天到晚研究穿什么戴什么呢。”
“不是……”
屈怀北幼时,屈春生平日里也要出门做工,便把他放在邻居家中托人照顾。
然而屈怀北的身子是出了名的差,稍有一点疏忽就容易染病,三番两次在邻居家生病,邻居不乐意惹上他这个麻烦精,屈春生也觉得不妥。
终于等到屈怀北稍大一点,屈春生便在家里做足准备,留他一人在家里看家,让他有事再去麻烦邻居嫂子。
可屈怀北在家想哥哥想得直哭。那时正值冬季,门口落了一地雪,屈春生就给他堆了个雪人,对他说:“这就是我,像不像?我出去了,就让他陪你玩好不好?”
结果没过两天,屈春生回到家中,又看到了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扑进他怀里的屈怀北:“怎么了怎么了?”
“哥哥……呜呜,哥哥鼻子掉了!脑袋掉了!”
屈春生无法,想了想给他做了个五官乱飞的布偶,心虚道:“像不像大哥?这下不会融了吧?”
小孩的玩具总是会莫名其妙地不见,屈春生的针线水平也在一次次重新缝制娃娃的锻炼中不断提高,直到屈怀北开始觉得玩娃娃是个羞耻的事情时,屈大哥的玩偶才没再出新款式。
“春生真疼你啊。”姚庭揉揉屈怀北的脑袋,“岚儿这次是过分了,你不用理她,改日我叫她给你赔不是。”
“不用了舅舅,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大哥给我准备了这些东西。”
“我们就事论事,你别替她说话。”
第二日,岚儿被姚庭提到了青竹院给屈怀北不情不愿地道了歉,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岚儿挣脱她爹的魔爪,一溜烟跑了。
屈怀北一个也是被自己哥哥宠着长大的任性小子,先前说的本来也是场面话,见她不来烦自己,更是乐得清闲,根本没想过和这丫头说点好话和解。
与此同时,姚庭给屈怀北买了秀才功名,直接让他考举人。在他备考前三天,姚家两兄弟被齐氏拘着,不让他们打扰屈怀北用功。
屈怀北在屋内坐了一天,出到院子里散步时瞧见了躲在廊柱后的姚岭,姚岭发现他出来立马朝身后招一招手,姚峻就抱着岚儿跑到他面前:“岚儿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干,她……啊!”
小胖妞掐了一把姚峻,闷头把一块玉牌塞进了屈怀北手中,拔腿就跑,姚峻替她解释:“娘去了城外青山寺祈祷你能中举,她也希望你能考上,这块玉牌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
“你快跟她和好吧,不然她又来折腾我了。”姚岭插嘴。
看着掌心里的玉牌,屈怀北低头笑了,又忍不住觉得跟一个小孩斗气的自己实在太幼稚。
考完回到家,他一把抱起岚儿,岚儿捶他:“臭死了臭死了!不要抱我!”他哈哈大笑。
九月桂榜一放,屈怀北榜上有名。
34、下雨天了怎么办
因为舅舅是吏部尚书,屈怀北在中举后便进了国子监为接下来的进士考试做准备。
在人才济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