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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傻子,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直到后来,郭翊主动辞去了在军方的一切职务,搬离住宅,离开京城,渐渐地,才有人相信,这个传言,或许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如今郭子章被调回,张清还是不知道这事的。
郭子章走的第三天,张于河找上了门,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地址,一大早,张清去开门,就看见张于河站在大门口,胡子拉碴,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的人,这会儿领口外翻都丝晕不知。
看到张清,张于河愣了愣,粗着嗓子问道:抱歉,打扰到你了,我能跟你聊聊吗?
张清抿了抿唇,见他这般落魄,也没忍心赶人,侧开身道:进来说吧。
哦,好!
张于河没想到张清会同意让自己进门,连连点头,一脸局促的走进了院子,郭靖靖正巧端着衣物出来晾晒,随口问了一句:爸,你不是说要去菜市场
张于河见了郭靖靖,惊讶于他的肚子,张着嘴指着他,呐呐道:他他
张于河也是当父亲的人,郭靖靖这种情况,他要问人是不是生病了,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可是男子怀孕,这个答案似乎更加骇人听闻。
张于河张着嘴,惊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衣服放着让我来吗?怎么自己端出来了。
随后走出来的贺梵行立刻走到郭靖靖的身边,从他手里接过清洗过的衣服,将衣服放到一旁的花架子上,揽着郭靖靖进了门,郭靖靖也没想到张于河会出现,被他看到自己这样,他也僵直着不知如何是好呢,正好这个时候贺梵行出来,他就手将衣服递给他,贺梵行搀着他,扶着回了屋。
进门的时候,贺梵行微微眯眼看了张于河一眼,眼里带着警告,张于河看见了,收回吃惊的表情,脸色微微僵了僵。
郭靖靖进了门,反手抓住贺梵行。
别太紧张,他不会乱说话的。贺梵行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张于河这个人,除了脑子迂腐了些,坏心倒是没什么坏心,以前那么对你们,估计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惯得,如今糟了这么大的变故,刚好也让他落回地面,找找自己的本性。
郭靖靖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张于河回国之后,贺梵行这边怡巧接连发生一堆的事,也没跟张于河有过过多接触,可贺梵行说的这番话,明明是很了解这个人的,就好像张于河干的那些事,他都亲眼看过似的。
贺梵行听郭靖靖这么说,感叹道:你们出事的时候,我虽然不在你们身边,不过我一直跟郭四爷保持联系,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知道四爷一直从旁照顾,你以为我能安心放任你们父子由人欺负吗?
郭靖靖听贺梵行这么说,心里也暖烘烘的,喃喃道:我倒没什么,爸一直不让我出面,不过我爸确实吃了不少苦,还有我爷爷奶奶
他们受苦,你心里哪里会好过?真没什么,怎么会半夜给我打电话?
郭靖靖抿唇看着贺梵行,原来这个人什么都知道的。
贺梵行无奈笑了笑,伸手盖住郭靖靖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阿靖,这样会很危险哦。至于哪里危险,大家心照不宣,好了,我出去看看爸,你乖乖留在这。
贺梵行说着,没马上松开手,凑过去在郭靖靖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撤开了,看着贺梵行匆匆离开的背影,郭靖靖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贺梵行现在对着他,时常是这种落荒而逃的姿态,什么原因,郭靖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其实每次看到他这样,郭靖靖开心又难受,开心是因为贺梵行对自己的珍视,难受呢因为想要的,也不只是贺梵行啊。
氺贺梵行进了门之后,张清也没多做解释,端过院子里的椅子让张于河坐,自己走到一边晾郭靖靖刚拿出来的衣物。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于河顿了顿,张清这意思,显然不想就刚刚的事情多说什么,他心中就是再大的疑虑,这会儿也问不出口来,因为他没有资格。
何况,他今天来,是来求人的,多问反而适得其反。
张清,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求你,张于河搓了搓手,能不能请你跟郭先生说一声,求他帮帮张旗?
听到这个名字,张清手上一顿,脸色冷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张于河一脸尴尬,他也确实做了很多错事,所以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我不会去埋怨任何人,因为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但是,张旗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背负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张于河擦了擦眼泪,看着张清继续道:银银当庭翻供,说要告张旗蓄意谋杀,还跟法院提供了证据,张旗之间叫的那些人,失踪前拍下了视频,说张旗让他们先先奸后杀,他们临时起了惧意,才没杀了阿金,阿金也站了出来,说张旗说过很多次要报复他的话,而且也有不少人听见过,张旗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