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究！陆究！等一下！等一下！”叶慈慌张焦急的拉住陆究：“我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人群哄闹。
    赵一听到了叶慈的声音也听到了人声嘈杂，她呆愣疑惑中猜了个大概，心里酸酸难受，问着陆究：“你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陆究回头，语气松松无变化，眼神灰暗淡漠，扯回被叶慈拽住的衣服：“我有女朋友，你……抱歉哈。”
    话留了一半，没说出口的是在给叶慈面子。但是叶慈并不是个懂知难而退或者说见好就收的人，她以为任何东西都可以努力争取来。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做个朋友吗？普通朋友……”叶慈眼波流转，楚楚可怜。
    赵一没怎么听清叶慈的话，心情沉沉重重的。
    陆究无语了，这是流年不利出门没踩狗屎却胜过踩狗屎吗？这女的都什么跟什么呀，要是被他亲妈知道，他是会被停掉卡的！停卡！连给小媳妇点肉丸子的钱都没有！
    “你作为一个女生，要自持自爱点好不？我都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上次还亲眼看到我跟我媳妇亲一块呀！”陆究憋不住了，环顾看戏围着的人，轻笑：“别以为纠结那么多人围观我就怕你！我媳妇哭起来比你还可怜兮兮呢！呵！”
    叶慈彻底僵在原地，像个雕塑。陆究像个没什么内涵素质的小混混，骂骂咧咧的气质都表现在脸上，可手机贴近耳朵，他又换了一张脸。
    “喂？罄罄？罄罄~”陆究软下声来，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他走回宿舍。
    “有人跟你表白……”赵一酸涩委屈：“我听到了。”
    “我拒绝了！义正辞严！继承学霸你的传统，还教育了一顿她！”
    从高中开始，和他表白的人太多了。陆究隔几天的抽屉里就有情书，七夕情人节的时候巧克力塞满，到了自由躁动的大学，只会有增无减。赵一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好介意的，还吃别人送他的巧克力糖果津津有味，现在想起以前自己开心的样子，赵一觉得自己是不是单蠢过头了。
    父母的婚姻让赵一对自己爱情不怎么自信，即使她知道陆究性格不是那样的人，但她还是没底气的担忧，她又不是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她为什么要跟你告白？你不是说你们学校论坛上好多人在谈你有女朋友的事吗？”赵一委屈生气，女生蓄意谋之，男生哪里会有那么高的抵抗力。
    上次陆究从训练馆狂奔到学校门口拥吻赵一，传遍了他们学校，赵一知道的时候还心底暗喜的去翻他们学校论坛，看到上面的惊讶遗憾，她以为陆究身边就不会有那么多女生靠近了。但现在看来，那些并不妨碍有些人的行为。
    “谁知道呢。不是谁都像学霸你那么乖巧懂事又可爱萌萌的。”她语气不太对，听起来有点想哭，陆究给她发去视频邀请，被拒绝了：“怎么不接视频？是不是不敢给我看你红红的眼睛？不可以哭呀，我又不在身边给你擦眼泪。”
    “我自己有手擦……哼……”赵一原本能忍住情绪，但陆究最后一句话让她眼泪刹不住的冒出眼眶，妈妈也结婚之后，她特别想去他家住，但去了他也不在家。
    “真哭了？”陆究急了：“小胖纸不要哭~我发誓，要是我和别的女生有什么，让我妈打死我！”
    他妈妈才舍不得打死他呢，这不是什么毒誓。赵一抽抽搭搭的极力忍住不哭：“我才不是胖纸！”
    她真的不是小胖子，她前几天带衣服上秤，已经瘦了好多好多斤了。
