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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百阾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入乳燕归巢一般扑进他怀里吞声饮泣:“哥哥,你怎么来了?”
“接班啊。”
他低着头,看她笑,看她哭,看她又哭又笑。
......
到酒店里,百阾哼哼唧唧还在哭,韩倬忙着哄。
“这是怎么了啊?再这样下次不来了。”
纸巾哭湿了七八张。
“你们宿舍门禁几点?”韩倬看了眼钟表,又问。
姑娘噙着眼泪:“十...点,半。”
酒店还是上次那家,回学校得一小时,折腾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
“走了我们得,我明天还在。”
“我明天满课...”
百阾抿抿唇:“我想...”
“想什么?”
“想住一晚。”
“住一晚?”韩倬回头看了看仅有一张的大床。
“住一晚?还是和我睡?”
百阾羞恼:“住一晚!”
“行。”韩倬把人抱上来一点。她刚刚还一直在他怀里。
现在四月份,就一件薄薄长袖的天气,两个人离的那么近,韩倬低眉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突然就想起一个月前和合作方第一次见面,竟然对方发来的地址是在北京一家戏园子。
他坐在一个圆桌前,面前摆了一碟瓜子和一壶茶。
台上绮丽的合舞结束,女子手上一把折扇,圆润铿锵的歌喉正将唱着那一句:“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一生只为一人去。”
这是梅派京剧《大唐贵妃》的主题曲,他听过是不止一遍了。
贵妃和君王的故事。一段花腔唱词,大气又委婉,勾出台下的无数感叹唏嘘。
“经典啊。”恰时,对方踩着高跟终于姗姗来迟,“抱歉,有点堵车,幸好听到了这一句,现在唱梨花颂的确应景。”
“没事。”韩倬微笑说,他一语作答,眼睛还停留在台上。
他想到一个人。
而是此时,就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姑娘。
他知道她内敛,却总觉得她有她的潇洒。
百阾盘着头发,小脸白里透红,眼里一眨一眨的波光湛湛,一颦一笑都让男人想起戏院里的一句句词,如犹在耳。
现应该还算春天。
她又是让人联想起那一句:“从此对花并对景,尽拘风月入诗怀。”
韩倬低头,吻下去。
这一刻,夜里的心灯,又亮了一盏;楼上的云窗,也因此打开。
这些年来,一路走,一路丢。
当初齐心决意说他会失去的温柔,也许早没了;还是军人时的那份骁勇,也许现已荡然无存;换了一行,见过冷暖,他的少年气,也该过了年龄。
男人轻轻淡淡问了一句:“喜欢吗。”
她就不会犹豫,早已放弃挣扎:“喜欢...”
眼泪又开始掉,窗外风过无痕,今夜多安宁。
那晚,韩倬和百阾的手机同时响起,收到了一个信息。
都是郑钧立发来的。
“不要太大压力,很多事情退一步来看,早没那么有所谓了。”
......
断断续续亲了很久,韩倬后退一点点,看百阾的小嘴被吻的晶莹透亮,他心里痒,倾身又碰了一下。
“去洗澡。”
“我跟我舍友说一声。”
“嗯。”
百阾直接在群里说:今晚不回了。
大家完全没多想——ok。
她放下手机,俏皮地拍拍韩倬大腿,就去洗澡了。
去到浴室,她顿然发现,没有换洗衣服啊!
“哥哥。”她弱弱地喊一声。
“怎么了?”
“没衣服换...”
“架子上有睡衣。”
“......”
“还有一次性内...”
“好的!”百阾快速地说。
韩倬在门前扶了扶额。
十一点,百阾坐在客厅看电影,韩倬在书房处理工作。
电影是十九世纪中期讲南北战争时期的,这片子憋屈,深入民间看当时的不同阶级,甚至相同人民的不同地位。
结局惨淡,正义惨败。
就算是法庭里,那该有的思想也抵不过当时人民的统一认识。
百阾把电视一关,遥控器放在桌子上,气呼呼跑去找韩倬了。
她身上和他一样的白色睡袍,这睡袍对她来说有点长,但韩倬的就正正好,还能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腕,有青筋突出,动来动去特别晃人眼。
百阾走过去,试图躺进男人怀里。
韩倬转了半圈椅子,把人揽进来:“最近高了?我好像都不能把你完全抱起来了。”
“以前能吗?”她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