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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魏清源,他的右腿还在瘸着,眼神含恨,脚步虚飘得并不比奕星好多少。
奕星低低地命令:“跟我回南城。”
魏清源一惊,右脚点地,看着奕星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不争气地撇了撇嘴,眼中似乎有泪,继续艰难地往前追赶着这一行人。
周天给南竹打电话。
“南竹,那个,你们那天我报社是来看我的吧?”
“是。”奕星刚刚睡下,她轻轻地说。
“真不好意思,那天采访真挺急的……社里要求的急,可是,最后也没进去……我听说,死者是你的亲戚?”
南竹顿了顿。
“是。”
“对不起,我……”
“师傅,是社长让你打电话给我的吧?”
这回轮到周天不知道如何说了。
的确是爆炸性新闻,但只能从外围猜测,报道两三百字的客观事实:比如奕磊家的千金自\\杀身亡之类的。
可是社里要求一个深入性报道。
“除了艺蓝,就是你了,周天。徐南竹一开始就跟着你,现在她可是奕磊家的长媳,什么消息套不来?哪怕只有一丢丢,也够咱们报社半年的销量了。”
曾经对奕星前躬后鞠的陈社长此时的眼神透着阴鸷,一向被奉为“报社乖宝宝”的周天在他的眼神里矮下去十公分。
报社近半年的效益越发不好了,艺蓝休假,生活版那边不温不火,晴源现在正在闹破产,租赁的那一层楼也不了了之,宁愿赔偿违约金也不入住了——这多多少少能牵扯到奕磊。
攀上徐南竹的这则新闻,没准儿会成为报社的强心剂,能让它再蹦跶一段时间。
“南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呢?南竹不说话了。
“南竹?”
“嗯,我在呢,师傅。”
“你结婚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师傅还想去喝你的喜酒呢。”
南竹沉默。
周天也等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
“南竹,你现在很难过吧?”
南竹的泪腺被这句话敲开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在客厅,并没有开灯。
从苏美晴出事到现在,十几天里她和王宇小心翼翼地陪着赵奕星和魏清源,没有人问她一句“你很难过吧”?
没准儿魏清源觉得苏美晴的死于她而言,是一种复仇的快感——虽然她可能从来不会想到复仇,可是对她来说的威胁简直就烟消云散了。
奕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他经历了父母去世,又经历了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妹妹离开——虽然他对她的爱跟对南竹的不一样,她不能要求奕星在这个时候还要照顾她的情绪。
周天见她不说话,等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明天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师傅,明天我和奕星有安排了。”带着哭腔,虽然她已经尽力控制了。
医生通知他们明天去医院,赵起醒了,但后续有可能会卧床。
周天长长地“哦”了一声,“南竹,你别想多了,不是社长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我就是想问候一下你,毕竟,家里出了事,谁都不会好受。”
“谢谢你,师傅。”
南竹几乎泣不成声了。
挂了电话,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苏美晴,我希望能跟你促膝而谈,从我在大二遇到赵奕星开始,聊一聊这世上的起承转合,谈一谈我们彼此之前的恩怨情仇。
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对立的,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我爱赵奕星,你说你也爱他。可是我们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谈一下呢?为这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值得吗?
没有时间?没有机会?
还是因为你跋扈,我怯懦?
我喜欢你灵动的眼睛,那里面时时跳动着灵感和创意。
我喜欢你雀跃的身形,那是回归天性的洒脱和释然。
又或者,当你沉默不言时,当你翻动手机里那些转瞬即逝的信息时,你的心是不是也有一刻的寂寥?
你找了好几个男伴,你爱谁?你爱过谁吗?
你说你爱赵奕星,你难道不知道爱他人之前先要自爱吗?
这一点上,我绝对不认同你。
你放纵,是想向谁示威?
你既然有放纵的勇敢,怎么不敢把生命留下,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不涉及道德和规范,只是像两个对同一问题存有不同意见的朋友一样,只谈问题,不混杂情绪。
可是,你没有给我们彼此留有机会,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你。
你活得像烟花那样绚烂,也如烟花散尽那样寂寞。
她突然好像才明白奕星最近一段时间的“悔”,死把所有可能性都隔断了。
我们只欣赏了你的绚烂,甚至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