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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线刺绣,还是珍珠、钻石,繁琐的不得了。
丛山坐在旁边看姜淮发懵的样子,解围说:“越简洁越好。”
裁缝阿姨说:“你很懂行,越简洁,越费工。”
丛山笑了,姜淮也笑了,这叫误打误撞。
姜淮又试了一套晚礼服,用来婚宴后酬谢宾客时穿。
助理小姐帮他穿,他觉得有点累。
只是一件婚服,就能这样催眠人。
丛山见他半天不出来,进来了。
姜淮转过身看他,对他微微一笑。
丛山心上泛着涟漪,刹那温柔起来,没有说话。
姜淮问:“这件好吗?”
丛山眼睛带着笑意,点头,这是词不达意的时候,漫不经心都消失了,因为思绪断裂了。
姜淮说:“那就这件了。”
他们选礼服这样快,裁缝阿姨说:“没见过这么省事的新人。至少还要试两次,做好了改一次,结婚前再改一次。新人婚礼前压力大,都会瘦。”
姜淮觉得折腾,问丛山:“干脆回江城做礼服吧,省时省力。”
丛山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多来逛逛,当旅游了。”
姜淮微微一笑。
裁缝们收拾阵仗走了,房间静下来了。
丛山坐在床上,拉着姜淮坐在他怀里。
姜淮笑盈盈望着他。
丛山忽然说:“天上掉下个姜妹妹。”
姜淮笑了。
下午,雪小了一点,他们打车去磁器口玩。
他们避开人群,走在千百年前存在的青石小道上。
姜淮哼歌:“乌云乌云快走开,你可知道我不曾带把伞。”
丛山告诉他:“淮宝,磁器口以前叫龙隐镇。”
姜淮问:“为什么呢?”
丛山说:“明朝的建文皇帝,被自己的亲叔叔篡权,逃到这里的一座寺庙,这座寺庙因此得名龙隐寺,这座镇因此得名龙隐镇。”
姜淮崇拜地看着他:“你知道的好多。”
丛山微微一笑,说:“淮宝,我们进来的地方有介绍,你当时馋小麻花,没有仔细看。”
姜淮脸上有些烫。
他转开话题,问丛山:“我们待会去哪呢?”
丛山说:“宋庆龄故居和白公馆,你想不想去?”
姜淮点头,说想去。
一座古城往往是虚实相间的,实的是眼前所见,虚的是意中所想。一个有典故的地方,多出一半乐趣。
傍晚,他们去听川剧。街上晕黄路灯里,柳树的线条那样单薄,雨雪霏霏。
姜淮有点置身事外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呢,不真实的感觉加重了。
丛山叫了他一声。
姜淮回神,说:“真好。”
丛山说:“淮宝,以后我们一起去更多地方。”
姜淮“嗯”了一声。
他们去了一家厅堂式的戏院,座位很少,进场关了手机,坐下饮茶。茶桌花瓶里斜插几枝水仙,透明的淡白,香气若有若无。戏约一个半钟,演员没用麦克风,纯靠嗓子唱,繁复雅丽的曲词,辛酸泼辣的世态,巨细无遗,引人心头震颤。
姜淮偶尔望向丛山的侧脸,没有说话。
又过了几天,一行人做完正事,从重庆回来。
写字楼下的停车场,李家太子爷扒拉着丛山的车门。
“程松他不肯见我。”
“然后呢?”
“你们不是多年朋友么?”
“想怎么样,直说。”
“你让他见我。”
“他不收徒。”
丛山直接拒绝。
太子爷说:“我不管,今天见不到程松我不走。”
丛山笑了,觉得他异想天开,问:“李少,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我想见我老婆,天经地义。”
他们僵持良久,丛山说:“他回寺庙去了。”
“谢了,您就是我再生父母。”
“满意了?滚远点。”
“好好好,我现在就滚。”
太子爷松手,替丛山关上车门,亲切地招手说再见。
丛山根本不想理这活宝。
姜淮坐在一边,看笑了。
他用手机商业新闻,一家贸易公司卖过期进口牛奶,在仓库偷偷修改保质期,投入市场,被监管查出,十多人被判刑。
背后的投资系,虽然不用担刑责,被人诟病。
投资商正是丛越。
丛山说:“食品类公司黑天鹅事件多,如果不是手上没项目,精力没处去,根本没必要做这一块。”
姜淮“嗯”了一声。
丛山说:“丛家现在人心散漫,要鲸吞丛家的股份,现在就是好时候。”
丛家的底细,丛山肯定最清楚。打起收购战来,丛家能调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