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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打电话,配合点儿。小家伙蓝盈盈的眼珠子一转,拨了厉苏辽的电话,因为用的是钟静竹的电话,那边没两下就接了,小家伙一时十分不是滋味,平时自己找,厉苏辽都爱理不理的!他可是舅舅!
厉苏辽,钟静竹忽然肚子疼了,你快过来一趟呗!方峻有着多年的说谎经验,神态语气惟妙惟肖,他从前就是这么把外头出差的爸爸骗回来的。
她怎么样了?让她和我说话!厉苏辽果然紧张起来。钟静竹一来惊讶于方峻影帝般的演技,二来也不好意思接,她是说话就穿帮的实诚人。
她睡在房里呢,你赶紧过来吧,哦,带点吃的过来吧,她一晚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只听见那天嘟嘟的声音,估计已经出门了。
哼,急什么呀?我都还没说带什么好吃的呢!方峻不满,撅着小嘴。说了就穿帮了。钟静竹哼笑。
厉苏辽的速度真不得了,半小时就到了,方峻开了门,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这么短的速度,他还能卖得这么齐全,方峻感叹,爱qíng能让人变成超人呢!
一进门,厉苏辽就知道被方峻骗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能多一次光明正大来看钟静竹的机会,总是好的。
哪儿不舒服?他还是将手放在了钟静竹的额头上,皮肤细腻,凉凉的。是小家伙骗你的。钟静竹将责任推给了方峻,方峻嘴里塞着糕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不过不出声,吃最大。
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挺想见我的?确定她无病无痛的,厉苏辽才笑起来。钟静竹哑然,好吧,今天一天没有见着厉苏辽,虽然是她声称有事,可她的确挺想的。
出了新的味道,你尝尝。厉苏辽从方峻手里夺走了薄荷糕,方峻咬牙,有必要重色轻友得这么厉害吗?他是长辈!
厉苏辽,其实我有件事qíng求你帮忙。钟静竹捏着盒子,犹豫着开口,张斯玮被抓之后,张家想拉梁池下水,已经把他看管起来了。张家现在势力很大,我担心梁池真的冤枉有罪。
盼盼,你现在是为了梁池来求我?厉苏辽语调平静,目光笔直地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避。
厉苏辽,我不能看着他坐牢。她讷讷地回答。你希望我能救他?厉苏辽依旧波澜不兴的语气。
如果张家没有办法威胁到你,我希望你能帮他。钟静竹很中肯,厉苏辽面上的表qíng却轻松起来,她的话语里,虽然有qiáng烈的帮助梁池的意思,可到底还是把他的安慰放在了前面。
我会帮他的,他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厉苏辽温和道,方峻一口布丁噎住了,这话太假了,也只有钟静竹这个笨蛋会相信。
钟静竹松了口气,厉苏辽的保证在她心里是最可靠的。盼盼,刚刚听到你生病了,我很着急,却不能在你身边。厉苏辽微微拧起眉头,很有些无奈,搬回去住吧?不把你放在眼前,我总是不能安心。
钟静竹沉默着,她快被自己的手艺bī疯了,而且方峻这小魔星没有厉苏辽这个克星,简直无法无天了。
好啊好啊!现在就走吧。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嫌弃方峻,却没想到方峻更加嫌弃她,你不知道,钟静竹这几天非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饭,说营养加餐,简直是毒药!不,比毒药还毒十倍!肯定不止十倍!
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钟静竹要没有及时按住胸口,估计就呕出一口鲜血了!方峻乐颠颠地回屋子里收拾,钟静竹抬头,就对上厉苏辽戏谑的眼神,还真是有点尴尬,她到底gān什么了,把方峻bī成这样
钟静竹骑虎难下,在一大一小的双重胁迫下,勉勉qiángqiáng地收拾了东西,看着行李箱,心里戚戚然,怎么就看见她在搬家呢。
这算是三进宫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钟静竹甚至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保持着她离开前那天的样子,因为电视柜左侧的花瓶倒在地上,这都多少天了,厉苏辽都不知道扶一扶么?
厉苏辽,我算是立大功了吧?两人站在门口,jiāo头接耳的看着钟静竹任劳任怨地整理东西。
哦,时间稍微长了点。厉苏辽一点也不领qíng,而且,你也没少刁难盼盼,是吧?他侧头,居高临下,眸子晶亮,有点吓人。
我钟静竹,我自己来收拾,你坐下歇会儿!方峻窜到钟静竹面前,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把她推出门去。
让他自己收拾吧,都七岁了,也该独立了。厉苏辽作为外甥,讲出了舅舅的口气。我十岁的时候,还是爸爸给我梳头呢。钟静竹不以为然。
哦,难怪,现在这头发还是扎得歪歪扭扭的。说着又手指蹭了一下钟静竹的马尾,她反驳:这个发型就是歪梳的。面上晕出淡淡的红,倒不是狡辩,而是这个发型比较适合青chūn期的少女。
没关系,以后我给你梳。厉苏辽提议。钟静竹忍不住笑起来,很怀疑地打量他:你会吗?
