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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摸出门道了吧?辛宛熟悉他的身体,就像宋珩熟悉他一样,侧头知道该接吻,伸手知道该抱他,这是他们的默契,不会因为分开两年而改变。
密密麻麻的快感让辛宛很快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宋珩操弄的力度愈发地重,舒服地要命,辛宛脸通红,又射了第二次,床单上弄上了他的精液,后来是在浴室里,白汽蒸腾里,温热的水淋下来,眼睛睁不开,辛宛贴着冰凉的瓷砖,腿根都在发抖,摩擦得发红,几乎要站不住,记不清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避孕套用了两个,系紧扔在了卫生间垃圾桶里。】
窗外的彩灯球熄灭了,没有任何声响,已经是凌晨两点十二,辛宛任由宋珩给他清理,疲惫地挂在他身上不肯松手,半睡半醒地晃。走出浴室时,空气中仍余留着烟草的苦味,还有精液的腥膻味,开了空调的房间并不冷,索性被子铺当了床单。
点的沙县小吃已经凉透了,只好扔在一边。
辛宛的困意又不那么明显了,他出神地看着宋珩的侧脸,看他拿着空调遥控器的手指,又看的下颌线,然而床头灯一关,什么都看不见,窸窣的动静,他问:“你困吗?”
宋珩躺在了另一侧:“还行。”
辛宛往他那边靠近了些,手搭着他的腰:“我们可以聊天吗?”
“嗯。”
“你……”辛宛犹豫着开口,“你什么时候发现遗书的?”
“前天出差的时候,矫治所的案子二审换了地方,证物也转去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遗书,”还有一块写满名字与号码的床板,宋珩并不想提起这些,这些说起或许会让辛宛想起那个时候,“证物不许带走,所以只是看了看。”
“我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辛宛贴着他,低声。
“我知道。”
宋珩随意用手指缠住了他的头发,湿的。感受到辛宛捏住了他的小指,呼吸扑在脖颈处:“但你还是生气了。”
手指缠绕的头发又解开,沾上的水轻揩在他的脸颊上,宋珩忽然想起那张纸——一张纯白的A4纸,黑色圆珠笔的字迹,开头是他的名字,字迹还有水湿过的痕迹,就像他的手指。辛宛又轻声说,“就像……当时我给你发分手的那条短信的时候,我也很怕你生气,又很怕你伤心。”
宋珩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我性向的,她和我说你的名字,说要把你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你家里人,你大学里的同学导员,还要告诉高中的同学。后来又把我关起来,我绝食也没有用,”辛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
宋珩仍是那句回答:“我知道。”
两年的所有辛宛都没有忘记,但难以开口,他记得宋珩跑到他家楼下,他缩在墙角坐着,听见隐约的呼喊声,不敢回应,也不敢站起身,墙角是两个小人的涂鸦,墙外是外面瓢泼碎裂的雨粒,他只在心里同宋珩说,我们不分开,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摸到自己脸上的潮湿,幻想自己成了外面的雨水,扑在宋珩脸上,抚摸他的脸颊,而不是宋珩在淋雨,在掉眼泪。
那是印象中宋珩唯一一次掉眼泪。
“矫治所也是我妈送我去的,一零年那年,她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等着我,看我旁边有没有其他男生,所以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可以聊天,”辛宛又继续说,“后来我大一上半学期结束,有个文艺汇演,我加了一个社团,他们说我长得好看,可以去表演,我和同学一起走的时候,我妈就突然出来了,她没生气,甚至还冲我笑,又带我回家里,她在水里放了安眠药,我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医生了。”
“别继续想了,”宋珩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别想了。”
“我……”辛宛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很想你,一直都想你。想你来救我,想你来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别让我一个人就好。”
宋珩亲了亲他的耳朵,又拍他的背,低声说:“不会了。”
今天对辛宛而言是太累了,他眼眶里流不出什么,只是酸涩得疼,短暂地情绪崩溃后又睡着了,手还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不肯松开。这次没有做梦,很踏实,所有的顾虑与挂念都不必再担着,这一觉似乎太长了,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下午一点,有山雀在树上看他。
宋珩买来了午饭,是附近的淮南牛肉汤和泡馍,没有加辣,辛宛饿得要命,然而屁股却又疼,一时也吃不下太多。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真实,给他一种虚幻感,他们似乎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宋珩忽的问他:“难受吗?”
“啊?”辛宛意识过来,忙摇摇头,“不难受。”
“我买了消肿药,如果疼的话可以抹点。”
辛宛低下了头,还是摇头:“真的不疼,不用抹。”
他觉得轻松,一种如释重负的快乐,他可以不必假装过往的自己,可以和宋珩偶尔聊起他们高中的事情。这样对辛宛而言已经是足够幸福的事情,甚至没有奢望过往前再走一步,他偶尔盯着宋珩出神,还是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