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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净得到证实,又气又恼,他哪里找我,他把我爸给骗过去了!
什么?这个疯子!商清大惊。自从知道商明被拉入传销之后,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让他回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被洗脑了执迷不悟,不仅拒绝回来,反而还想让家里人一起做传销,他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到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就当作没他这个人了。
他现在具体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都不说,我们也去C县找过他,他不愿意见面,我们还报了警,可是那地方的警察习已为常,管都不管。
那你们从来也不说!
这种家丑我们怎么说,说了亲戚朋友该怎么看我们家!商清沮丧地道,然后接着说,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商明,一定让他把叔给放出来。
你把他号码发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商清只得应了一声。
商净胆战心寒,也不管吃到一半的饭,跑出食堂冲到外边打了个的就往市政府去了,路上她接到了商清的短信,直瞪着那一串数字抿紧了唇。
顾垂宇在楼底下跟她碰了面,带她到了附近一个小饭馆的包厢里,商净一路低声向他说明了清况。
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不要发脾气,要动之以qíng,看看他怎么说,我联络一下那边的关系。顾垂宇随意点了两个菜,转回来搂着她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商叔不会有事的。
听陈叔叔说爸爸前几天就过去了,直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害怕他被人给折磨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首先要冷静下来,嗯?
商净蹙眉点点头,神qíng紧绷地拨通了商明的新号码。可是电话响到自动断线,还是没有接通。
他不接!商净越发焦躁。
别急,你先吃东西,我来处理。顾垂宇翻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思忖着由哪里入手最为迅速。
商净哪里吃得下饭,让位给顾垂宇打电话,自己则走到一边又拨通了商清的手机,跟他说商明不接电话,商清叹了一声,我刚刚联系了他,也没说两句他就匆匆挂了。我一会再打,一定让他把叔放了。
商净的喉头哽咽一下,商清,我妈走了不到一年,我就爸一个亲人了,你也知道我平时挺依赖他的,要是他再出什么问题我非疯了不可。
商清愧疚得无以复加,抱歉,我明白,我会尽力的。是商明那混蛋,我要是见着他非揍死他不可!
顾垂宇在短短的时间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他跟商净再三保证已经托几方人士去办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现在的每一分对商净来说都是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一天,浑浑噩噩地睁眼到天明。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打电话给商明,给商清,给商明的父亲母亲。她甚至对商清说,让他转告商明自己出车祸受了重伤,需要父亲陪伴治疗,希望他能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能把父亲送回来照顾她。
顾垂宇见她这副模样很焦急,可是他的关系里头都是些高层,要将指令下达到一个外省的贫穷落后县,也得经过层层关系,并且还要找到商父的所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是拖得越久,商净就越难过。
其实这时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商明。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起初把商父骗了来他还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还因此可能受到晋级,谁知知道上当了的老叔抬手对他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他的脸肿了半边,有几天都没脸见人,并且老叔人高马大,完全不畏惧他们人多,见谁都没好脸色,各各都骂,连他的女老板都骂,也没几个敢拿老叔怎么样,可是女老板一直在向他施压,说是他介绍来的他就是责任人,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了解到他们的好处,可是他一想起老叔右半边脸就火辣辣地疼。同时家里头又一直在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威bī利诱地让他把商父送回来,商清说因为这事商净失神遭了车祸受了重伤,要是他还不把商父送回来,他就是个畜生。
本来心思就有些软弱的商明有些动摇了,只是他还没付诸行动的时候,组织的老巢却被一大堆警察和武警团团围住,在同伴都懵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押进了警车。
他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点预兆都没有,老板不是说已经在警察局打通了关系,保证没人来妨碍他们的生意的吗?而且那些不是武警吗?为了捣他们老窝,连武警都出动了?
没能从后门逃出去的女老板灰头土脸被铐上了手铐,还不死心地叫嚷要见王队王队的,身边两个武装警察理也没理。
他知道大势已去,颓唐地靠在车窗上,不意却瞟见商父的身影。他愣了一愣,却发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押上车,反而有两个警察头头模样的人对他笑容相向,并且还递给他一支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商明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脸几乎趴到了窗户上,就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警车缓缓开动,他只能在越来越细小的人脸上探究真相,只是他到牢里也没人给他个明白。
商净终于得知商父平安无事的消息,一颗心终于放回了原位,她抱着顾垂宇又哭又笑,不停地说谢谢。顾垂宇说她是傻丫头。
商父在飞机中转站见到了女儿与准女婿,还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整张脸显得疲惫不堪。
商净见父亲这么憔悴无神,冲上去就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商父长呼了一口气,摸着女儿的头不停唤着好孩子,好孩子。
顾垂宇等他们父女团聚了一场才走上前,轻轻把商净拉进自己怀里,好了,净净,商叔没事这是好事,别哭。他劝完她,抬头对商父道,商叔,您受苦了。
商父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他道:垂宇,听说这次全靠了你,谢谢你了啊。
商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
三人终于回了Z城,商净早铺好了新chuáng让父亲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她也总算能在顾垂宇的怀里睡个安生觉了。
过了几天,等商父jīng神恢复得差不多,商净也开始小心翼翼问起他在C县的遭遇,商父明显不愿多谈,只说他们是一群疯子,还说领头的那个女人还是个大学生,不知道书读到哪去了。
虽然了了片语,但商净也能感受得到父亲肯定在那里面吃了很多苦。她鼻子一酸,没能忍住地问:您究竟是为什么要跑到那地方去嘛?
商父长叹了一声,本不想回答,但见她泛红的眼眶,不知怎么地就说出了口:我不是想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吗?
商净一僵,扑到父亲怀里,泪涌如泉。
第一百零三章
顾垂宇回到家,发现几天没红的商净的眼眶居然又红了,而且肿得还像个桃子似的,他心疼地在厨房找着她,将她后边一把抱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