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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一切。”她抓住他的手,仿佛害怕他不相信。
一切吗?
盯着少女写满真挚的双眼,他抬起她的下巴,眸色微暗,缓缓勾起了唇:“我期待着。”
她活了下来。她甚至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菊池未绪简直不敢相信。
费奥多尔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看起来似乎十分温柔绅士,但他本人确实是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有异能力者,也有手无寸铁的平民,乃至于弱小可怜的孩子。然而这样的人,却会为了死在他手里的无辜之人真诚祈祷,这才是未绪认为他最可怕的地方——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做着最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说他虚伪?可他的神情悲悯真挚。
她就这样跟着费奥多尔离开了,来到了他暂时的栖息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几张凳子,一台电脑,灯光昏暗,空气潮湿。这不免让她想到了当初在俄罗斯的那段日子,也是这样的地下室,她被关在里面,只有一个还没有人脑袋大的铁窗可以让她窥探外面的风景。
走进那里的那一刻,未绪几乎要颤抖起来。深入骨髓的恐惧令她无所适从。
“我们明天会搬离这里。”
走在前面的俄罗斯青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未绪还没有自恋认为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会特地换个地方。应该是他早就准备搬了,巧合罢了。毕竟身为一个恐怖分子,长期待在一个地方确实不太安全。不过她也为此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放松的,即使换个地方,条件估计也和这儿差不多。
“你先去洗澡吧。”他坐到了电脑前面,蓝色的荧光冷冷地映着他的脸。他抬起头看向她:“没衣服的话,就先穿我的,我待会儿让人给你买过来。干净的浴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
费奥多尔的态度好得让她心里直发慌,这是对待叛徒的手段?她不敢问,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她走到衣柜前,一边打开柜门,一边扭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又开始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青年,随便拿了件袍子就关上柜门,抱着衣服俯身拉开抽屉,抓起一条帕子关上抽屉,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声不久后响了起来,青年全程注视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打着,仿佛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咔哒,浴室门从里面打开,穿着白色浴袍的少女从乳白色的水汽中走了出来。
费奥多尔虽然瘦弱,但好歹是个男人,又比她高上不少,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着实是有些宽大了。
她一面关上浴室门,一面用力系紧腰间的腰带,至少要保证衣服不会散开才行。
关好门,她扭头就能看见背向她正在对着电脑的费奥多尔。他做事的时候一向专心,整个地下室里就只能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轻微的啃指甲的声音。
他低着头,手指放在唇边。他在啃指甲。很难想象这样的危险人物会有这种孩子气的爱好。或许这也不能算是爱好。心理学上说,啃指甲是因为紧张、焦急、孤独……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这样的人,会紧张焦急吗?还是会孤独呢?
她微微晃神,继而甩了甩头。
怎么可能呢?这种人……
她朝他走了过去。
她讨厌费奥多尔,不止,她憎恨费奥多尔,应该说她厌恶和仇恨一切会夺走她生命的人或事物。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即刻就能消失在这个世界。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活下去,她只好尽力讨好他。
他是有那么点喜欢她的吧。她想。不然他不会吻她。
费奥多尔是个把理想放在首位的人,为此他可以放弃世俗的一切。起码在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里,她没有看见他身边有过其他女人。就连她,他也没有碰过。
她怀疑,他根本不会勃.起。
总要试试不是吗?万一呢?
他似乎对她还是挺“宽容”的,大概不会因此杀掉她吧。万一她得手了,将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拉下神坛,她也许就能有机会抓住他的弱点了。
她走到他的身后,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个专心致志地敲打着键盘的男人终于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
浓密的扇形眼睫低低垂下,覆盖在眼睑上,挡住了他眼底的神情。
“怎么呢?”他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没有生气,没有不耐,也没有好奇。
少女趴在他的肩头,柔软的嘴唇不时触碰他的耳垂:“我在想,你累吗,费佳?”
转动眼珠,他神情不变。
这个“累”字的含义太多了。指的可以是单纯地询问他现在累吗?也可以是反问,他迄今为止做了那么多事情真的不累吗?
“要不要放松一下呢?”
她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左一转,坐到了他的怀里,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大腿上。
眸色一沉,他淡淡地瞧着她。
“这些年,你学到了很多。”他说。
她还是听不出她说喜怒哀乐,只是莫名红了耳根,有些腿脚发软。
她怕他,哪怕勾引都是战战兢兢的。只是她不能退缩,都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