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景曜：“？”
    景曜摊手说：“人鱼五岁以后就有发情期了，你现在已经六岁了，应该差不多快到初发情期了，你还不知道吧，像你这样没有和人鱼长辈一起长大的小家伙，不会提前预防，将来真到了那天会被人欺负的。”
    郁昭紧皱着眉头，虽然不觉得景曜说的话有什么道理，但他同时也忍不住心里多了层阴霾。
    发情期这种东西，在人鱼的身上的确是存在的。
    但他呢？
    作为被改造的人鱼，他也会经历这样的时期吗？
    郁昭的确没有办法确定，就算再如何抗拒，不管怎么样他的确应该仔细去思考这种可能性，并且为此提前做好防备。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于人鱼的尾巴究竟是如何变成双腿的事情——
    郁昭再次目光深邃地看向景曜，之前景曜曾经对他说过某些人鱼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但当他详细追问，景曜却又讲述起了别的事情。这些天里郁昭也不是没有再问过，但景曜始终是那副神秘的样子不肯透露太多，他或许应该再想办法从景曜的口中探听更多的情报。
    第30章
    不出意外的是，郁昭这次询问双腿的事情，又被景曜给搪塞了过去。
    郁昭不打算再让他继续蒙混，正要追问下去，教员却已经走了过来，笑容亲切地推着郁昭的轮椅说是虞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着要接他回去。
    景曜听到虞荒临的名字显然有些担心，他始终认为虞荒临在家里欺负了弱小可怜的虞鱼，不管郁昭怎么解释他都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而郁昭懒得再解释下去，最后也干脆随他误解。
    关于人鱼双腿的事情只能留到下次再探听，郁昭被教员推着轮椅到了楼下，一眼就见到了手中拿着外套正站在门口等待的挺拔身影。
    郁昭仔细看着虞荒临的模样，初步判断出这人应该是又受了伤，因为这段时间虞荒临在军部天天受伤的关系，郁昭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观察他的状况，只要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身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郁昭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又是在训练的过程中受伤了。
    不过虞荒临向来伪装得很好，也不愿意让人看出他身上的伤，郁昭也假装并不知道，在教员推着他的轮椅到了虞荒临面前时，他抬手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故意对虞荒临表达出亲近，就是想让景曜能够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他自己在虞荒临家过得不错。
    虞荒临低头对他轻笑，又向教员问了几句虞鱼今天在学院的情况。
    啧，都受伤了还在说场面话，还不快回去治疗。
    教员似乎心情不错，拉着虞荒临还打算要再多说会儿，而虞荒临同样关切着虞鱼的事情，见状也没有阻止，依旧颇为认真的听着。
    郁昭看着他们交谈，终于轻轻牵了牵虞荒临的衣摆，又看了看大门外面，表达了自己想回家的念头。
    虞荒临体贴地注意到了人鱼的心思，低头安抚了郁昭两句，终于顺从地提出了要离开，向两名教员说是等到回去之后再终端联系询问虞鱼的状况。
    郁昭心里说了句多管闲事，任由虞荒临把他推出了教学宿舍。
    回到家里，虞荒临说是今晚没有办法陪郁昭吃东西，正准备俯身要抱轮椅上的郁昭去房间休息，然而郁昭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放治疗舱的那个房间，是要他去治伤的意思。
    虞荒临知道人鱼是发现自己的状况了，他摇头失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郁昭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意思是血腥味很刺鼻。
    这应该也算是人鱼的特性，他被改造之后虽然不能说话，但听觉和嗅觉都变得比普通人类要敏锐了许多。
    “你也太聪明了。”虞荒临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家人鱼似乎比别的人鱼要聪明许多，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为家长对自家孩子的滤镜，但他的确总会为虞鱼的任何细节表现而感到欣慰，“不过伤口不严重，也不会痛，只是因为明天还有新的训练任务，所以需要花点时间去治疗舱里治伤而已。”
    郁昭半点不信，又伸手推了推虞荒临，接着自己操纵轮椅后退几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虞荒临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只能说道：“那我去治伤，晚饭我已经让管家机器人准备好了，晚点我会让它给你送过来。”他边说边往回走，想了想又停下脚步叮嘱道：“你要好好吃东西，今晚我应该没有办法过来给你讲故事了，你要乖乖早点睡觉，还有不用担心我，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郁昭挑眉，心说谁担心你了？
    他眼神催促着对方，终于把虞荒临给看得回到了房间，而他自己也接着操控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虞荒临那边只要好好治疗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郁昭对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相比之下他更担心自己——自己的发情期。
    自从之前被景曜提醒想起了发情期这个概念，郁昭就没有办法再把这个事情从脑子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