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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达意大利后,年晓泉心思平静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孩子,加上许多过去困扰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在学校里的日子过得无比顺遂,平时周末得了空,还会四处走走,结交了不少当地的艺术家。
二月份,年晓泉为期两年的研究生课程全部完成。
之前她参加的电影《如梦》也如期上映。
郑泽在这部电影的宣发上可谓下足了功夫,电影上映仅仅一周,口碑便迅速发酵,票房直冲上面三部预售过亿的商业电影。
半个月后,不仅导演和演员被观众推上神坛。
年晓泉在电影里做出的几个造型也被拿出来,当做了近年来文艺电影塑造女性形象的经典范例,无论是对于“刘春华”的含蓄式诠释,还是对于另外两个女主角的开放式诠释,甚至是反派角色的形象,都不再是刻板的、脸谱化的局限于大众审美的保守统一,每个角色的妆发细节在深究之后,甚至都能挖掘出其背后中国式典雅美的意义,在三月份电影进行海外上映后,许多中国次生文化的国家也开始加入吹捧的行列。
年晓泉从意大利回国时,很是难得地体会了一把明星的感觉。
当天晚上,她被剧组邀请参加电影的庆功典礼。
年晓泉在工作室里换了件礼服,一路上被陈湘桦导演拉着应付媒体,脸笑得简直都有些僵硬。
等到采访大致结束,年晓泉终于得以喘一口气,回到庆功宴会场,吃了两口点心。
不一会儿后,白宴也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一大三小,手上全带着花,放在年晓泉怀里,笑嘻嘻的样子,还挺可爱。
容媛作为姐姐,如今说话已经很有条理,大大方方的样子,十分出众。
布丁倒是不像她,光顾着撒娇,说的也都是些俏皮话,点点则是站在一旁,像个观众似的,时不时附和一声,被年晓泉看过来,便眨眨眼睛,小大人似的说到:“是的是的。”
其他人被这一家子逗得乐不可支。
年晓泉低头看见白宴递给自己的花束里,似乎放了一个小盒子,是一个以婚戒出名的品牌盒子。
她一时有些愣在原地,笑着道了声谢,等其他人的目光移开,她才将那个盒子拿出来,不动声色地放回白宴手里,告诉他:“这个东西,我不能收,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收它的准备。”
白宴点了点头,将盒子放在身后,拿出里面定制的铂金项链,轻声告诉她:“你别担心,这只是我给你们娘几个定制的项链,如果你看着喜欢的话,就收下吧。”
年晓泉将他手里的项链接过来,看见其他几个孩子脖子上的项链,一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像是误会了人家一般,抿了抿嘴唇,靠过去说:“那你…给我带上?”
白宴点头答好,将手心里换出来的戒指不动声色地收回口袋,而后,倾身向前,去给年晓泉佩戴项链。
玫红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边的画面,叹一口气,对着身边的闵姜说道:“这人和人啊,缘分真是说不清,在我看,你跟小年其实也不差什么,模样甚至长得还要好一些,可偏偏那白老板…唉,不说了。”
闵姜有些哭笑不得地告诉她:“干妈,我不是说了吗,当初白少包我,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再说了,您现在啊,就是看自家的孩子,怎么都好看,其实,我比人家年老师大了好几岁,身材也没人家高挑苗条,哪里就跟人家差不多了。”
玫红“哼”了一声还是不服气,“我就是觉得你好,老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的萝卜还没来呢。”
闵姜被她说得只想发笑,看着那头白宴对着年晓泉笑起来的样子,叹一口气回答:“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当天晚上庆功宴结束,年晓泉跟着白宴去了七里郡的家里。
她当初去意大利的时候,这个家还没被填满,如今时隔半年回来,不光屋子里添置了许多东西,就连前后两院子,也已经到处生机勃勃,扔着布丁和点点的小玩具,靠墙的棚子下面还修了个狗窝,一看就是白宴跟几个孩子自己弄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个“皮皮的家”。
年晓泉陪孩子们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九点多钟的时候,孩子们打起了哈欠,白宴让保姆过来抱着他们各自睡下。
年晓泉原本还想吃些东西,可是刚刚起身,冷不丁的就被白宴从后面抱起来,而后一声不吭的带到主卧一下子扔在了床上。
年晓泉此时身上还带着庆功宴上蹭到的各种香水,被白宴发烫的身体热得一抖,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道:“你先让我去洗个澡。”
可白宴此时颇为强硬,直接俯身上去,右手抓住年晓泉的脚踝,急不可待似的,咬着她的嘴巴,开口便说:“等会儿一起洗。”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小时。
等年晓泉实在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白宴才终于大发慈悲,把人放开,抱着她进了浴室,盯着年晓泉身上的汗珠子,吻着她的耳朵,窃窃低语道:“明天搬过来呗,我让梁秘书去收拾东西,不用你花心思。”
年晓泉此时已经累得意识会了周公,听见白宴的话,也没有反对,“嗯”了一声,下意识的说“你看着办吧,别弄了”,之后便真的打着小呼睡了过去。
等年晓泉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可等她下楼,看到客厅里白宴面对几个孩子耐心的样子,她的情绪又平静下来,走过去,对着他的胳膊掐了一爪子,就此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