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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之首便是貌美,不仅女主角常用沉鱼落雁之姿来形容,男主男二也是如此,什么倾世美男、蓝颜祸水之类的在言情小说里更是屡见不鲜的人设。实话实说,范闲即使是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也还一如既往地英姿飒爽宛若少年儿郎必然是跟这个万年铁律脱不开关系,但是嘛……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突然意识到年轻真好。
范闲把我这自顾自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半晌才欠儿吧唧地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男人四十才正是一枝花的年纪,至于你嘛…听哥一句劝,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哈。”
☆、第八章:乘舟
“范闲,你确定就这小破船,能行吗?啊!”
进南庆最快捷的路得穿过一条河,马车是不能再乘了,范闲不知从哪儿拖拽出来一叶小木舟,抬脚把它踹进了河里,小舟借着他的力漂得离岸边越来越远,范闲牵住我的手脚下一蹬腾空飞起眨眼间便登上了船。被一瞬间的失重感吓得腿软,我跪坐在船尾扒着船帮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以降低此刻的存在感,范闲则站在木舟的另一头,单手背在身后立得是板板正正人模人样,脚下却晃晃悠悠借着摆动时水的反弹力驱使这小木舟缓慢前进。
虽说不用自己出力是挺好的,可这颠簸的程度不比坐马车时轻快多少,颠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总想一吐为快,却被这恐惧死死压制着站都站不起来,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抓范闲的衣摆咬牙切齿地看他。
“有船桨吗哥,唔……我划、我划!”
范闲半蹲下来还是比我高了些,跟哄小狗似地拍拍我脑袋,指腹拭去了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蓄起的泪水,看向我时仿佛满脸都写着孺子可教也,唇角还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这副模样在此时的我眼里实在是万分的欠揍。
被他莫名的温柔体贴整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咽咽口水就要往后退,幸好范闲一伸手把我拉住了,不然今儿个这船肯定是要翻的,不过…如果翻船也能拉他垫背的,也算不错。
但转念一想就范闲这身可以通天的本事,应该不至于有落到水里却不能自救的情况出现,讪讪地松开人被我下意识攥紧的衣摆,又扒住了关键时刻能救我一命的船帮。
范闲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副比他还高的木桨来,也不知刚刚是被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他眯眯眼睛一脸得逞的笑意,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客套话。
“本来想着我是男人多出些力也是应该的,可你却想着担过这份责任,果然如传闻所言,花垣的女人确实不一般呐。既然三公主的盛情难却,那就我就不多推辞了,麻烦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千:我是不是人还不清楚,但范闲你是真的狗。
☆、第九章:故人
亦步亦趋地跟着范闲进了城门,虽然早在路上就夸下海口说要一人吃垮他半个南庆,但真到了地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如他最开始所说,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
我能想象的花垣与他笔下所书写的南庆相比,宛若剧本中曾写到的“边陲小城、弹丸之地”,倒也能理解他为何在花垣时显得那么悠闲自在了,许是打心眼里就觉得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肯定掀不起什么样的波浪来。
虽然我可以认同范闲,但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恼羞,毕竟人家的格局在那儿摆着,咱不服不行,只能暗自下了决心,等我有一天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定是要写出一本比他还要牛*的佳作出来才行。
范闲在南庆的地位我先前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一见才知道是真的挺不得了,刚进城门就有马车来迎,仿佛他是不能自己行走一样,正想开口调侃他,思及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硬是把吐槽的话囫囵咽了回去。
他手下的人立在马车旁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幅画卷,范闲刚接过来就顺手把画丢进我怀里,一抬手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吓得连退了两步,范闲倒是没再拿这事儿跟我开玩笑,解释道这只是行动比常人快了许多的暗卫而已,并不是什么玄幻小说里的纸片人之类。
半信半疑地看了范闲一眼便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好奇心又转移到怀里的画上,试探性地问他画中的内容,范闲的表情顿了几秒才像是刚从思考中挣扎出就一样缓缓开了口。
“这是…上一位皇帝的画像。”
敷衍地点点头在人话音刚落地时便解开了紧紧绑着画卷的丝绳,画卷展开纸上的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下意识去抓范闲的衣服,他像是知道我会做什么于是先把手伸了过来让我抓住,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哈…范闲,你妈一定得是个清纯大美人儿吧,要不然怎么能让你生得这么无害,真是难为她了呀。”
☆、第十章:葡萄
我进南庆走的不是正规流程,自然也没有我第一次迎范闲时的那些阵仗,范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