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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没睡几个时辰,脑子都快转不动了,她疑惑道,“不会什么?”
“不会再让你等我了。”
林子安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地将锦仪地步摇钗环通通摘下,又将桌上摆好的合卺酒喝完,在她注视着他的时候,搂住她的脖颈,一记缠绵的吻进而落下。
锦仪的手攥着他的衣襟,她的手一直在抖,根本没法沉浸于缠绵的亲吻中,她一会想已经喝了合卺酒,马上就要做画册上的事了,一会又想屋里怎么这么热呢,明明是个冬日,林子安进来前,她还多点了一个炭盆。
“专心点。”林子安察觉出自己在唱独角戏,轻咬着锦仪的唇瓣,他喝了许多酒,嘴下没个轻重,在锦仪的忍无可忍下被推开。
“我有些热。”锦仪拽了拽林子安的袖子,“你让她们撤下一个炭盆吧。”
林子安看着她水盈盈的双眼以及红肿的唇瓣,声音有些沙哑,“公主,撤炭盆是没用的。你嫁衣穿了许多层,那么厚捂在身上怎么能不热呢。”
他一本正经地给她讲道理,甚至当着她的面,他手脚麻利地将新郎的喜服脱得一干二净,只剩一身中衣,他坐在榻边朝锦仪笑意融融地看去,似乎在问锦仪是否需要他动手。
锦仪自然是不需要的,可是让她在林子安面前宽衣解带什么的,让她觉得更羞赧,她只好差使林子安将红烛熄了,想要趁着他转身的功夫,钻进寝被里。
然,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又低估了喜服繁琐的程度。
听到林子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更慌了,原本很好解的盘扣也像是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解不开,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林子安握住。
“我来。”
他似乎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连呼吸都要灌进锦仪的耳里,锦仪想她一定是中了什么咒,不然不会他一句我来,就轻易放下了手,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锦仪还夸了夸他,“只比半夏差一点。”
“是吗?”林子安声音里满是笑意,他亲了亲她的鼻尖,又啄着她的耳垂,“我再练练,保准比她解得好。”
这种事也要和侍女比吗,可见林小将军赋闲后添了多少怪癖。
锦仪被他啄得痒痒的,躲开脸想要避开他,“你——”
然,林子安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唇齿交缠间,锦仪被放倒在床榻之上,她知道林子安的手在胡乱寻摸,时轻时重,她头颈微仰,被粗粝划过带来一阵战栗,脚趾缩起又慢慢展开,整个人像是一朵花苞慢慢绽放。
锦仪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觉得筋疲力竭,连动根手指都困难,等整个人泡在温水里,水波缓缓从她肩头浇下,她才睁眼看了看手忙脚乱的林子安,她想若非他这么久,她也不会这么累,得和他说说才行。
“还早呢,我帮你清理一下。”林子安见她醒来,把她从水中捞起,长袍一裹抱着她稳稳走向床榻,“再睡会。”
这次就算了,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锦仪阖上眼很安心地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的心跳。让他轻些、快些的话今天不说也不要紧,等下次再和他说,或者下下次也一样。
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