    “好好好！你不是小胖纸，你是小可爱！你最好看啦！”陆究自责的打嘴：“我说错话了！是不是要受惩罚？就罚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或者给你买小包包？我看网上好多女孩子背的小包都好可爱，给你也买，你要多少个？”
    “我不要~”赵一哭腔：“我刚才打游戏，用你号打的……被好多人举报了~”
    陆究良久没说话：“……没关系，我再打上去。你为什么玩游戏不学习呀？”
    赵一不玩游戏，一般玩游戏不是被他逼的，就是自己心情烦躁找发泄。他和她的号密码一样，他得肝两个号，一个号掉了还有另一个没掉。陆究觉得很安慰，她没有两个都玩。
    “我妈妈结婚了，她换了工作，和以前一样忙……”
    赵一倾述着说了心里的感受，陆究听她说完，才正经的安慰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再哭唧唧的话，他就翻墙出学校回去教训她，让她在他底下哭个够。
    赵一热着脸嘀咕一声流氓，想到他自从去学校训练之后经常网购买东给她，她也要给他买东西。就买一双鞋子吧，她可以偶尔晚上不睡一次觉，蹲点给他抢鞋子。
    叶慈被学校上下非议，陆究那晚上的言辞不仅是拒绝，还是鄙夷。她现在教学楼上个厕所都能听到陌生人的议论，很丢脸抬不起头，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退出拉拉队。
    陆究不知道自己直口而出的言语对别人造成了什么后果，现在的他正站在教练面前，抬头挺胸，试图引起教练的过度注意：“教练，你没发现我今天不一样吗？”
    教练由上往下的打量他：“哪有不一样？”
    陆究做了几下高抬腿：“我穿了新鞋子呀！”
    教练目光看向他双脚，还真是，七八万的鞋子，竟然被穿来训练，真会糟蹋。教练嗤笑：“去厕所捡的是吧？”
    陆究摇头，笑得露出下床白牙：“不是，我女朋友送我的！”
    教练瞪着他：“滚去训练！”
    “唉！好！”炫耀完的陆究转身坐会休息位上，从座椅底下拉出一鞋盒，脱下新鞋子小心放好，又穿上平时穿的鞋子，才起来做热身运动。
    临近高考那几天学校课程反而放宽了下来，周末没有补课，白讯也不上班，说要和她一起逛街买衣服，赵一以复习为由拒绝了。
    不过站在电子称上，心情愉悦的看着那两位数的体重，赵一犹豫的想，自己是不是可以买短裙穿了？她之前的裙子都是过膝或者到脚踝的。
    晚上穿着睡衣在床上和陆究通视频，陆究说教练对他的训练侧重开始转移到队员配合上，还说什么以后会怎么样，赵一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买小短裙穿的事。
    “陆究，我要买裙子。”赵一笑容腼腆怯怯的，眉眼弯弯看着屏幕里的陆究，满是期待。
    “要买什么裙子呀？”趴在床上的陆究坐起来。
    赵一把平板滑到自己网购的页面，支楞到镜头前给他看。是一套学院系的短裙，裙子是吊带蓝线白格子的，上衣短袖衬衫，衣领线条是蓝色，很好看的，她穿起来一定是软软萌萌惹人爱的。
    陆究把手机凑近看了才发现，这套裙子的上衣有点短，是露腰的。他就有点不乐意了，自己出又出不去保护她，她那么穿多危险呀。
    “不好看不好看！你换一套。”陆究摇头，挺激动：“我觉得你眼光不太行，就从你那件丑丑的凯蒂猫卫衣证明，你还是不要买了。要不，我给你买吧？”
    眼光再次被质疑的赵一不高兴的瘪嘴，把平板收回来：“我不要你买，我就要买这套！”
    付款成功。
    陆究秃废的趴回床上，隔着屏幕看着赵一红润诱人的小嘴，有点躁：“想亲亲，罄罄~好想和你做爱~”
    赵一脸红：“脑子的作用不是让你用来想下流的东西的！”
    陆究唉声叹气：“实话说吧，我就是想和你爱爱才留着脑子用的~要不然，我看片学不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