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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薄荷漱口水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微微的凉,克制的,有些压抑的。但阮清弦知道他的体内蕴含着怎样的能量,所以自从那个晚上,她领教过一次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和他发生正面的冲突。
那个他占有她的晚上。
阮清弦不知道赵涟均究竟享不享受男女之事。从她小时候起,她就经常目睹那些男人们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出赌场迪厅酒吧,吸着烟,他们身上散发着酒气、脂粉气、浓重甜腻的香水味,还有冲动而原始的欲望。他们对身边的女人在某个时刻,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虽然女人时常换。
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赵涟均和哪个女人一同出现在什么地方。她知道父亲曾经有心给他物色女人,父亲也试探过他的口味,从一些小官员家的千金,到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强势美艳的熟女,赵涟均却似乎从没有接受过她们。
直到那个晚上。那是家里出事后的一个月,那个月,阮清弦基本都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赵涟均把她安排在首都的一间大平层公寓内,雇了菲佣照顾她。
菲佣做好饭,用勺子送到她嘴边,她便木然地吃几口。大部分时间,她都躺在床上。
那一个月,赵涟均很少露面,直到一天晚上,他来到公寓,径直走进她的卧室。
阮清弦看得出,他喝了酒。不多,但是会让他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在床边坐下,手掌抚上她右侧脸颊。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略显粗糙。
接着,他俯身吻上她的嘴唇,但仍是克制的,像是完成一场仪式般地,吻上去。
阮清弦慌了。
她从未对赵涟均有过什么暧昧情愫。事实上,她二十年左右的时光里,也从未对哪个异性悸动过。
她被父母保护得太好,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有些不开窍。更何况,赵涟均在她眼里,可以算是半个家人。尽管他一副好皮囊,她却对他的外形是脱敏的。她没有注意到过他变得有多么好看,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趴在桌上大口吃着饭,细手细脚,眼睛黑亮的少年,阿四。
即使他最后上了法学院,帮家里打理生意,他在她的眼中也只是父亲的阿四,她没有想过他们的世界会有什么交集。
阮清弦拼命挣扎,但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更不要说近乎一个月没吃没喝。
因此他并不需要费什么力制服她。他只是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压进绵软的被褥里。
“别动。” 他轻声在她耳边说。
他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裙底,把她的睡裙撩到腰际,手指在她的身体游移。
那显然是太懂女人想要什么的一只手,该轻的轻,该重的重。滑过她的锁骨和前胸,然后是腰际,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来到最柔软的秘处。
然而令阮清弦惶惑不解的是,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么冷静,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细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反应,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在遵循某一套既定的程序,撩拨她,玩弄她。
直到她听见来自身下的水声,黏腻而羞耻的声音。
阮清弦整个人陷下去,在他手臂的禁锢中万分痛苦又沉沦地哼出声。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被人这样像猫逗弄猎物一般,毫无尊严地玩弄。
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带出一串晶莹的液体。
赵涟均抽出手,看着修长手指上的暧昧光泽,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
带着她体液的指尖缓慢而有力地,坚定地伸进她的唇齿之间,将她紧闭的牙关撬开,在她的口腔内部一下下地搅动。
“你喜欢。” 他说。
他解开皮带。阮清弦感到两腿间的异物,浑身发抖。
他察觉到,微微皱眉:“很紧张?那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紧张。”
阮清弦没有来得及回答。
他摆弄她,就像摆弄一个绒毛玩具一样容易。阮清弦被他翻转身体,双膝跪在床上,接着,他长驱直入,没有给她一点准备的余地。
身下最柔软的地方被撑开,宛如被生生撕裂般的剧痛。但她的脖子被他一手压住,动弹不得,只能以最屈辱的姿势,接受他的予取予求。
她不记得那场床第之事持续了多久。赵涟均全程再没有说一句话。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侧躺在床上,腿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下身火辣辣地疼。
他坐在床边,穿衣服,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