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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了谢斐府中!
可即便是这样,亲事也退了。
但因为国家正处多事之秋,崔卢两家都没有对外公布。
一月二十九日,是年年的十五岁生日,本该是她的及笄礼,但因为战事被推迟了。
我借进宫辞别姑姑的机会去见她,想与她道别。
可却发现她见到我,一丁点也不高兴。
是了,在她眼里,我已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郎!
我对她说,我会退亲的,我这一生唯一想娶的人就是你!
可她却说,她不会再嫁我了!
她说,我没有担当。
她说,崔瞻,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一句句都是在割我的心,但我仍不愿放弃她。
见过她,我便没有留在京城的理由了。
我给谢斐留书一封,便离开了。
见了更广阔的天地,人的心境便不一样了!
我才明白,谢斐写给我的那句话,“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
是他对自己的期许,也是对我的期许!
那么,谢斐,我们携手并进吧,你在朝堂,我在民间。
在游学途中,我经常给谢斐写信,与他说一些这一路上的见闻,并告诉他我下站准备去哪里,他把回信寄往那个地方。
最后,会问问他安阳公主可安好?
徽宁十年末,我去了蜀中,不同北方的辽阔与江南的婉约,是自称一派的钟灵毓秀,只可惜文风不胜!
我想,若在这里建一座书院,不出百年,虽赶不上江南文华之地,也必不逊色于中原。
我将想法写在信中,谢斐也很是赞同,但他说我最好去拜访一下章靖文章先生。
我又从蜀中赶去了西北,在竹石书院的日子,我受益良多。
若不是还记得谢成隽的婚事,我大概是不会绕道回京城的。
大概还是怕她说,崔瞻,我们再不相见。
我于谢成隽的婚宴上见到了她,她瘦了许多,脸上已不见婴儿肥,多了些公主的威严。
是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成长了!
只是,年年,你当真不愿嫁我吗?
席间,我总偷偷去看她,却在她察觉时转移视线。
婚宴结束,她便要离开了。
我顾不得犹疑,追上前去,却只能喊一句:“公主。”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只能克制地喊一句:“公主。”
她转身看到我,此时我真的害怕她转身离去。
幸而,她向我奔来!
此时,我想老天终究待我不薄。
兜兜转转,我是我,她还是她!
“崔瞻,对不起。”她哭着说。
我心疼极了,顾不得礼仪,拿手帕为她拭泪。
我说:“年年,我画好了秋日拜月图、冬日玩雪图,你可愿意收?”
我被她扑了个满怀,脑中似有烟花绽放。
只听得她大声说道:“我愿意!”
我察觉到她似有退却之意,手快过脑子回抱住了她,我嗅着她头发上的桂花香味,说道:“年年,再给我些时间!”
徽宁十一年五月,陛下下旨建造西南云中书院。
我面见陛下,愿终生留守西南、以毕生之所学执教云中。
上座的帝王问道:“可有所求?”
我回:“没有!”
帝王再问:“当真没有?”
我依旧回:“没有。”
只见帝王满意开口:“朕还以为你会请旨赐婚呢?云中书院建成之后,以你之功,朕会同意的。”
“执教云中是臣一生夙愿,娶安阳公主是臣一生所愿,都是臣要做、愿意做、必须做之事。”
“臣不会以甲之功,求利乙之事!”
帝王叹息一声说道:“崔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此人才,当尚公主!”
徽宁十三年,云中书院建成开始招收学生。
徽宁十四年六月,我与年年成亲,此生共老于水云间!
临死前,我回顾我这一生,竟觉得圆满极了。
想做之事皆已做成,心爱之人携手一生,此生无憾,来世再见!
番外之独孤烟容(一)
公主要去和亲了,
我宫中的人都喜气洋洋,
只我的丫鬟小喜哭哭啼啼。
我只得安慰她道:[ 别哭了,反正我本就不想嫁给我喜欢的人!]
一听我这话,小喜哭的更狠了。
因为,我喜欢的人死了,而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婿。
为什么我不想嫁给我喜欢的人呢?
这来源于我的家庭阴影。
我的父王是我皇爷爷最小的孩子,老来得子自然娇惯了些,养成了我父王松散烂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