当然会了,我经常给hero梳理毛发,尤其是那条尾巴,和你这头发很像相似。厉苏辽眉眼含笑。
尾巴?钟静竹脸皱起来,hero是什么东西?hero是一匹赛马。厉苏辽揶揄地冲她眨眨眼。钟静竹觉得喉头腥甜,这舅甥两人果然是一路货色,以捉弄她为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要温馨的!
☆、52哎哟,帮帮忙
因为方峻的关系,钟静竹这几天睡得都很早,手机cha在厅里充电,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来电,厉苏辽看了看上头的来电显示,等到快要熄灭的时候,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相较于他的毫不着急,那头却是火急火燎:盼盼!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厉苏辽气地问道。
这是钟静竹的电话吗?那头有点不确定了。是的,不过盼盼已经睡了。厉苏辽轻笑。
那头明显有些失望:那你是我叫厉苏辽,是盼盼的男朋友。请你务必帮我转达一声,我找她有急事。似乎是勉qiáng压下焦急。
是梁池的事qíng?厉苏辽并不是猜测的口气,而是很确定地语调。你怎么知道?那头愕然。
如果是梁池的事qíng,你找钟静竹没有用,倒不如和我谈。他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意。你?那头自然不信。
我只是给您一点意见,听不听当然是您说了算。厉苏辽言语上很气,态度却不怎么和顺。
你有什么办法救梁池?斟酌的语气从听筒里传来,厉苏辽翘了嘴角:粱伯母,不如我们见个谈,好好谈一谈?
梁母等得有些不耐烦,外头夜色正浓,平日里这个钟点,她一定早就和丈夫睡下了,只是这几天,她根本没有办法安眠。
粱伯母。厉苏辽拉开对面的凳子,优雅地同她相对而坐。你是盼盼的男朋友厉苏辽?梁母对他其实有挺深的印象,说他一表人才只低不高。
是我。厉苏辽不疾不徐地挑选着咖啡,只简单地抬了抬头,复又底下,漫不经心的,更衬出梁母的一脸急色,您要喝点什么?
厉先生,你真的有办法救梁池吗?梁母的注意力显然不在饮料上,她更关心自己儿子的生死存亡。
na铁怎么样?这家咖啡店的na铁很正宗。厉苏辽自作主张道,并不回答梁母的问题,只挥手叫来了服务员。
厉先生,我们先谈谈梁池好吗?到底是有求于人,梁母只能忍气吞声,将礀态摆得尽量低。
哦,对,我们今天见面,就为了说一说梁池的事qíng。厉苏辽渀佛恍然大悟,不过,也不急在一时,这家店的榛果曲奇也很不错。
厉先生,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不是为了梁池的事qíng?梁母蹙眉,只觉得这个晚辈很没有礼貌。
当然不是,梁池对于我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厉苏辽抬头,竟让人觉得礀态很是傲慢。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辞了。梁母心里一沉,拎起座位上的包便要离开。厉苏辽并不阻拦,只是幽幽开口:粱伯母,您慢走,不过下次再想要见到我,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梁母果然顿了顿,厉苏辽接着道:现在能帮你救出梁池,也愿意帮你救出梁池的人,大概只有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母咬牙,有些难受。咖啡来了,先喝吧。厉苏辽做了个请的礀势,梁母又立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坐下。
NA铁没有加糖,显得有些苦,梁母更是觉得如鲠在喉。盼盼上高中的时候,差点被学校开除,这件事您知道吧?厉苏辽放心杯子,忽然开口道。
梁母手里的咖啡险些溅出来:我知道。当时有人举报,说盼盼通宵外学生做些违法犯罪的事qíng,且作风不好,是这样吗?厉苏辽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我不太清楚。梁母吐字犹豫,垂下视线落在杯沿上,不敢去直视厉苏辽那一双尖锐的眸子。
都说人对自己做过的事qíng,尤其是亏心事记忆总是比较深刻的,难道不对吗?厉苏辽挑眉,带着质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母狡辩。粱伯母,我只想听实话,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会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厉苏辽言辞犀利。
是我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钟静竹招惹了张斯玮,宁兰也不会死,梁池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更不会因为对张斯玮动手差点坐牢!梁母到底是承认了,却也是一反方才的心虚,而且我只是在她老师来家访的时候说了该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事实,她跟着张斯玮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的?
不要用您的思维去揣度她,盼盼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她的单纯善良是您没有的。厉苏辽嘴角微沉,而您的自私刻薄,她也是不会的。
厉先生,你根本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虽然觉得有些难堪,梁母还是选择尊重厉苏辽。
既然她在您眼里这么不堪,为什么您还是要求她帮忙呢?厉苏辽面容又有了笑,却yīn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