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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简直绝了。”
“说来好笑的是,她没杀任何人。”刑应烛漫不经心地捏着盛钊的手指,随口道:“她那时候什么技能都没有,不像她二哥六哥一样掌管水系,也不像其他人一样能开山辟地——除了重黎当年分她的半身元神让她能勉强玩玩火之外,她什么作战技能都没有。”
“生存类啊?”盛钊匪夷所思地说:“不是吧,饥饿游戏都不这么拍了——好歹是神族后裔,总得有个什么技能吧。”
“她能让海棠树开桃花,这算不算?”刑应烛笑着说。
盛钊:“……”
玄学类嫁接人才?盛钊狐疑地想,这也太接地气了吧,农业是立身之本吗。
大约是盛钊的表情太过纠结,于是刑应烛被他逗得有点想笑。
他略微垂下眼睛,将盛钊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捏着他的手指玩儿。
“只要她想,她还可以让桃树结梨子,让六月雪上面长出百里香。”刑应烛说:“她可以让荒地长出草木,也可以让岩浆里开出花。”
懂了,盛钊想,这是个牛逼的疗愈系。
就像“可知天下事”一样,让荒地开花这种事儿好像说起来简简单单,一点都不酷炫,但其中的操作难度显然很恐怖。
而且按刑应烛的说法来看,她还是个唯心主义的疗愈系——只要她想,好像没有她操纵不出的生机。
但是这种疗愈系在个人大逃杀里显然不好用,毕竟她总不能编个花环用来求饶。
而且从盛钊见她的短短几面来看,她好像跟这种治愈类后勤属性一点都不搭边。她好像从血火中淬炼出来的人,气质锋利,就像她当初扎在地下的那柄长枪。
盛钊眨了眨眼睛,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当时所有人都想杀她。”刑应烛说:“作为嫡系孙女,所有人都觉得少昊给她留下了压箱底的东西——他们没人看得上这种开花长草的小把戏,但都想要她的血脉。”
兄弟阋墙,叔侄相杀,在那种没有道德约束的社会里,血脉只是宝藏而已。
白诵狼狈地跑了很久,几次差点被水火卷进深渊里。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到处是碎石划出的伤口。
重黎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当时的刑应烛只觉得这种戏码无聊至极,他既没有掺和一脚的兴趣,也不想像其他同族一样拼命往上爬,于是他只是懒懒地甩了甩尾巴,站起身来,想要换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于是后续的事情他没看完全场,只记得自己刚刚转身没飞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凄惨至极的哭声。
那声音委实太惨烈,像是和着血挤出来的一样,彼时尚是小龙的刑应烛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身穿银甲披风的年轻天帝挡在白诵身前,心窝里从后向前穿过了一支手腕粗的重箭,锋利的箭头从他心口破胸而出,将将抵在白诵身前。
盛钊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支箭搅碎了重黎的神魂,但他在临死前,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白诵——力量,血脉,还有王位。
“所以她就这么当上天帝了?”盛钊问。
“没有。”刑应烛说:“但是她引来了凤凰。”
据刑老板的科普小课堂说,曾经有能力驾驭凤凰号令百鸟的是少昊本人。后来他湮灭之后,凤凰就消失了,再没出现过。
它们似乎是那个时代甚少不听血脉的存在,它们听从于力量和眼缘,评价标准非常自我不说,还具有很恐怖的象征意义。
而且据刑老板说,当时白诵引来的好像还是一对地位很高的凤凰。
它们或许是被白诵觉醒的血脉指引而来,也或许是重黎的死激发了她什么不知名的潜力,总而言之,在经历了那种彻骨之痛后,重黎的死给白诵带来了新的生机。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刑应烛不太清楚,只知道等他再见到对方时,她就已经是“白黎”了。
那场大战里,神族死的死,伤的伤,引凤而来的白诵反而成了最后的黑马——没人强得过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小妹儿,于是战败者都不得不去往了人间。
盛钊从头到尾磕磕巴巴地听完了这个故事,显然有些唏嘘。
“我原本还觉得她挺……那个什么的。”盛钊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含糊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想到也有这种惨了吧唧的人生经历。”
这么看,刑老板对这件事的评价显然不够客观——什么放弃“名字”,这明显是精神支柱都没了啊!
虽然刑应烛对重黎的事只说了寥寥几语,但盛钊大概能从他和白黎身上猜出来一二——那估计是相当的深厚的兄妹情了。
“所以我早说过。”刑应烛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她还不如我。”
盛钊当初还觉得这句话是刑老板要面子的自我安慰,现在这么一横向对比,才发现他好像说得也没错。
由此可见,能自己选择放弃的东西,确实很幸运。
“不过,你