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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因了。太医院众人纷纷称罪,只道之前并未对皇后送来的梨汤检验过,才久久查不出皇上身体虚弱的来源。
皇上在众人中间,先是不敢置信,继而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看向皇后:“锦荣,你好狠的心。”
皇后微微一笑,将皇上的面容在脑海里深深记忆,气息越来越弱:“以后,皇上可别再给人骗了。”
皇上察觉不对,起身叫道:“锦荣!”
皇后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唇边涌出大量的鲜血,眼睛望向那华美恢弘的吊顶,露出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我,永远都是皇后。”
“救皇后!”皇上大惊失色,竟比自己中毒还为痛心,太医院诸人又围到了皇后身边,探脉的探脉,问息的问息,不一会只纷纷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中的是鹤顶红,已经没有气息,回天无力了!”
柳妙妙一直在大殿角落,想起皇后刚刚护甲在唇边那一停,已经心知肚明,看着皇后可怖的死相,她忍不住想值得么?继而又叹口气,人生的值得与否,岂有让别人来评判的道理。
皇上呆呆站在那里,倒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此时有一年轻太医大着胆子道:“皇上,其实您身体里的毒量很微弱,臣想这梨汤若是十年一天不差的下毒,只怕不会发作得如此缓慢,想来皇后娘娘也不是日日都下的。”
“不必说了。”数十年的感情只沦为红颜枯骨和一碗毒药,皇上微微叹了口气,“都下去吧。”
这彻夜的审问令皇上也疲惫得很,他最后摸了摸皇后还没凉透的手指,便令内侍将皇后抬下去以国殇厚葬了。接下来看到楚王与柳妙妙,疲惫地靠在宝座上道:“既然如此,那柳王妃的姐姐便可以放出来了,阿敛你安排下后头的事情吧,朕,感觉累得很。”
偌大的王座,只有他一个人瘦削的身影。
“皇兄,注意身体。”楚王关切地看向皇上,想到刚刚太医说余毒微弱,应该无碍,也不影响之后诞下子嗣,再想到皇后临终时痛彻心扉的控诉,忍不住捏紧了身边柳妙妙的手,他可不想和她走到那一步去。
至此,所有之事终于水落石出,柳妙妙松了一口气,向皇上深深一拜,转身便要离去。
楚王急忙跟着出来,揪住她的手腕:“去哪?”
柳妙妙浅淡一笑,拉开两人距离,疑惑道:“王爷不是在写和离书吗,还管我做什么?”
“本王何时说过要放你离去了?”楚王想起自己为了麻痹魏贞做出的种种举动,没想到还被她记得这么清楚,不由摸了摸鼻子。
柳妙妙绽放一个真诚的笑容,将楚王打量一番,称赞道:“王爷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魏王妃伺候您伺候得很好,我可不想和人争宠,咱俩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了。”
“本王从未碰过她。”楚王凑近她,看她神色娇俏可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只轻轻道,“若有什么,都是她自己胡说的。”
柳妙妙板着脸道:“与我何干?哦,那看来王爷是自己身体不行,就别耽误我了。”
楚王见她十分可恶,将她笼入怀中,拦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嗅着她身上许久未闻到的香甜气息,好言解释道,“本王是为了麻痹皇后,不然魏家种种事迹哪能那么轻易查出,东烨又怎么可能带出来?”
“又与我何关?我只求一个平稳人生。”柳妙妙想起他的指责,冷笑道,“我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实在不敢和王爷再过下去了,不然哪天又将我锁起来,可没什么魏公子来救我了。”
“你明知我是担心你安危,怕你离府不安全。”楚王拉紧在她腰间的胳膊,幽幽道:“至于魏公子,我看你倒是很舍不得?”
柳妙妙娇俏地嗔了一声:“没有魏公子,我看还有李公子,陈公子,哦对了,周公子好像还没有娶县主,上次碰见那位县主,她都快急哭了,说不知怎么她父亲非要她嫁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说来郡王好像是受了谁的胁迫?”她眼光落在“罪魁祸首”身上,偏那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得很。
“你打听这么清楚,还真上心哈?”楚王板着她双肩,逼她与自己直视,“你不会真对周燕落有什么心思吧,那避子药你真吃了?”
柳妙妙气得推开他,怒道:“我姨娘都和我说了,是魏贞伙同柳夫人诓她,以为我在楚王府受了欺负,才送避子药给我的,你不是昨日便知道了吗额,竟然还怀疑我?”
说罢,她气冲冲地走了两步,却突然转头,她秀美的面上还带着几分残气,眉头却要飞入云鬓,带着几分得逞的笑容道:“倒要问问王爷若是我吃了避子药,肚子里这个怎么来的?”说罢她轻轻摸了摸还不见怀的小腹,定定望着楚王。
柳妙妙最近心思颇为起伏,也没注意自己身体的异样,直到昨日感觉有些不适,找了大夫来诊脉才发觉自己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又想到之前还任由楚王胡闹,不由后怕得很。还好那大夫笑眯眯说她体征一切正常,孩子也没什么事情。
又怕楚王看她怀孕便不许她再出来引诱魏源做戏,因此只是说要给楚王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