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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步。
快看,小锋哥,他有反应了,是不是快要醒来了?
三人听闻忙又围过来,只见季凌锋其它地方的并没有反应,只是右眼角滴出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这颗泪珠顺着季凌锋的侧脸庞,慢慢的滑落下来。
季凌锋落泪,这是四人都没有见过的。别说是这四人,就连季凌锋本人,也是不会想到过自己,从自己记事以来,还会流出眼泪来的。就连他奶奶走的那一次,除了喝过酒,在心中流过泪,从来就没有在面上流过泪。看来这一次,他受的打击的确不小,甚至大过了他奶奶去世的时候。
这颗泪珠,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留下了酸楚的滋味。人们大多只形容过女人流泪的样子,但这男人落起泪来,特别是对季凌锋这种男人来说,眼泪不仅仅只是珍贵,而且,还会让人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小锋,你醒一醒。赵单羽不忍再看下去,轻摇着季凌锋的肩膀道:你醒来啊,不为别的,小蝶的后事,还等着你来办呢。
原来自从蝴蝶走后,她的母亲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还非不认蝴蝶是自己的女儿,非说是别人家的孩子,与自己无关。更别谈,是去处理她的身后事了。还是赵单羽与吕梁他们做主,将人先火化掉,再等着看是蝴蝶的母亲来办理她的身后事,还是等季凌锋康复以后来办所以,一直没有人提及此事,现在是赵单羽实在是想让季凌锋清醒过来,才会提及此事的。
果然,这话一出,季凌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已失去了昔日灿烂,留下的只有空洞和麻木。
你说什么季凌锋一字一顿的问赵单羽道。
我是说小蝶的后事,还等着你去办呢!你一定不能就此垮掉。赵单羽补充道。吕梁也点头道:还有她母亲,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如果你真心和那姑娘好过,这件事,你可得要管呀。
是啊,程丹也附和道:那阿姨也可怜,只有那么一个女儿,现在也不在了。以后,谁来管她呢?估计那女孩走的时候,还不是很安心吧。
没错,季凌锋心道:蝴蝶在那封信里面,不仅仅对他表示了所有的感谢与不舍,还向他表达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其中有一条,便是有空的时候,能多照看一下她的母亲。想到这里,季凌锋总算是彻底的清醒了。他也不得不接受了蝴蝶已离开人世的事实,他将手中的信纸捏得更紧了些
尾 声
有了目标,季凌锋恢复的就更快了起来,只是人变得比之前更沉默了。基本上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与人交流的方式,他只是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最多就是好,嗯,不这简单的一两个字,来回复。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人发着呆。手中那封蝴蝶给他的信,已经被他看了无数次,估计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但他还是会拿着,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看着。仿佛唯有这样,才能保持着与蝴蝶在这一世、在这一个时空中继续重逢着。
出了医院的季凌锋,第一个目标就是回到蝴蝶的家中,那曾经是他俩最满意的安身之所。在那里,他们一起渡过了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也是蝴蝶这短短的一生所呆的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有着蝴蝶所有的气息。所以,季凌锋第一时间便只奔那里而去。
季凌锋来到蝴蝶的家,他站在家门口,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却迟迟不想进去。这段时间,他虽然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毕竟没有身入其境,只是能从理智的角度上进行接受。然而,一旦身临其境时,自然就没有那么理智能去接受了。季凌锋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打开了门,跨了进去。
跨进房门的那一刻,他竟然惊喜地看到蝴蝶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着他,他不自觉得也露出笑容回应着。
你没事吧?季凌锋笑着一边问道,一边上前准备去紧紧拥抱,他朝思暮想的蝶儿。但令他失望的是,那只是他的幻影,当然是摸不着的。他一下子,失望至极了,但又无可奈何,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开始环顾四周。
这里,虽然是警方等各方面的人来过,但似乎都很爱惜这里的各个物件。变动都不大,就连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都一样保持着新鲜。家里还是那样的整洁,没有任何灰尘的痕迹。估计还有人后期来过这里,并维持着这里的清洁度,就像从未有人离开过一般。
床上的用品,还是蝴蝶走时的那一套。但看上去既干净又整洁,应该是送蝴蝶走后,有人清洗过。之前,季凌锋在医院里要求吕梁给他看过警方拍的蝴蝶最后走时的照片。本来,吕梁不是很想给季凌锋看这些的,但在季凌锋的一再要求下,并保证不会再激动了,吕梁才不得已给他看了。
季凌锋看着好似睡着了,还挂着笑容的那张美丽的脸庞,知道蝴蝶走的时候并不算痛苦。这多多少少给季凌锋那千疮百孔的心,带来了一丝丝的安慰。他拿出手机对着那张照片,看着这空空的床上,除了没有了蝶儿外,一切的一切和照片的陈设是一模一样的。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